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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春師父接觸了那麼多的僧人,像延超這樣有善根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佛教講究“深入經藏,智慧如海”,能夠把經書讀通,對於很多修行的人來說,是願意花費一生的精力的。
說起當時的感覺,延超說,那時候他幾乎天天感覺到內心清澈透底,整個人都換了個樣,好像脫胎換骨了。
前世與佛有緣吧?
我承認我的生命中有這樣的特質,他毫不諱言。他說,自己對佛經的迅速掌握讓他看到了自己的長處。他開始回頭來看當年覺得很難學的課本,居然沒費什麼勁兒就看懂了。他找來更高年級的課本,自己躲在一邊看,結果,很快也懂了——神了!
1983年,在靈春師父的介紹下,他來到了千年古剎少林寺,拜見了住持永信大師。永信對這個小孩兒格外喜歡,和他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竟有一種如遇知音的感覺,便收下了延超。那一年,延超剛滿14歲。
這應該說是延超“前世與佛有緣”的又一佐證。
延超來少林之前沒接觸過武術。但是少林有武術的傳統,他便在永信師父的指導下學習一些拳法,不學不知道,可這一學不要緊,倒把師父嚇了一跳——延超的武術的領悟力居然也是超常的!一套由六十多個動作組成的小洪拳,他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學會了。更不說那些兵器,幾乎是摸啥啥靈。短短几年時間,他在武術上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地。
他的故事莫明其妙地不脛而走,外面的人更是附著了很多神話的味道:少林寺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年輕僧人,佛經一看就會,拳法一學就懂,連李連杰都不是他的對手,曾經一個人力敵十大惡棍……
他應邀去了湖南長沙武術學校任教,那一年是1988年。
1989年初又被邀請去山東平陰縣武術館任教。
看到自己的所學能為社會派上用場,延超打心眼兒裡高興。行走的經歷也讓他慢慢體會出武術的真正精神——“武術可以練,但是不要太當回事兒,武術練得境界再高,也是一種殘暴的東西,不祥和。有人問我,武術高嗎?我認為高不到哪裡去。修道的過程怎麼比得上道高呢?正所謂,修道如牛毛,成道如牛角。”延超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表情,不像是說出來,倒像是從他嘴中流出來的。
1991年,延超在師父的推薦下進入蘇州靈巖山佛學院學習佛法。畢業以後,延超回到了少林寺。師父指派他負責鄭州市少林慈善福利基金會的日常工作,他一邊工作,一邊在中州佛學講堂傳佛法,師父看在眼中,喜在心上。1998年,寺院把他召回,任命他做八大執事之一——維那(佛教僧值,主管僧眾威儀進退綱紀)。延超對師父安排的工作做得一絲不苟、有條不紊。
永信大師對這個悟性極高又頗有管理才能的弟子自然非常欣賞,推薦他擔任鄭州市青年聯合會的委員,並在2001年5月派他隨鄭州市委去歐洲考察。最讓延超欣慰的,師父竟然把重興千年古剎慈雲寺的任務交給了他,並派他任監院,主持慈雲寺的日常工作。
當時的慈雲寺,在當地政府的支援下已經開始修復,被埋藏在地底的石碑也得以重見天日,延超去的時候,帶了三個僧人,半年過去了,三個人先後離開,原因很簡單——太苦!只有他堅持著,樂在其中。他向我們介紹說,青龍山自古被稱為“中國第一風水寶地”,慈雲寺則歷來被公認為“中國作寺之始”,稱得上風光秀麗,氣候怡人。你們看,在這樣的環境中修行,苦嗎?
說實在的,苦。那間依山勢而修建的禪房其實就是一個窯洞,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就覺得冷得受不了,空氣固然新鮮,可是一天到晚生活在這裡,想買啥都買不到,想出門,要翻山越嶺,一般人誰受得了?
不知怎的,我們談到了詩詞。他說他特別喜歡《寒山詩》,並順口背了一首,我悟性太低,沒有記錄下來,裡面有兩句是“春看楊柳綠,秋睹菊花黃”,挺美。從他的表情也看得出,那應該是一首寫出他內心世界的詩,一首非常美好的詩。他說,這首詩是他目前心態的最好寫照。
你現在有這麼重要的工作要做,怎麼可能如此閒適?
他說,在山裡面,我不用想到明天我幹什麼,也不用想到過去我幹什麼,不用想。是不是不現實?實際上是最現實的了,為什麼?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沒必要停留在過去的快樂與不快樂之中。未來的還沒來,想它幹什麼呢?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所以安排得再好也會被一些特殊因素打亂。誰能解釋為什麼我會和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