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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幾入格矣!將軍聞言,忽有所感,則大怒,裂其紙,並墨硯而碎之。左右方驚無所措。將軍乃慨然雲:我人已在格子裡,愁苦不可解,今並我字亦入格耶?我固有罪,我之字無罪也,我何必使字失自由?從此將軍不復習字,苦悶無聊,遂一如往昔。”人稱“這樣的文字,可與《史記》媲美。”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蘇青著有《結婚十年》,其為人既不革命也不女權,她要的是婦權——家庭主婦的正當權益。其婦權主義綱領僅將聖人名言句逗移前一字:“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二戰中,甘地與英印政府矛盾一度激化,與尼赫魯等人一同被捕,蔣介石多次呼籲雙方和解。由於甘地絕食,生命垂危,蔣致電在美國的宋美齡,要她“面商羅斯福總統,從速設法勸英國政府立即釋放甘地先生,以確保聯合國為民主、為人類作戰之信念。”宋遂及時轉告羅斯福,羅告印度總督:“無論如何不能使甘地先生絕食而亡。”印督答稱:“如彼欲死,似無辦法。”宋美齡插手,使英國政府極為惱火,向外長宋子文抗議,宋答說:“這件事不足為奇,因為蔣夫人是位婦女,說話時會感情重於理智。”
顧維鈞的態度非常雍容,從來沒有疾言厲色。他對人總不稱“你”而稱“您”。他說:“在外交上講話,一定得有禮貌。例如知道對方不會同意自己的意見,而話一定得這樣說:”我相信您一定會同意我的意見吧‘。“
抗戰期間,文化界人士聚會重慶。一天,曹立庵陪柳亞子和郭沫若在重慶街頭小飲,酒至半酣,柳亞子乘興對郭沫若說道:“才子居然能革命。”郭一聽心領神會,立即含笑回敬一句:“詩人畢竟是英雄。”吟罷兩人相視大笑。
抗戰結束,中國報紙流行“八年抗戰,最後慘勝。”
夏濟安與卞之琳是同事,過從甚密,日記中頗多涉及卞、張之戀。如1946年2月1日:“卞在補牙齒,酒後發牢騷雲:少年掉牙自己會長,中年脫牙沒法長全,少年失戀,容易補缺,中年失戀才真悲傷。張某某之脫離他,對他真是一大打擊,痛苦不過偶然表露一下。”
1948年,國民政府自稱要結束“訓政”,舉行所謂“全民大選”。競選活動激烈,于右任參選,其人書法聞名國內外,連夜趕寫了近千幅“為萬世開太平”的條幅,準備分贈國大代表,以示親切和拉攏。記者問他參選有何後盾,於答:“我有條子。”記者大吃一驚,於恆無私產,何來金條?原來是指其趕寫的條幅。
20世紀50年代,內地大批胡適。在一座談會上,與胡適有關係的幾位老先生不得不“批判”,沈尹默講話最妙,他說一次去看胡適,胡正在寫文章,但見案頭滿是開啟的書,邊看邊寫,沈說:“這哪裡是做學問的樣子?”
少數騙子統治多數啞子(1)
民國時,王亞南說:“專制制度下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啞子,一種是騙子。我看今天的中國就是少數騙子在統治多數啞子”。
周恩來在外交上顯現出極大的天分。有一次,一位美國記者問周恩來:“你們中國人為什麼把人走的路叫‘馬路’呢?”周恩來回答:“我們走的是馬克思主義之路,簡稱叫‘馬路’。”美國人又問:“在美國,人們都是抬頭走路,而你們中國人為什麼都低著頭走路?”周恩來答道:“美國人走的是下坡路,當然要仰著頭走,而我們中國人走的是上坡路,當然要低著頭。”
20世紀60年代初,章詒和與母親李健生在莫斯科餐廳吃西餐的時候,遇見聶紺弩,其時餐廳的服務員都神氣得很,催她們上菜,帶搭不理的,還從眼角看人。聶生氣了,對章兩人說:“什麼叫養尊處優?還用查字典嗎?她們的臉就是註解。凡掌管食品的人,都是養尊處優。”在等著上菜的時候,李健生問聶的工作情況。聶說:“眼下的工作單位好極了。”李問:“好在哪兒?”聶回答說:“我都和孤家寡人(指溥儀)在一起了,你說這個單位(指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還不好?”
反右後,章伯鈞跟儲安平聊天,因為“我們都被隔離於社會,想深入研究中國的社會現象、思想現象已經沒有了基本條件。”他跟儲說:“我現在只能讀讀老杜。杜詩的版本我已收集四十多種。看來,‘少讀李白,老吟杜甫’很有道理。”接著又說:“我這裡蒐集了許多版本不錯的英國詩集,有莎士比亞、拜倫、雪萊等大家之作。普希金的英文版詩歌也是全的,四卷本,插圖也好。你今天拿些去吧,也不必還我。詩可讀,也可譯。”儲安平搖頭,說:“英國詩歌的高貴優美之處,在於常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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