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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樓上有沒有人,為什麼不小心讓常跳樓了?不一會兒下樓來說,一個人也沒有,真正麻痺大意,並有一人去校部找人報告。此時已有近十人在場。後來來了一個數學系造反大隊的同學,說常死有餘辜,並把常拉著手臂翻過身來。此時,常開始發出‘啵啵啵’的聲音,並兩次想把眼睜開,口角有血,不多,下頦有些跌開,血也不多。額上有擦傷,估計是腳著地後,向外撲出去的結果。以後人愈多,有人看到常的頭在臺階上不好受,把他拉在地面。有人用腳踢踢他,看他還活著否……
造反派頭頭Z跑來了,校醫趕來了,救護車開來了。人們七手八腳,把常溪萍放上擔架,抬上救護車。鮮血染紅了擔架上的帆布。
救護車在寬闊的中山北路急駛,直奔華東師大的勞保醫院——上海第六人民醫院。
造反派頭頭Z親自押車,緊坐在擔架旁,用他那烏雞眼兇狠狠地注視著常溪萍。
此人乃是華東師大“最早起來造反”的“老工人”,有著“校革委會委員”榮銜。
校醫李榮武大夫曾作如下回憶:
當時Z搶先上車,把門一關,迫我坐在前面,其目的是控制我,不讓我靠近常溪萍,但我仍然注意常溪萍的傷情和叫喚。我摸他脈搏,跳動較弱。當時汽車開得很快,搖動較大。這時常溪萍靠外邊一隻手掉下來了,我看見Z拎起常溪萍的手一扔,還惡狠狠罵了兩句:“你還想找死?死不了!”
那年月,醫院最忙碌,特別是外科,而外科中要數骨科最忙。
就在常溪萍被送進第六人民醫院之前一個多小時,也是一輛華東師範大學的校車,急匆匆駛進醫院大門。司機陸永洲清楚記得:
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五日中午,我開了福特小汽車去第六人民醫院,送一個跳樓自殺的學生。過了一會兒,我在走廊裡看到我校司機周孔謙。我問:“你怎麼來了?”他說,送常溪萍來的。“常溪萍怎麼啦?”“跳樓了!”這時,我就快步衝向急診室去看,發現他已睡在一張活動床上,頭部向進門處,醫生正在給他縫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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