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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和香灰,這也是女人用的東西麼?徐老闆仗著酒勁,心一橫,心說東西是女人自己丟在路上不要的,怪不得他。這些金銀首飾正好送給老婆。鈔票用來打酒喝。這麼想著,徐老闆便喜滋滋地把箱子提回家了,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再看一眼那漂亮的女人。
回家後,趙嬸只聽他說,真以為交了好運,撿到了路人丟失的財物,儘管心裡也有點忐忑,但還是禁不住一時財迷,戴起金鎦子美起來,並把那小香包胡亂地扔進了垃圾桶。想不到半夜裡,徐老闆做了一夢,夢到一個一尺來高、穿紅衣褲上下跳走的小孩,怒氣衝衝地說自己是金蠶,來到他家本來可以幫他暴富,卻被丟到了臭轟轟的垃圾桶裡,非要讓徐老闆知道自己的厲害。徐老闆驚厥而醒,突然腹痛難忍,肚子迅速膨脹得皮球一般。他悔不該一時起貪,這才把小箱子的來由細細和趙嬸說了,再趕忙去找那小香包,早叫剩飯湯水浸泡得又髒又臭。夫妻兩個知道大難臨頭,抱頭痛哭。捱了一夜,趙嬸才想起從前聽人說過,夏老太太是仙姑轉世,專降妖魔鬼怪。這才抱著一線希望登門求救。
奶奶聽罷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徐老闆中的是“金蠶蠱”。這本來是南方的黑巫術,那美婦人便是養蠱人,她這是不想再供養了,便出來“嫁金蠶”。只是奇怪她居然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嫁金蠶”,不懂蠱術的人帶走“金蠶”,一旦供養不好,便會招來災禍。中了金蠶蠱毒,便會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後流血而死。
真是害人啊。
奶奶安慰痛哭不止的趙嬸,然後對一邊發呆的我說:“交給你來治,行嗎?”
“我?”我瞪大眼睛,但在奶奶的目光中,看到了足足的肯定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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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補充了(64)
我擔憂的並不是徐老闆身上的蠱毒,而是他家裡落地生根的金蠶娃娃。卜經上說,金蠶毒是蠱毒裡最為頑固的一種,喜吃人,一旦供養,每年要吃一人,刀砍不死,火燒不絕,但最畏頭嘴似鼠,身有箭芒的刺蝟,民間對蠱毒的治療方法多用刺蝟新增雄黃、蒜子水煎吞服;卜門治蠱則是透過卜師自身的功力,以符咒驅逐。可是如何根除養蠱人家裡的蠱?不得而知。
一進徐老闆家,就聽見哦哦啊啊的呻吟,伴隨著幾聲難聽的抽泣,那聲音又窩囊又絕望。徐老闆抱著滾圓的肚子縮在床上蠕動,就象一隻大豆蟲。看見我們進來,扭過一張蠟黃的臉,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企盼。
環顧四周,屋子裡陰氣寥寥,卻邪氣濃厚,耳朵裡竟能聽到一種輕微的異聲,類似金屬片的顫動,似乎從牆角那邊傳過來。先放放那小毒鬼,我轉向床上的徐老闆:“徐叔,你轉過身來,坐直了。”
“仙姑奶奶,莫叫小孩子玩耍,我就要死了,快救我!”徐老闆沒有聽我的,卻向奶奶那邊爬了一步。
趙嬸忙上前扶住他,低聲說:“當家的,名師出高徒,仙姑祖孫倆一起來治你,聽話便是。”
奶奶也點點頭:“你放心,我孫女懂得如何做,你先坐直身子,她才能作法。”
徐老闆有點不情願地照做了,一邊唉呦一邊偷眼打量我,滿肚子的狐疑。
我心裡好笑,卻不敢分心,集中意念,先打出一張“定魂符”。所謂“定魂符”,本來只是一張普通的黃符,但是施了“定魂咒”後,既可避免作法中誤傷人的性命,也防備邪物逃脫時報復*。
緊接著再跟上一個“引毒針”。這“引毒針”是夏家獨門卜術,用手訣聚集意念於一點,似一根無形的鋼針,可循入中邪者體內,將那邪物悉數引出,再由卜者處置。可以說,“引毒針”非常考驗卜者的功力,內力不夠強大,則難以將邪毒引出,即便引出也無法絕殺,反被其害。
這個手訣剛剛學了幾遍,還不熟練,但是我並不膽怯,從容施展。在卜學中,不同法術變化的只是形式,都可融會貫通,卜者自身的功力和意念的通透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少頃,徐老闆慢慢張大嘴巴,一股濃濃的“黃煙”從他嘴裡冒了出來,細一看,是密密登登的蟲群,那毒物表皮蠶金色、賊頭賊腦,嘴臉兇惡,儘管被“引毒針”聚集在一起,但隨時都會伺機反撲。徐老闆的眼睛瞪得象銅鈴一般,一臉的驚駭。趙嬸則在一邊不停地念“阿彌陀佛”,奶奶靜觀其變,能感覺到她正運氣,也許以防萬一想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