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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舊傷疤,好像是外科手術留下的。”
“外科手術?”
這也不一致——江南確認道。
這種肉體特徵,我沒有。我的腳上沒有手術後的傷疤。
“看起來像是腳趾的整形手術。說得更具體一些,那似乎是將幾根粘連的腳趾切成了五根。”
“是嗎?”我禁不住驚訝道,“也就是說……”
“就是說忠教生下來雙腳腳趾就是畸形,這恐怕和第一代館主玄遙一樣。”
“和玄遙一樣……三根腳趾?”
“迷失的籠子”的鐵門後那雙奇特的腳印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我不禁全身發抖。
“那麼,莫非他……”
“忠教他也是玄遙的兒子!”玄兒脫口而出,聲音冰冷。
“這……怎麼會?”
“就是說玄遙瘋狂的暴行不僅限於繼承了‘達麗婭之血’的女兒們,甚至波及到傭人諸居靜,結果就生下了忠教。所以他和我是兄弟,我們共同擁有那令人詛咒的怪物的血。”
那個青年,忠教是浦登玄遙和諸居靜的孩子?——啊,可是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昨天午飯後,當我看到他坐在舞蹈室的屏風後時,為什麼我會在低聲迴響的雷鳴中產生那種感覺呢?當時那瞬間的靈光和迷惑……那奇怪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能解釋的就是這些。”玄兒長嘆了一口氣,“我跟野口醫生和徵順姨夫也只說了大概,並請他們注意忠教的情況。只要‘開關’不開啟,他還是挺老實的,所以我想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是嗎?”
我默默地點點頭。但不知為何,我心中隱約有種難以抑制的不安。
是嗎?真的暫時沒有危險嗎?
“那麼——”玄兒不顧我的不安,向入口處那扇敞開的門邁出一步。而且——
“您進來好嗎?”他突然向昏暗的走廊丟擲這句話,“站著在外面聽,一定很累吧,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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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硬物撞擊的聲音隨著玄兒的招呼響起。然後,一個人影出現入口處的門對面。他高大的身上裹著黑色長袍,右手握著黑色手杖……他用手杖輕輕地敲打著地面,慢慢朝這邊走來。
毫無疑問,那是黑暗館當代館主浦登柳士郎。
難道他真的像玄兒說的那樣,一直站在走廊裡聽著我們的談話嗎?難道剛才兩次聽到的聲音不是我的幻覺,而是他手杖的聲音?
“視力衰退後,耳朵就變靈敏了啊。”一踏入室內,柳士郎就斜眼看著我們說道。在昏暗搖曳的燭光中,眼前的情景在他病弱的眼裡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隔著牆就聽到你們的說話聲了。”柳士郎向玄兒說道,“因為是從本來應該沒人的房間裡傳出來的,所以過來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是啊!”玄兒不慌不忙地點點頭,“我知道您在隔壁的起居室裡,也很清楚我們的聲音會被你聽到。”
“哦?原來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對嗎?”
“隨您怎麼想吧。話說回來——”玄兒從正面盯著柳士郎的眼睛,“您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聽的?”
“從中也君的解謎開始我全都聽到了。”
柳士郎低沉得像從地底傳來的聲音仍然充滿威嚴,但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覺有點虛張聲勢。冷峻嚴肅的臉雖然緊繃著,但看得出他在拼命掩飾著心裡的不安。
“啊,我現在知道了原來你的眼力還如此敏銳。”柳士郎將視線移向我,“聽說你是建築系的學生,不過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今後的人生之路了。”
他那蒼白而輪廓分明的臉整個笑開來。渾濁的雙眼圓睜,鼻樑上堆起數條皺紋,嘴角向左右咧開……笑得無聲無息,笑得十分奇怪。
……啊,這……
我身子一僵,忍不住又想起前天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笑容時的情景——以及那時突然浮現出來的聯想。
今年夏天,我偶然在有樂町的電影院裡看了英國的怪誕影片——《吸血伯爵德古拉》。是的,這簡直就像是其中的一個場面……
克里斯托弗·李演的?這時江南自問道。
由泰倫斯·舜舍爾導演,克里斯托弗·李和彼得·卡新主演的《吸血伯爵德古拉》是英國鹹馬公司1957年製作的。日本於第二年1958年8月在電影院公開放映,獲得了巨大成功。
是的——江南確認道。這當然是指克里斯托弗·李演的那部德古拉伯爵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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