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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攜帶將旗等。可是我曾聽數個士卒招呼過彼此,無一例外是幷州口音。朝廷的將領裡面,唯有左將軍薛堅是幷州人,他手下有一支家鄉鐵軍。應該是他的人馬。”
“薛堅?”我聽過此名,也沒有特別印象。
“是,此人驍勇。當初曾被陷害深陷囹圄,可少年皇帝理清冤情,救了他一家。他跟隨皇帝出生入死多年,才有了今日地位。所以,他對帝有死忠……”上官意味深長,還沒有把話說完。
有人猛闖了進來,手裡兵器明晃晃的:“唉?我的老天爺!美人,怎麼會是你?”
第十六章:網結
我半坐起來,故意板起臉來:“你是何方神聖?”其實我已經認出他是小將趙顯了。
趙顯寶石藍眸子左右一溜:“該死,該死,是我撞破好事了……兩位別往心裡去啊。”
我氣道:“你胡說……!”上官也支起身體,並不說話,對趙顯微微一笑。
趙顯樂不可支,出帳去了。
上官披起外衣:“那把刀不是水沉刀嗎?可見此人是趙顯了。”
我轉了下眼珠子。上官娓娓道:“南北分裂之初。曾有四大兵器,據說只有帥才能使用。近些年,屯兵湘洲的琅玡王氏的王紹——他也是家母的族弟,率先得到了四大之一的‘刺春矛’。爾後,南朝皇帝又將秘寶‘鴻起戟’賜給了親信大將蕭植。元君宙手裡的‘攬星劍’,再加上趙顯的‘水沉刀’。四大兵器,終於都重見天日。”
原來這樣……頭髮亂蓬蓬的,我順手撫了一下。上官手掌穿過我的後腦勺,掂了掂我的發,眼睛就像星星沐浴的海子:“夏初,我想跟你說一句話。”
“先生?”
他對我注視良久,才說:“夏初,你為我截斷的那許多青絲,把我網住了。春蠶到死,其絲方盡,你不如讓我在你這網裡用一生來還你,好嗎?”
“我……”我確實茫然。
他抱住我,溫柔的眸子好像在問:可以嗎?可以嗎?
我正要說話,外面趙顯然嚷嚷唱起民歌來:“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我把頭埋在自己袖子:“先生……我……”
“夏初,我不急著要你答應……我可以等,一直等。”上官說完,幫我理順長髮,又用篦子梳了,靈巧的幫我編成辮子:“昨夜辛苦你了,何必守著我?”
我不敢面對他,閃身躲出來。趙顯坐在不遠的空地上,朝我飛了一眼:“美人,原來你……哈哈,想必那小王爺肯定在哇哇亂叫,睡不著覺了。我想想就開心。”
我白了他一眼,他笑道:“還不許人說啊?裡面的那位比狗屁王爺好多了。他長得多白,多精細啊,跟你的模樣活脫脫天生一對。一個美人兒,人人追,肯定不痛快吧?”
我踢了下他的水沉刀,自己的腳尖生疼。
我咬牙道:“每次遇到你都聽嘮叨。反正我不會跟了你的,你放心好了。”
他仰天大笑,用大刀敲擊著石頭的地面:“大丈夫,志氣窮則益堅,老當益壯。大家都去追美人,我就偏不追了。餘下我一個人馳騁疆場,才好玩哪。”
我也笑了一聲,用樹枝在地上劃了一個“困”字。斜眼瞅他。他在陽光下,用刀背拍著靴上泥土,好像不屑答我,伸手到背後撓了撓癢癢。
我存心長嘆了一聲:“萬一這次藍羽軍為北軍所消滅,你可怎麼辦呢?”
他繼續撓癢,把腿伸直了:“那又如何?我死了,算是老天爺安排的。再過二十年不就又是一顆好頭顱?不死,我自然向最強者稱臣。天下有什麼對錯,不就是弱肉強食?我這樣子平民,若不是在藍羽軍,何年何月才能出頭?南北兩朝的大將哪個不是門閥出身?”
我心有所觸動,雖然過去曾說要革新,破除高門制度。但這些年來,還不是大族控制了一切?王謝時代已經成為歷史,但皇帝的面前,是更多的世家大族,門第永為界線,公平嗎?
我正在思索,只見東方先生,於朝陽裡飄然而來,他遠遠止步,對趙顯抬了一下手腕。
趙顯連忙收了笑容,拉了幾下衣襬,快步朝他走去。
“軍師……手下有探子在川境發現了一支北軍,數量龐大……”趙顯對東方彙報。
東方搖搖手,趙顯會意,便跟著他走到其他的帳篷去了。
人家軍情隱秘,我也不好跟過去聽,我俯身看東方這個營的佈陣,甚是奇特。帥營位於山的高處。雖然視野開闊,但也不啻是大膽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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