第48部分(第2/4 頁)
照顧她。
儘管對參加一個註定無聊和累人的派對不情不願,他卻又像是漂浮在激動和快樂的小泡泡裡。
山頂小屋裡,安德魯·普萊斯正在用母親的吹風機給自己的頭髮定型。他從沒像期待今晚一樣期待過任何一場蹦迪或派對。霍華德僱他、蓋亞和蘇克文達在派對上當侍應生。霍華德還特地為此給他租了一套制服:白襯衫、黑長褲和領結。他會跟蓋亞一起工作,不是作為搬運小工而是作為侍應生。
令他期待的還不止這些。蓋亞已經跟那位傳奇的馬爾科·德·盧卡分手了。那天下午,他走到銅壺咖啡館的後院裡想抽根菸,卻看到蓋亞在因為這件事哭泣。
“這是他的損失。”安德魯說,儘量不暴露出自己的高興。
聽了這話,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說:“說得好,安迪。”
“你這個小基佬。”安德魯終於關掉吹風機時,西蒙說道。他在黑魆魆的樓梯臺上站了幾分鐘,從開啟的門縫中看著安德魯對鏡“梳妝”,就等著說這句話。安德魯嚇了一跳,然後笑了。他的好心情反倒讓西蒙不安起來。
“看看你吧,”安德魯穿著襯衫、繫好領結走過西蒙身邊時,他繼續嘲諷道,“看看你那雞巴領結。你看上去活像個娘們。”
而你失業了,是我讓你失業的,大渾球。
安德魯對自己那樁“義舉”的感覺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有時,內疚感會沉重地壓在他心上,染黑了他所有的情緒,但很快,那種感覺就會煙消雲散,只剩下秘密的成就感在雀躍歡呼。今晚,在騎著西蒙的車,加速駛下小山,衝向鎮子時,念及那場勝利,安德魯單薄的白襯衫下激動的心又加了一份熱力,身上冷風激起的雞皮疙瘩添了一份刺痛。他激動不已,心中充滿希望。蓋亞恢復了單身,受傷的心靈需要撫慰。而且,她的父親住在雷丁。
安德魯到達教堂會廳時,看到雪莉·霍華德身著禮服站在外面,正試著把形如“5”和“6”的巨大金色氦氣球系在欄杆上。
“嗨,安德魯,”她興奮地說,“停車時別堵住入口。”
他推著車繞過街角,看到一輛全新的綠色寶馬敞篷賽車。進教堂會廳時,他再次從那輛車旁走過,瞥了一眼車裡豪華的內飾。
“哎呀,安迪來了!”
安德魯立刻看出,老闆的好心情和興奮程度跟他一樣。霍華德大步從廳裡走出。他穿著一件龐大的天鵝絨晚禮服,看上去像個魔術師。在場的只有五六個人,因為派對還要再過二十分鐘才開始。到處是藍、白、金三色的氣球。廳內有張巨大的支架桌子,上面放滿裝著餐巾的碟子。大廳盡頭有一位中年DJ在除錯裝置。
“安迪,去幫莫琳的忙吧。”
莫琳正在長桌的一頭擺放玻璃杯,被頭頂大燈打下來的光束照得花裡胡哨。
“小夥子看上去真帥啊!”安德魯走近時,她用那副烏鴉嗓子說。
她今天穿了一條用料很少的緊身裙,乾巴巴的身體被勾勒得曲線畢露,就連身上不合時宜的這一坨那一坨的贅肉也被那十惡不赦的面料箍得暴露無遺。從視線之外的某處傳來一聲輕輕的“嗨”,原來是蓋亞,她正蹲在地上一個裝滿盤子的紙箱旁邊。
“請幫著把玻璃杯從箱子裡拿出來,安迪,”莫琳說,“然後把它們擺著這兒,我們要在這裡設吧檯。”
他照吩咐做了。開啟箱子時,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幾瓶香檳。
“把這些放進冰箱,如果這裡有的話。”
她長著跟霍華德一樣挺直的鼻樑,藍色的大眼睛和淡色的捲髮。但是,霍華德的線條被肥胖所軟化,帶了些女子氣,他的女兒——她肯定是他的女兒——則雖不漂亮,卻因濃眉大眼和帶溝的下巴而十分引人注目。她穿著長褲和一件開領絲質襯衫。把酒瓶放在桌上後她就走開了。不論是她的舉止,還是她的穿著顯示出的某種品質,都讓安德魯確信她就是外面那輛寶馬的主人。
“那是帕特里夏。”蓋亞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他立刻覺得面板一陣麻,就像她身上帶電一樣。“霍華德的女兒。”
“我猜也是。”他說,但比起帕特里夏,他其實對身邊的這位女性更感興趣。他看著她旋開一瓶伏特加的蓋子,倒了一杯,然後聳聳肩,一飲而盡。莫琳提著冰桶走過時,她差點沒來得及將瓶蓋蓋回去。
“不要臉的老娼婦。”莫琳走開後,蓋亞說,安德魯能聞到她口中的酒味。“看看她那副裝扮。”
他大笑起來,笑聲卻緊接著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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