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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在這之前就想過種種結果,最壞的都想到了,但是沒想到發生的比我預想的還要壞,本來這樣我不應該這麼平靜,可是偏偏就一點情緒都沒有。
魏鬼無聲一笑,忒自豪,那是,有我在怕什麼。
書生笑道,臉皮真厚。
可是,這要萬一影響到你應考,我豈不是罪過很大?
書生的臉色斂了斂,冷靜道,怎麼說那字據也的確是你本人寫的,就算情況再怎麼對我不利我也不至於太糟,而且房契地契的確是你自己藏的,你自己也說了沒人知道你藏哪,所以除非你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也不可能拿得到,就這點我也能多多少少有些立場,再者,就算沒有人證,他想告我圖謀不軌,有這些由頭在,頂多判個你我的房產交接不成立,只能算是私下勾當,我還是無權入住,應該。。。不會太嚴重。。。。。.
說道後邊書生也是沒底,聲音愈說愈輕。
魏鬼有許多話想說,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魏鬼不知道書生剛才的欲言又止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
魏鬼想去找吳用,現身把事情說明白了,但是魏鬼明白那樣做的話無異於是軒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鬼怪一說真實存在了,多少人會人心惶惶,風言風語。
到那時候書生別說安穩度過兩年,怕是一點平靜日子都找不到了。
頭一遭覺著自己一點出息都沒有,什麼都幫不上忙,什麼都做不了,當年縣官一紙秋後問斬的公文,也不曾像這樣覺著走投無路。
原來自個兒仍停留在十多年前躺入棺材的大雪寒冬,十多年的飄蕩和獨自生存,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不多,卻讓自己感到生前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的無可奈何。
就像從沒在當年一腔怨氣死去裡走出來過。
也從沒成長過。
……
四十九
四十九吳用不出書生所料地告了侵佔他人財產。
但是吳用出示的證據卻出乎書生的預料。
公堂之上,吳用站在清正廉明的匾下這麼說的。
這位公子口口聲聲說字據乃魏少十多年前多立,可字據所用的紙卻是前年才流於市面的蘇紙,這種紙紙質厚實,不易散墨,比起普通紙樣要好得多,多為文人書生取所用,加上價格實惠,所以自前年流入京城,短短兩年時間便在京城有了多家分鋪,生意紅火,隨處就可買到。而因產地來自蘇州,尋常人家便由此簡稱。
我倒是想知道,十多年前立字據的魏少,可怎麼拿到六七年後才出的紙?
書生啞然,邊上陪著的魏鬼心想吳用太有用了點,這都能查出來。
吳用接著往下說道,姑且就算紙張一說沒有,那這寫字用的墨,又如何說來啊?
縣官不明所以插道,墨也有問題?
吳用笑了笑,那當然,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公子拿出來的所謂字據,用來寫出那些字的墨水,可還要比蘇紙更為晚些。
哦?你倒是說與眾人聽聽。
這墨乃是塞外所制,今年年初才流入中原,因幹得快又不易掉色,也不易皺紙,且無墨味兒,在年初入土中原兩個月之後便賣到了京城,風頭可不比蘇紙小。試問,一個十多年前立字據的人,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能在當年就拿到這幾年才有的紙墨?
話一出,場外圍著看熱鬧的一陣唏噓,紛紛道起了猜測,說什麼的都有,書生倒是面不改色,魏鬼聽得想上去抽幾個耳光。
書生覺著,硬著頭皮也得撐到底了。
稟大人,草民有話說。
縣官大老爺一拍驚堂木,示意周遭安靜,你還有何可說?
大人,這紙墨之說,總不能聽憑他一面之詞,就定了吧?
吳用對此倍感新鮮,見過嘴硬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還嘴硬得沒點水平,自個兒可是抬了手沒打算全抖出來,他這番將他自己逼上絕路是為哪番呢?
縣官大老爺也是個善見風使舵的主兒,原本案子一告上來的時候只打算做做面上功夫就得了,沒想到衙役報上來的原告名字著實讓大老爺震了一把。
吳用。
不知道的只當萬千小老百姓裡的一個,還是在爹孃心情都不順坦時生下來所以得了這麼個倒黴名字的小老百姓。
知道的呢,那就知道得多了去了。
京城公子哥兒,老爹是塞外的鎮守元帥,親孃是當年西域前來和親的公主,誰都沒瞧上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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