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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Issei”。
3
晚飯準備好了,羽取忍過來叫我。於是,我離開會客室,朝餐廳走去,而玄兒還沒有從北館回來。
帶有西式風格的餐廳在“小房間”的西邊,很寬敞,在鋪著暗紅地毯的房屋中央,有一張桃木餐桌。桌子兩端己經擺放好我和玄兒的晚餐。
“哎呀,等急了吧?”
我坐下來沒多久,玄兒就來了。他坐在我的對面,無精打采地說著。
“先吃飽飯。我們廚師的手藝相當不錯,你儘管吃。”
難道除了鶴子和羽取忍之外,這個宅子裡還有廚師?
“和蛭山聯絡上了嗎?”
玄兒正準備拿餐巾,聽到我的問話,他撅起嘴。
“電話線好像有問題。”
“打不通?”
“是的。也不完全是打不通。只要我一拿起電話,裡面就全是雜音……也不知道對面的電話會不會響。也許是地震造成的。”
“沒有人接電話嗎?”
“沒有。”
“對了,那個蛭山君看上去身體不太好。”
那個沉默不語、駕駛著小船的“羅鍋兒”的身影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從他走出湖邊的小屋,直至把我們送到島上,除了回答玄兒的問題外,幾乎一語不發。即便我行禮,打招呼,他也只是板著臉,點點頭而已。
“也許他身體不舒服,躺在床上,沒接電話。他總是不開心的樣子,那是佝僂病造成的。好像患佝僂病的人就容易那樣。”
“那種病是因為缺乏維生素造成的。”
“有許多情況。最典型的是維生素D的攝入量不夠或者吸收不好,不曬太陽也不好。”
“曬太陽……”我不禁環顧四周。
餐廳裡,只有北面牆壁上有一排小得可憐的毛玻璃窗戶,外面的黑色百葉窗照樣禁閉著。即便大晴天,屋內的光線也微弱得很。
“你的意思是這個宅子造成的?”先我一步,玄兒說了出來,“那你就想錯了。他16年前來這裡工作的,當時就己經駝背了。”
當時,玄兒11歲。當時的事情,他應該沒有忘記。
“而且,中也——”玄兒展開餐巾,放在膝蓋上,“包括我在內,有好幾個人是在這個宅子裡出生、長大的,但沒有一個人駝背。雖然我們討厭太陽光,但也不是說我們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一直待在黑暗中。理想情況應該是那樣,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理想情況?”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怪,不可理解。
“就算蛭山沒接電話,他明天中午還是要來這裡吃中飯的,到時再問他小船的事情也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明天如何處理那個年輕人。”
“剛才你對你父親說了嗎?”
“沒有。他已經休息了,明天再說吧。我們今天晚上還是早點睡覺吧。”
在東京,玄兒基本上屬於夜貓子型。我每天也會睡得很晚,第二天起得很遲,而他則有過之而無不及,經常是天都快亮了才上床。但這次同來後,他似乎改變了生活規律,昨晚在熊本市的賓館中,剛過1點,就睡覺了。
“快吃吧,飯菜都涼了。”
玄兒喝了一勺濃湯,顯得很滿足:“不錯,不錯。”
我也學著玄兒,拿起放在餐墊右邊的灰色木勺子。喝熱湯的時候,與金屬勺子相比,還是木勺子好。我怕吃熱東西,花了玄兒兩倍的時間,才把湯喝乾淨。
在餐具中,沒有刀和叉子,只有勺子和一雙黑筷子。飯菜以西餐為主,但像豬排之類的東西事先都被切割好,用不著刀叉。玄兒說的不假,廚師的乎藝的確不差,每樣菜都很可口。真吃起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相當餓了。
玄兒依舊倒滿紅酒,有滋有味地喝著。我也在他的勸說下,喝了一點,但因為不勝酒力,臉很快就發燙了。藉著酒勁,我衝玄兒問道:“會客室裡有一幅很怪的畫,上而有個署名——Issei,那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的是那幅畫。”玄兒繼續往杯中加紅酒,“那是藤沼一成的作品。”
“藤沼……”
“你知道嗎?”
“不知道。”
“他是個相當有名的幻想畫家,喜歡畫一些非常抽象的風景畫。據說他是一個很有想像力的天才。我也不知道父親為何那麼喜歡。他曾經到我們這個宅子來過。”
“原來是這樣。”
“在這個宅子裡,還有幾幅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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