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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工作,但或許認為這和案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那些東西還留在抽屜裡。
一份領養協議和一本影集。
“秦玲,把這張照片拿回去做個化驗,這上面也許有我們要找的資訊。”唐賀功突然伸手把牆上的那張全家福拿了下來,“這不是彈頭造成的碎裂,沒有彈著點。”然後,他看了一眼那張餐桌上的血跡,說,“他們被移動過。”
鄭巖翻開那份影集,抽出幾張倒扣著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退向了門邊。在他的眼裡,一切正在消失,蒼蠅、蛆蟲、血漬、塵埃、唐賀功、杜麗、秦玲,還有令人作嘔的咯吱聲……
嘈雜的聲音開始在他的耳邊響起,另一個世界正在他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02
他們很幸福,在我離開後。
或許有過一段時間的悲傷,但那並不長,現在他們有了代替我的人,並正在為這個剛剛加入的成員舉行歡迎儀式。
我突然間不敢去看,我想要離開,永遠消失,我不想再次受到傷害。
我只是個孩子。
但我還是敲開了門,我想看看他們見到我時的反應。
餐桌已經佈置好了,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那個位置還空著,這讓我多少有些安慰,那個人並沒有完全取代我的位置。但這並不能彌補他們的過錯和對我的傷害。
“都不要動。”我喊道,我知道這個聲音很幼稚,但是我有他們沒有的東西。
他們果然沒有再動,當然不是因為我的怒吼。一個孩子的話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我有新的父母,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我們還有槍,現在他們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新爸爸憤怒地吼道,用槍柄狠狠地砸那個男人的臉。他甚至不敢反抗,一心想要護住那個孩子,可是我才是這個家庭真正的孩子,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我很傷心,但我內心依然還有幾分期待,希望那個男人能夠跪下來懺悔。就在這時,我現在的爸媽開槍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取代了我的孩子幾乎同時死去,除了生我的媽媽。
他們把她留到最後,讓我親自解決。我有點害怕,以前我從沒開過槍。但是新爸爸讓我更害怕,如果我不開槍,他就會狠狠地懲罰我。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開槍,但是我選擇了打她的心臟,而不是她的頭,這樣會讓她看起來漂亮一點。
媽媽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然後栽倒在面前的盤子裡。
我們重新擺放了他們的位置,讓他們雖然在一張餐桌上,但彼此之間卻隔著遙遠的距離。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新爸爸的主意,我不想這樣做,殺了他們已經讓我感到恐懼。
“他們曾經擁有你,但最終卻選擇了放棄,他們曾經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卻被自己搞得支離破碎。”新爸爸這樣安慰我。
我想妹妹一定嚇壞了,她站在我身後,一直在發抖。
“我是鄭巖,我在案發現場,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8點。”鄭巖睜開了眼睛,收回了做著舉槍姿勢的手,“兇手是他們的家人,曾經的家人。”
“你看到了什麼?”唐賀功看著他,問道。
“是他。”鄭巖將那張從影集裡拿出的照片遞到了唐賀功的面前,“他回來了,帶著新的家人,殺了這些人。”
“回來了?”
“他曾經屬於這個家庭,但是後來離開了,無聲無息,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不是因為怨恨,不是因為惱怒,只是因為他可能有了自己的家庭。”鄭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囉唆,他試圖整理好語言,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做不到,至少現在不能。
“這是個重新組建的家庭。”杜麗嘆了一口氣,“這對夫婦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那孩子丟了,所以他們領養了現在的孩子。就在家庭宴會上,那個走丟的孩子回來了,不是迴歸,而是要切斷自己和這個家庭的聯絡,他有了新的家庭,在新家長的脅迫之下采取了這次行動。”
“我大概明白了。”唐賀功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和這對夫婦走丟的孩子有關?”
“其中一個兇手就是那個孩子。”鄭巖閉起了眼睛。
“主導這次案件的是誰?”
“我想是個男人。”秦玲開啟了隨身帶著的屍檢報告,“他對任何人都沒有憐憫,所有被害人都因為抵抗而受過傷,所以應該是個父親的角色,一個嚴厲的父親。”
“為什麼不能是個女人?”
“作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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