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頁)
鑿的人證、物證的。
常溪萍是一個組織觀念頗強的人。他在徵得上海市委同意之後,找北京市委書記處書記萬里談了自己的意見。萬里的意見與他一致。他又找Z當面交換意見,談了自己的看法,Z與他如針尖對麥芒,怎麼也談不攏,沒有商量的餘地。
考慮再三,常溪萍終於在三月十七日,寫定致中央的信。考慮到中央是鄧小平分管北大社教工作,考慮到彭真是中共北京市委書記,考慮到陸定一是中宣部長、張於意是中宣部副部長(北大社教工作隊受中宣部和北京市委雙重領導),常溪萍的信是這樣寫的:
小平、彭真、定一併於意同志:
我向中央和宣傳部反映一個情況。
Z在領導北大的社教運動中,採取了一系列的對中央書記處、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中宣部和北京市委的錯誤態度和做法……
這裡提及的“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是一九六四年根據黨中央、毛澤東主席的指示建立的,由彭真、陸定一、康生、周揚、吳冷西組成,彭真為組長,陸定一為副組長。在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的《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即《五一六通知》)中,“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被撤消,建立了以陳伯達為組長、江青為第一副組長的“中央文革小組”。
常溪萍在信中批評了Z的一系列錯誤,肯定了北大陸平、彭佩雲、宋碩的意見—
—請注意,一年多以後,聶元梓等七人丟擲的那張震驚全國的大字報,標題便是《宋碩、陸平、彭佩雲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幹些什麼?》。
三月十九日,常溪萍發出了這封觀點鮮明的信。
三月二十日,中共中央辦公廳秘書室約見常溪萍,他詳細地談了自己的意見。
這時,萬里也向鄧小平反映了意見,與常溪萍的見解一致。
萬里曾問憶道:
“我曾在中央書記處會後,將我召開北大系總支書記等”的情況向鄧小平作了彙報,其中把Z的情況向鄧小平彙報了。鄧問我常溪萍怎樣?我曾向他介紹常是正派人。“
三月三十日,鄧小平在常溪萍的信上,作了重要批語:
我看Z同志在北大工作中,表現作風不正派,對二十三條是患得患失的,牴觸的,似乎要考慮改換工作隊領導問題,否則就只能調換陸平等人的工作,再這樣頂牛下去,北大工作要受損失。
就在鄧小平作了批示後不久,Z被調換了工作,中央另外任命廠一位同志擔任了北大社教工作隊領導。這樣,北大社教運動“左”的傾向得到了糾正。
對於常溪萍在北大社教工作隊七個多月的工作,萬里曾寫下了這樣的印象:
常溪萍是個好同志,這個同志在北大杜教運動中表現得很好。
在北大社教期間,我跟小平同志說過,Z把北大社教運功搞得很不好。
常溪萍同志寫信向中央反映Z的問題是符合事實的,完全是正常的,常溪萍同志信寫得很好。
聶元梓把陸平說成是壞人,而陸平是個好同志,聶元梓才是混入黨內的壞人。
常溪萍同志就是堅持黨的政策和革命路線……
然而,也正是因為常溪萍“堅持黨的政策和革命路線”,正是因為常溪萍秉公直言,向鄧小平等如實反映了北大社教運動中“左”的錯誤,聶元梓把利箭對準了他……
“保常派”與“反常派”在較量著
聶元梓等十七人的大字報《常溪萍是鎮壓北大社教運動的劊子手,是暗藏的反革命黑幫》,經“中央文革”轉交,終於在上海市委教衛部和華東師大同時貼出來了,一時成了上海一大“新聞”。
常溪萍在華東師大擔任黨委書記達十年之久,由於他工作踏踏實實,在師生中享有頗高的威信。
劉佛年教授對他的印象是:
“我初見他的時候,發現他穿著很樸素。他彷彿對個人生活很不關心。身上一年四季總是幾件舊衣服。共事十多年,幾乎沒有看見過他添過什麼新衣服,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很容易把他當成一位農村的小學教師。”
華東師大黨委幹部姚柞訓記得:
“我有將近五年的時間,住在他的宿舍的一個房間裡,經常發現常校長只睡五、六個小時的覺,運動期間只睡三、四小時,通宵達旦地工作是常有的事,他一心撲在黨的工作上。”
夏鶴齡、孫殿林等同志回憶了常溪萍的“工作日程表”:
“常溪萍同志每天是這樣工作的:清晨,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