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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在全國範圍內造謠,把汙水潑向賀龍元帥和中共中央西南局書記李井泉同志,誣陷他們“謀害”了柯慶施。
我從紅衛兵小報上,查到了當年幾乎傳遍全國的一份傳單,題為《揭開柯老被害的內幕》:
柯老是被那些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害死的。文化大革命開展以來,成都、華東等地的革命造反派根據揭發出來的大量事實證明,柯老之死是嚴重的政治陷害……
初步調查材料完全證明,柯老之死是劉少奇、賀龍、李井泉、彭真反革命集團的政治陰謀。從歷史上看,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對柯老是恨之入骨的。柯慶施同志是毛主席的好學生。長期以來,他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同以劉少奇為首的修正主義路線作了不調和的鬥爭。早在抗戰以前,柯老就指出了劉少奇是老機會主義……
他對我國革命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我國進入偉大的文化大革命前夕,劉少奇之流就對柯老下毒手。他們突然“邀請”柯老去成都,進行暗害,這完全是預謀的反革命事件……
紅衛兵的傳單,寫得“有聲有色”。柯慶施之死,彷彿成了一樁嚴重的“政治謀殺案”。
一時間,滿城風雨,何慶施之死成為造反派們炮轟賀龍、李井泉的“重磅炮彈”。
謠言畢竟如同瓦上的霜,不能持久。雖然張春橋曾派人秘密調查過柯慶施之死,沒有查到賀龍、李井泉“謀害”何慶施的任何“罪證”。
謠言終於煙消雲散,被人們所淡忘。
然而,在進行“清理階級隊伍”、整黨之際,上海中山醫院有人舊事重提,把問號打在方兆麟身上。
確實,方兆麟自從參加高於醫療班子之後,有點令人眼紅:他一會兒飛到這兒,一會兒飛到那兒,誰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在給誰看病。他總是跟上海醫學界的名醫同來同往。無疑,參加高幹醫療班子,意味著政治上和業務上的雙重信任。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道聽途說,方兆麟去過成都,參加過搶救柯慶施,最後一針是方兆
附錄二:上海奇冤 ——常溪萍之死
觸目驚心的一剎那
觸目驚心的一剎那:他從三樓視窗墜下,砰的一聲,摔在堅硬的水泥臺階上。
他足踝跌斷,雙目緊閉,殷殷鮮血立即從面額湧出……
離他墜地處兩米的水泥方柱上,刷著醒目的紅地白字大標語:“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時間——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五日下午一點四十分。
地點——上海華東師範大學麗娃河邊的數學館。他從三樓“301”階梯教室最末一個視窗墜下。
華東師大震驚了,上海震驚了。
當天,一輛小轎車急急地駛出華東師大校門,把一份報告送往上海市“革命委員會”。
白紙黑字:“我校黨內頭號走資派常溪萍與黨與人民為敵到底,競於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五日下午跳樓自殺身亡。”
“常溪萍”這三個字,曾被寫成比今還大得多,打上紅“×”,貼在上海的高樓大廈上,貼在公共汽車上,或者用石灰水刷在柏油馬路上,幾乎家喻戶曉。他是中共上海市委教育衛生部部長、中共華東師範大學黨委書記兼副校長。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的目擊者,是當時華東師大數學系的學生俞珠屏、湯惠娟。
在發黃的檔案裡,有著她倆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九日寫下的目擊記錄的原文;五月二十五日(星期六)中午,我倆在九·一五廣場騎腳踏車。大約一點二十分左右,我們看見大叛徒常溪萍由西面走進數學館。一點三刻校廣播站響音樂後(約五分鐘)我們剛巧在數學館前的馬路上,這時我們看見數學館有一個人臉朝下掉下來,然後就聽得一聲響,這個人就掉在數學館臺階最後一格。我們看到這情景遲疑了,一下,就推著腳踏車走過去,看到這人臉朝數學館,頭朝西(翻身下來的)。
我們中的一個先走上臺階看了一下,認出是常叛徒,這時周圍還沒有人。過了一會,數學館裡出來一(3)班的三個女同學,以後人就逐漸多了。
另一目擊者、教師孫建英,回憶如下:
那天中午,我去地理館審定一期大字報刊稿,走近地理館,見有一人從數學館上跌下來。由於我不要看跳樓自殺的現場,所以就站定了。此後聽說是‘常溪萍自殺’,才跑過去看。當時約有四、五個同學在場。常溪萍在地上為俯身,有輕微的‘哼’聲。以後有兩個同學(數學系的)跑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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