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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蒙皺著眉咂了下嘴,轉頭先對著謝又安發作:“公私應當分明,在家我是你父親,於公你該叫我一聲謝大人。”
夢言:“……”這人有病。
謝又安立刻躬身改口,態度特別認真:“卑職失言,望大人見諒。”
夢言:“……”這病是會傳染的。
謝蒙滿意地點點頭,才轉頭繼續問夢言:“陛下可知今日在朝堂之上說了些什麼!”
算賬還等秋後呢,他這麼快就要興師問罪了,也太不把皇帝當回事了。
夢言沉吟了片刻,裝小白,反問他:“你指哪一句?”
算起來自己一共就沒說上幾句話,能惹怒他的大概就是提議多啟用女人入朝為官這一條。畢竟現在朝中局勢還算均衡,他一家獨大,不管進了誰的勢力都要引起一陣或大或小的動盪。
謝蒙氣呼呼地開口:“臣口拙講話向來直朗,不會整那些圈圈彎彎。臣就直言了!”
你說話一直挺直的……不是這一會兒才開始的……
謝蒙稍微平復了下心情:“陛下尚且年幼,不識朝政,臣提議,陛下即日起先修習古籍策論之道,朝政交於臣來處理!”
夢言眨眼,一臉天真爛漫:“不一直都是你在處理麼?”
謝蒙頓了下來,張著嘴半天才想到言語:“臣的意思是,諸事無大小,陛下要先與臣商議才行!”
夢言點點頭,表示順從:“行。那今天要不要商議一下選女人為官這件事?”
“此事應從長計議,急不得。”說著說著,謝蒙的怒氣又上來了,“陛下該先說說所言補償事宜!”
誒!?等等?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跑偏!
謝蒙越說越生氣,簡直可以稱作義憤填膺:“陛下在朝堂之上提起涵聽苑以及女屍,不覺得不合時宜麼!”
……所以說……你這氣是生在這裡?但是為什麼呀!?
夢言不解,茫然地轉頭去看謝又安。談及這個話題,謝又安神色尷尬閃避,垂著頭很難熬的樣子,好像現在正在被指控的是她自己。
一個兩個的,這都是怎麼了?
偏偏謝蒙不知道是沒看出來謝又安的尷尬,還是故意要讓她更為難,將她也拉進對話裡來了:“又安你說!在朝上講如此□□彌亂之事,成何體統!”
夢言:“……”
首先你是不是應該稱一聲“謝統領”而不是直呼姓名吧?重點是,一個涵聽苑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這麼不純潔的場所了?
夢言一腦袋霧水,被謝蒙挑的不願意勢孤,也想拉謝又安站一條線,跟她說道:“對,你說,怎麼就不能提了?”
謝又安的臉越漲越紅,眼神飄忽不定,結結巴巴地說道:“臣……陛下與大人議事,臣當迴避!”
說著,也沒等什麼應允,她就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謝蒙氣急敗壞地叫起來:“你這個死丫頭,讓你說句實話,你跑什麼?”
對啊,跑什麼?
不對,你真地不打算改稱呼為“謝統領”?
謝又安是叫不回來了,謝蒙一副“我回頭再跟你算賬”的表情,繼續跟夢言掰扯:“陛下認為無妨?”
還沒完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夢言支吾道:“嗯……好了我曉得了,以後不提了成麼?”
謝蒙還不放過,苦口婆心狀地叫道:“陛下如今是一國之君,不比從前隨心所欲。這舉國上下都看著您呢,什麼話能說,什麼事兒能辦,要忖著度,不然平白落人口舌。”
這話說的,倒像是為自己好。不過繞來繞去還是為了扒自己的權吧!
夢言點點頭:“嗯,我以後注意。還有其他事兒麼?”
“關於二皇子和殷正青……”謝蒙停頓下來,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夢言之後壓低了聲音道,“臣以為……此等虎狼之心者,不可久留。”
夢言被他身上爆出來的寒氣凍了個寒顫,一時沒明白這意思,皺著眉反問:“什麼?”
謝蒙的聲音更低:“陛下不可再猶豫,當除之而後快!”
要殺掉?
夢言不會聖母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要殺人……想起來總歸是有些可怕的。況且謝蒙對於這件事一直表現得太過急切,三番四次地提起來,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想想也是,角逐中他謝蒙勝了這一場,自然要除掉其他競爭對手,以絕後患。
夢言慢吞吞地開口:“現在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