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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明明知道葉修接下來也肯定是信口亂編說不出什麼好話,魏琛還是耐著性子磨了磨牙。
就當是看看他下線到底有多低。他自我安慰著。
“第二天我們倆是不是得敘敘舊?這也沒錯吧,都好幾年沒見了。”葉修繼續往下說,罔顧魏琛越來越黑的臉,“第三天,展望一下未來,畢竟這一次來了他也就不準備走了,可得好好規劃一下你說是不是啊老魏?”
“是你妹!”魏琛罵他,“從今天早上一大早到現在你都做了什麼有用的?”葉修答得坦然毫無愧色,“給楚雲秀放了只鴿子。”
“然後呢?”
“等楚雲秀到這裡來啊。”葉修說,“不管要調查什麼也總得等到重要人證到場了再說吧?”
“你倆爬梯撬鎖飛簷走壁的那手絕活呢?拿出來秀一秀啊,蒐集個物證,半夜披個白布爬窗嚇唬嚇唬那小子什麼的。”
“我是好人。”葉修裝無辜,“就算曾經壞過那麼一點點兒,也早就改邪歸正了,哪會像你一樣。我說老魏啊,我原先只是覺得喻文州要把黃少天領走你心有不甘折騰折騰也就算了。但是依我看你這方法的惡毒程度,對付仇人也沒這麼狠的手啊。”
“不會是你太過猥瑣導致下半輩子沒有著落引發了心理變態,現在一看誰和誰搞在一起就不舒服,說什麼也要把人拆散才罷了?”葉修惡意猜測,又加了點自我理解,“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得趁早告訴我跟蘇沐秋一聲,我倆可是決定了要好好過日子的,這一下子要對你下死手,猛一想還怪不忍心的。”
魏琛徹底沒話說了,一回頭正好看見蘇沐秋懶懶散散向著這邊走過來,看到他,抬起手招了招,要說同樣是懶散,葉修做起來總有種氣死人的錯覺,放在蘇沐秋身上,就有種野鶴閒雲飄渺無實的灑落。
總之是相配合宜地讓人惱恨。
魏琛覺得葉修可能在某種意義上誤打誤撞地說對了,反正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兩人跟前。
黃少天探著腦袋在前廳看了一圈,又跑到後院看了一圈,發現魏琛已經走的乾乾淨淨的時候,嘩啦一聲就把自己手裡的抹布隔著五六張桌子扔進了水桶裡,濺起一大團髒兮兮的水花。
回頭一看,發現喻文州還拿著抹布,一張張很耐心很細緻地在擦,也從手裡搶了,濺起第二團水花洇溼了地面。
“準不準?”黃少天回頭看他,呲出一口陽光燦爛的白牙。
喻文州不假思索地肯定,“準。”黃少天用手一撐桌子輕盈地跳過來跑到他身邊,“沒事不用管魏老大他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特抽風,這桌子擦得這麼幹淨你看也沒有什麼用是不是?”
他的劍客很親暱地摟住他的肩膀,“咱倆去河邊吃甜糕去,有一家特別好吃,可惜前兩天下雨,總也吃不著。”
喻文州笑出聲來,“多大的人了,還吃甜糕?”但他的眼光是很寵溺很縱容的,黃少天吃準了這一點勾著他的脖子不由分說地就把人往外拖。
“後來呢?你還再見過江波濤和周澤楷嗎?”黃少天坐在河沿上咬著軟乎乎的半個甜糕,含糊不清地向他打聽故事的番外。
喻文州搖了搖頭,表情裡沒有遺憾,卻有一點點的懷念,“沒有,再也沒見過。”他突然很輕很淡地嘆息了一聲,“但是我經常想,江波濤從來沒有跟周澤楷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周澤楷的性格,應該也不會主動去問,你說,他究竟是怎麼知道江波濤的過去,又知道了多少呢?”
“我倒覺得那個不重要。”黃少天把甜糕簡單嚼了嚼囫圇個吞下去,噎得一翻白眼,說出來的話很像是有弦外之音,“既然喜歡一個人了,那就連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要承認,缺了一個,都不算完整。”
喻文州很錯愕地看著他,黃少天用手背抹了抹嘴,刻意沒有去看他,頭髮梢裡纏著大片大片的陽光。
第11章 第九章
日光淡落,流水極輕。
暮夏,一年裡氣候最好的時候。早春料峭,晚春大片大片的楊花飛絮又惱人,仲夏令連蟬和麻雀都熱得吱吱吱叫,更不用說深秋蕭瑟葉落隆冬漫天雪飛。
唯有暮夏,介於微涼跟微暖之間,一切招人惱恨的自然物侯不是尚未冒頭就是已經腐朽死去,風不大,像美女的素色紗扇,有種引人慵懶的柔媚和妥帖。
適合叼著水菸袋,坐在房頂上跟許久不見的老友談談天說說地;適合拿了小團扇,兩個人在雜草叢生的水榭涼臺左右撲蝶,擺袂旋身輕盈得像是另一片花瓣;或許也適合趕了茶館最清閒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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