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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掖郵賈林眨�遊炊閱閿洩�魏蔚南敕āD嗆湍愕某鏨硨廖薰叵怠:慰�嫠湍閎ハ嬤蓿��疑塘抗�M跎艹鯰誒奴e王氏,號稱儒將。跟著他,總比你如浮舟漂泊要好。錦官城看似固若金湯,但未必能保你安全。還有……”東方的聲音放低了,聽不清楚。
雪柔慟哭。我的面前浮現她那絕世風華,也頗為惋惜。女子,還是從一而終,才幸福。但不貞,正如其美麗,都是命。我低頭貪看上官如白瓷般光細的臉頰,還有他俊秀的鼻子,溫潤的唇。突然覺得,坐在這人的身邊,哪怕他的腿一輩子都不能好,我也是幸運的。
上官忽然咳了一聲,張開了眼睛。他茫然四顧,見到我,目光春風化雨:“夏初。”
我湊近他:“先生……”
他肩膀一聳:“誰在哭?”
“是一個藍羽軍的女將。她在東方先生面前哭呢。先生你昨夜發疾,是東方先生救了我們……”
上官的面孔變得嚴肅了。他的手指摸索著什麼,我仔細端詳,他只是用指甲摳著被子。半晌,等雪柔的哭聲低了,上官才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自己做夢……既然來了這裡,也好。”
緊接著,東方從外面邁了進來,他臉色毅然,袖子斷了。難道他為了離開雪柔,割斷了自己的袖管?我豎起耳朵,帳篷外居然沒有任何聲息了。
上官注視著東方,東方倒是坦然:“醒了?”
上官的鼻翼微微一抽,對我道:“夏初,你暫且出去一下。我有話跟我師兄說。”
東方的眉峰不易察覺的動了動,瀟灑坐到上官的身邊,上官旋即握住了他的手。
我走到了外面,不知他們在裡面商量些什麼。風颳過來,似乎上官絮語不斷,而東方只回答隻言片語……雪柔已經走了?我百無聊賴,就聽到一聲壓抑的抽泣。
我忙向帳子跑去,從一條縫隙裡窺視。上官全身都在顫抖,他好像拼命忍住不想哭,但玉山將崩,頹勢不可阻擋。他還是孩子一樣痛快地哭了起來。東方的神色並不吃驚,他把上官的肩頭包在胳膊裡面,用手掌揉揉上官的髮髻,半晌才說:“傻孩子……那又如何?我……你啊……”
東方的眸光一轉,我側過臉,不想進去,免得上官知道我看到他哭。
本來,上官對我就像雲朵上的仙人一般,但最近兩日,我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可親。
我正琢磨呢,東方經過我身旁,淡淡掃我一眼,未再開口。
我溜到帳外,試探了一聲:“先生……?”
上官“嗚”了一聲,我靠近他,他卻將被子都拉到了臉上,只有遠山似秀長的眉還看得見。我心裡好笑,是為了怕我看到他紅腫的眼睛?上官啊上官……
我背對他,咳嗽一聲:“先生……別悶壞了,夏初閉著眼睛呢。”
我真的蒙起眼睛來,上官喚我:“夏初……”我盲人摸象一般到他身邊,雖然看不到他,我知道他一定在微笑。
“夏初。我這次害苦你了。”他靦腆說。
我拉住他的手……東方先生不知用了什麼草藥,弄得上官也似竟體芳蘭:“先生。我高興你生病的時候我能在你身邊。凡人誰不生病呢?別說你只是一時有疾,就是沒有了腿,青鳳依然能飛。夏初最崇敬的孫臏,連腿骨都不全,還不是百戰百勝,揚名歷史?”
他說不出話,好像甦醒了腦子也遲鈍了不少。過了好久,我聽到他笑了一聲:“夏初,你知道東方方才臨去的時候說你什麼?”
“什麼?”
“他對我說:夏初確實不一般。”
我聽了笑,老老實實得靠在他的身旁。上官把我的手,暖在他的被子裡:“夏初,你就皮影戲裡面的小小一位美嬋娟。嬌如春水,惹人憐愛。”
“莫開玩笑。我可是夏天生的……”
上官將我的手貼近他的臉:“不。你對我來說,是跟著春天一起發芽的。”我的手,在他的被窩裡舒舒服服,我坐在他的榻邊。等他又昏沉睡去,我也不好抽出手。只覺得溫暖,好像內心最柔軟的角落被撞了一下。因感到疲倦,漸漸睡著了。天亮醒過來,上官正在想心事。
我也有想法,對他道:“先生?我們不能總是跟著大軍,你看……”
“留下也無妨。但還是走吧……這個需要東方同意……我的腿……”
“不急。我們先等幾日,再作決斷?先生,前夜我們遇到的谷中軍隊,是何方的?”
上官低聲說:“應為官軍,但不是屬於元君宙的部隊。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