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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裂痕。
他說得倒沒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黑和白,只是灰撲撲的,讓人怎麼也看不清楚罷了。
“殺手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這是隻有盧瀚文這個年紀的孩子才能問出來的話。喻文州笑了笑,給他打了個比方:“你說啊,這個人已經讓人恨到要買兇殺他的地步,那這個人是好的還是壞的?”
問題製造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被圍住的喻文州卻沒思考多久,很識時務地把踏月回魂刀扔在地上,“就當我在開玩笑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四個人依舊同路,這種行為讓喻文州意識到,他們是不忌憚他的,這也是周澤楷想讓他明白的事情。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無害的人,其實有著不輸於江波濤的眼光和膽識。
在大漠的路口喻文州和他們分別,那玉佩他本想找機會還給周澤楷,周澤楷卻怎麼也不肯要,江波濤也說你就收著吧,沒鬧出人命來,和和平平的挺好,也算個紀念。
喻文州只好收下。
“雪飛花。”周澤楷說了這麼三個字讓喻文州不由錯愕地重新審視手裡的東西,這就是名絕大漠的雪飛花?很溫潤美麗的玉佩,只在背後並不顯眼的地方有個小小的機關,一邊是藥,一邊是毒,機關上精美的暗紋讓人目眩神迷。
喻文州覺得這三個人都是很有趣的,便問他們有沒有機會來一趟榮城,若有的話,避開人眼還可把酒言歡。
說不準的,也許有一天看膩了沙子,我便帶著他去看中原。江波濤這樣作結。話音韻腳,遺落在大漠悠悠揚揚的駝鈴裡。
第10章 第八章
風沙漸漸隱去,風沙裡周澤楷和江波濤披著斗篷的身影越來越飄渺。喻文州突然不說話了,他環過膝頭,靜靜地微笑著。
“都講完了。”側過頭,揚起手,手裡捏著一根很粗的針,麻線倏忽一下子穿過紅色的辣椒,在陽光下繃直了像是一線金絲。
他的目光深刻清澈地照進黃少天的心底,後者近乎慌亂地低下頭去,嘴唇顫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嗓門打斷。
“哎我說你們幾個幹什麼呢幹什麼呢?都給我幹活去!都坐這兒像什麼話?老夫茶館裡不養閒人啊!”
眼珠一轉看到那“拐騙”自己義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心頭眼裡更是冒火,本來是範圍技現在一下子就改成了單體傷害:“對就是你,姓喻的!要不你就給我好好交房租住店,要不你就趕緊搬出去,不交房租預設就是茶館夥計了啊,給我前面擦桌子去!”
喻文州放下手裡的活,用眼神止住了黃少天辯駁起身的前奏動作,很平和鎮靜地答了一個好字。魏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火更大了,卻礙著他這百無挑剔的態度,不好當面發作,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哦,那魏老大我也去前面擦桌子了,我今天的桌子都沒擦呢!”黃少天拔高的聲音適時響起,很急,細細一聽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音兒讓人心顫。
黃少天的臨時反水成了壓垮魏琛的最後一根稻草。藍溪閣前閣主,如今虎落平陽被兒欺,看著兩個小東西就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眉來眼去心都要碎了。可他最終還得自己把碎了的那點心碴子收拾收拾歸攏到懷裡,狠狠地一摔抹布去隔壁的點心鋪子自己粘心去了。
王八蛋葉修!你找的這人也不靠譜啊,怎麼就不快點查呢,啊?查出來喻文州是個什麼什麼樣臭名昭著威震天下的大壞蛋,手裡還有無數人命,說出名字來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黃少天這臭小子最有正義感了,總覺得自己是光明化身的正面人物,一旦聽說了這事兒還不立即跟負心漢撕破臉,倆人華山之上生死決戰,最後一句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失去兒子的危機就永遠解除了。
這多好啊。
“腦洞太大了老魏。”葉修嗤之以鼻,“有你這麼想自己兒媳婦的嗎?”“你滾滾滾滾誰承認他是我兒媳婦了啊?”
“那……兒婿?”葉修換了一個更容易點炸他的說法,倒不是故意抓錯重點,只是覺得如此這般逗逗他還挺有意思,也算是無聊生活中那一點點不怎麼無聊的調劑。
魏琛不願意搭理他,轉而問道:“你跟那個蘇沐秋研究了這大半天……都研究出些啥?”葉修笑道,“可不能急呀老魏,你這個事情很難搞的,估計至少得研究三天才能出結果。”
“三天?”魏琛奇道,“為啥那麼久,你們在下蛋嗎?”
“第一天蘇沐秋剛來,得給他時間緩一緩歇口氣,休養生息一下你說對吧,做人可不能太缺德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