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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我馬上準備晚飯。”羽取忍衝玄兒說道,“我就在這邊的餐廳準備晚飯,行嗎?”
“可以。”
玄兒靜靜地從野口醫生身邊走開。
“中也君,你肚子也餓了吧?白天,我們只能在車子裡啃麵包——野門先生,你怎麼樣?一起吃?”
“不用了。我先前喝了一點。”醫生用手在嘴角邊比劃著,“伊佐夫君恐怕在北館的沙龍房裡都等累了。我要在那邊繼續喝。”
“我爸呢?已經……”
“已經回自己房間了。”
隨後,野口醫生看著羽取忍。
“那個年輕人應該沒事。如果有什麼情況,就喊我或者鶴子。好吧?”
“明白。”
野口醫生用右手接過左手提著的包,慢悠悠地轉過身,朝通向北館的走廊走去。
2
黑暗館由東南西北四幢建築構成,大致說來,玄關所在的東館供客人使用,北館供家裡人使用,傭人住在南館。餘一下的西館據玄兒介紹是給“館主”專用的。
“現在我爸住在那裡。以前,玄遙一直住在那裡。我爺爺卓藏在成為館主之前就死了。西館也被稱為‘達麗婭之館’,從某種意義上是這個宅子的中心。與外視的東館相對,西館也被稱為‘內館’”
“達麗婭?”對於這個名字,我當然有反應,“這是剛才你們……”
玄兒撅嘴笑著:“你聽見我和野口先生的對話了。”
“‘達麗婭之日’究竟是什麼日子,怎麼回事?”
“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如果有外人來,似乎不太好?”
“也許可以這麼說。”
“我知道這些事情,好嗎?”
“你不用擔心。剛才我不是和野口先生說了嗎,我爸知道你。”
“是嗎?”
玄兒收起笑容,點點頭。
“以前我也對你說過一些。目前,在這個宅子裡乃至整個浦登家族中,我父親柳士郎擁有絕對權力:只要他同意,不管是‘達麗婭之日’,還是其他日子,誰都不會說什麼。”
“但是……”我還是放心不下,低頭看著黑色的地面。
“沒關係的。你什麼都不用介意。”
玄兒說得斬釘截鐵,但我依然半信半疑,神經還沒有太麻木。
上個月下旬,玄兒對我說——他父母家叫黑暗館,是個風格非常怪異的西洋式建築,如果有興趣,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
我們決定等9月份,考試完畢後再去。考試時間一直到9月底,但在20日之前,我就能考完所有科目。而玄兒本來就不打算認真考試。之後的事情都是玄兒安排的。
玄兒提前回去了,我順利完成考試後,也乘上了通往九州的火車。昨天下午,我到達熊本市,住進玄兒為我預定好的賓館。晚上,玄兒開車來到賓館,與我會合,住了一晚後,今天一大早出發的。
事先,我根本就不知道明天——9月24日對於浦登家族是個特殊日子。而玄兒完全知曉,並故意這樣安排我的行程。
難道我由著自己的興趣,聽從他的安排,來這個宅子是個錯誤?我心中油然產生疑問和不安,不禁蜷曲起身子。
“玄兒!”我抬頭說道,“達麗婭是……”
我剛想問,玄兒已經從我身邊離開,朝通向北館的走廊走去。
“等一下!”玄兒回頭看著我:“飯做好了的話,羽取會喊我們的。吃飯之前,你先去那個房間坐坐。”說著,玄兒指指大廳右首方向的一扇雙開黑門,“門裡有個小房,再裡面是會客室。你進去坐坐。”
“你呢?”
“我去和蛭山聯絡一下:問問小船的事情。”
“從島上,怎麼和那邊聯絡?”
“有專用電話。”
“和岸邊的那個建築物之間?”
“是的。這邊的電話在北館。過去兩邊透過敲鐘聯絡,現在方便多了。”
等玄兒去了北館,我先上樓,去自己睡覺的客房拿了一盒煙。
原本放在椅子上的旅行包滾落到地上,肯定是剛才的地震造成的。香菸被我丟在床邊的小茶几上,菸灰缸裡有一個菸頭和一根燒過的火柴——我想起來了,下午5點多鐘,當我被帶到這間客房放下行李後,我坐在床邊,抽了一枝煙。
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了,時間是過得快,還是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