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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唐賀功搖了搖頭,“這裡只准備了三個人的餐具,那三個人都死了,你們都看過了。”
“是聚會被打斷了,兇手的突然出現打斷了聚會,然後,他殺了他們。”鄭巖說道。
“糾正一下,是一群。”秦玲藉著手電的光芒,目光在屋子裡搜尋著,“兇手至少有三個人,開了三槍,一槍斃命,被害人中的父親,被一槍爆頭,彈頭是平行射入的,從額頭進入,從後腦穿出,帶出來的血液和腦漿噴濺到了後面的照片牆上,殺他的人身高應該跟他相仿,因為手裡有槍,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被害人進行毆打,他不怕被害人反抗。那個孩子,也是被一槍爆頭,不過兇手應該是從上向下開的槍,彈頭雖然也是從額頭進入,但是是在後腦偏下的地方射出,所以他的血跡主要噴濺在地板上,這個孩子倒是沒有遭到毆打,這一點很奇怪。至於被害人中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兇手好像刻意避開了她的頭部,而是選擇了心臟的部位,但是彈頭卻是從下向上射入的,兇手的身高不高,只能斜向上舉著槍射擊,這個母親也沒有遭到毆打。不同的兇手好像抱著不同的心理。”
“我知道,這些你已經說過了。”鄭巖點了點頭。
“你覺得兇手裡面有個侏儒?”唐賀功看著秦玲,“不,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個孩子,八九歲。”
“我沒說過。”秦玲搖了搖頭,“我只是根據現場的痕跡進行最合理的推斷,那人身高不高,體重較輕,穿的鞋碼也偏小,我只說過這些。可是老師,你不覺得如果是個孩子,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用槍殺人的話,不是太可怕了嗎?他從哪弄來的槍?他怎麼敢殺人?”
“如果是個侏儒的話,我們會得到很多線索,那些目擊者一定會記得並且告訴我們的。不可能沒有人看到那群兇手,只是他們太普通,才不會被人記得。”唐賀功反駁道。
“有一個兇手坐在這裡。”秦玲沒有理會唐賀功的話,在餐桌一頭的一把椅子邊蹲了下來,“這裡本來沒有人,是臨時加的,一個兇手在這裡控制那個母親,剩下的兩個兇手就站在另外兩個被害人的身邊控制著他們。”
“臨時加的椅子?”對秦玲的話,唐賀功有些不解。
“是的,這把椅子原來不在這兒。”秦玲站起了身,“椅子下面太乾淨,說明它平時是收起來的,地面打掃得更徹底。”
“等等。”她突然又蹲下了身,“不,兇手不是三個人,是四個人。”
“四個人?”唐賀功和鄭巖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是四個人,這裡有第四個人的腳印,不過很輕,如果不是光線角度還真的很難發現,但是隻有三個人開了槍。”秦玲點了點頭,“可能是個女孩兒。”她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頭髮,小心地收了起來,“這根頭髮不屬於那幾個死者,我需要回去化驗。”
“看來這趟我們沒白來,要是前兩個案子的現場還沒有被破壞就好了,或許我們能得到更多資訊。”唐賀功說。
“這已經足夠多了。”鄭巖掏出了藥瓶,這是他準備對現場進行重構的訊號。
“再等一下。”杜麗阻止了鄭巖的舉動,“你們來看看這張照片。”
她說的是放在餐桌旁邊照片牆上的一張全家福,毫無疑問,那張照片就是被害人一家三口。相框的玻璃已經碎裂,大概是被彈頭誤傷,那上面還有一些已經發黑的血漬。
這不可避免,因為相框剛好在其中一個被害人的身後。幸運的是,那三個人的臉並沒有被血漬遮擋。
“照片有什麼問題?”唐賀功不解地看著杜麗。
“看那孩子的眼睛。”
“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唐賀功仔細看了看,說道。
“不覺得奇怪嗎?”杜麗皺著眉,“既然是全家福,當然要開開心心的,可是這孩子,雖然在笑,但是眼神裡卻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那能說明什麼?他一直被家裡虐待?”
“可是他的父親看著他的眼神卻很寵愛。”
“他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秦玲突然湊了上來,肯定地說道,“我記得這種眼神,那些福利院的孩子被領養走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我在福利院做過義工。”看到唐賀功正看著自己,她連忙解釋道。
“這孩子是領養的?”唐賀功皺起了眉,他開始思考這和這起兇殺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這種可能性很高,也許我們還能找到更多線索。”杜麗戴上手套,開始在抽屜裡翻找,D市的警方之前已經做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