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不敢輕視那毒金蠶,我集中所有意念和內力,將細細十指擺出一個蓮花式。此時“黃煙”已經完全離開宿主,團團將我圍在中央。
在那一瞬,我想到了我的祖先,只有深入體會《夏氏卜經》的精髓,才能感受到那傳承了上千年的卜術文化的博大精深,當我的祖先應對人世間千奇百怪的妖魔鬼邪的時候,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奶奶說,“卜”源於“巫”,但高於“巫”,因為正氣浩然,使命已然。也許正是因此,所以卜者才會用“引毒針”的手法,將危險引向自己。
我閉目沉氣,用意念和內力將我面前的空氣凝聚起來,感覺那團空氣變化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大銀錠,接著指變心動,打出“散珠手訣”。只見那空氣立即被分割成千百個小珠,流彈一般分射出去。幾乎是同時,那些金蠶毒蟲已掙脫了“引毒針”的控制,兇狠地張嘴朝我撲來。但首先咬住的卻是那堅硬的小珠,小珠骨碌碌滾入毒蟲體內,隨著我最後一個手式的完成而炸開。那爆炸聲微小而清脆,就象豆莢成熟時裂開的聲音。但卻足以將那些毒蟲炸成碎片。濃煙終於消失了,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驚喜的眾人,微微一笑。我知道剛才交鋒的一幕無形無聲,完全是卜者意念的較量——我做到了。
徐老闆夫婦的千恩萬謝自不必說,奶奶小聲說了句“乾的漂亮!”讓我最為開心。就在這時,那金屬片顫動的聲音又隱隱傳來,我心裡一沉,循著聲音追到灶房裡。果然看見一個一尺來高的紅衣小孩,長得白白胖胖,煞是可愛,但看那面目,鬼精鬼邪,完全沒有小孩子的天真爛漫,一對星點眉聳的老高,正坐在灶臺上生氣。他手裡有一個金色的小篦子,不住地用手指撥弄著。我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你厲害,別人只懂得醫人,你卻除了我的蟲兒,害我下不了蠱。但是你以為他們不怕我,就不會供養我麼?”那紅衣小孩並不動嘴,卻把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我心裡一驚,這金蠶毒娃也善用意念,已經十分了得。
“你就不怕我連你也殺了?”我口氣強硬,實際上是嚇唬它,卜經上早寫明,“蠱”可復生,無法絕殺。
那小毒娃不以為意,只顧自己手裡玩的高興:“你知道我是死不了的,何況我現在身上無蠱,不是鬼不是邪,你的法術起不了作用了。”
我有點無奈,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奶奶已經跟了過來,小聲問:“看到金蠶了?”
我點點頭,正想問她對策。想不到奶奶並不多說,拉著我便離開了。
回到徐老闆夫婦身邊,奶奶叮嚀:“蠱毒已除,但那金蠶娃娃還在,儘管他現在只是一具空殼,已不能下蠱害人,但還是把你當作蠱主,會想盡辦法誘惑你。記住無論他說什麼,無論怎樣,你們都不可供養他,要一直餓著他,沒有供養他便不能再生蠱毒,也就無害了。”
趙嬸急切地問:“那請仙姑奶奶把這小魔頭趕走吧,我家可不敢留他啊。”
奶奶無奈地搖搖頭:“金蠶趕殺不絕,也不會更換蠱主,只有你們堅決抵制才是剋制它禍害的唯一辦法,切莫助紂為虐。”
“我也象那女人一樣,把這小鬼嫁了如何?”徐老闆轉著眼珠說。
奶奶趕緊擺擺手:“咱們北方很少有人懂得這種邪門蠱術,你這不是‘嫁禍’別人嗎?”
看著滿臉擔憂的夫婦倆,奶奶故做輕鬆地笑笑說:“其實,只要你們牢記,不理會他,不受他誘惑聽他指派就好,一切還都和往常一樣,不礙事。”
想不到出了徐老闆家,奶奶卻重重嘆了口氣。
“奶奶,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嗎?”我輕輕攬住她的胳膊。
“儘管誰也改變不了蠱邪惡的本性,但絕殺並不是這世間最好的辦法,我不是為此嘆氣,我是怕徐老闆還是會被那金蠶控制。”
“可是,金蠶已經不能危害他了啊。”
“是啊,但我怕他遏制不了自己心裡的‘蠱毒’”奶奶深邃的眼睛裡,浮上了一片愁雲。
……
本章補完。:)
再回首雲南往事(65)
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即使有溫暖的依靠,在家中還是感到孤單。所以總是很盼望過年。似乎那響徹天際的鞭炮,能把所有的陰鬱趕走。何況還有新衣服,炸年糕。從大年夜開始,過年的喜悅便會跟隨我好久。
而這一個“年”卻非比尋常。奶奶依然為我買了新衣服,是一件粉紅的羽絨衣,我心裡暗笑,這是阿恬常穿的顏色,奶奶說我穿著格外好看“乖乖真的長成大姑娘了”奶奶看著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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