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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顯然會說:“倘若他的兒子是特務,他怎麼會把收發報的照片公然壓在玻璃板下?!”
何等荒誕、可笑的“立案審查,”。調查組的先生們大約忙糊塗了吧!
調查組忙哪。
調查組忙得很哪。
查了不知多少條“縫”,鑽了不知多少個“洞”。
風塵僕僕,夜以繼日,秘密調查組肩負著“中央首長”的重託,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真是“刀山敢上,火海敢闖”。
僅上海一地,調查組審查所及,達四局二區,即化工、儀表、郵電、輕工四局,盧彎、普陀二區。
此外,外調還涉及北京、內蒙、新疆、廣西、四川、雲南、江蘇等省市。
查了方兆麟,立案審查了方兆麟的妻子、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表姐夫及表姐夫之子,查了起重工虞國夫、護士龔雅琴。
還立案審查了方兆麟的四弟方兆強,弟媳許風珊;還審查了方兆麟和萬廷鈺的許多親屬、同事、朋友。
就連出事的那天清早,一個從蘇北來滬的人,偶然在中山醫院門口跟方兆麟說了幾句話,也“有人反映”。結果,那個人受到審查!
更有甚者,長途臺的一位接線員,在長途電話中常常聽見關於方兆麟的事,偶爾向中山醫院總機問了句“你們醫院那位麻醉醫生怎麼樣了”,居然也被調查組查到了,受到審查!
聽說認調查組如此“忠心耿耿”,如此“認真負責”,“不放過一個疑點,不漏掉一條線索”,王秀珍眉開眼笑,得意了:“這個案子,如果交給公安局去搞,我看就搞不出來!”
她對調查組不斷鼓氣:“你們要繼續全力以赴,查清問題,不要難為春橋、洪文同志了!”
不過,調查組也非鐵板一塊。其中有死心塌地替張春橋賣命的,也有不以為然的。
調查組的一位成員實在著不下去,寫信給徐景賢,指出:“至今,我沒有發現方兆麟有蓄意謀害的事。現在調查組拼命從這一方面去查,恐怕不妥。”
徐景賢把這一意見轉告王秀珍。
王秀珍哪裡聽得進。她說,她到張春橋家大過了,張春橋在寫給兒子的信中講,張佩瑛是在兩條路線的鬥爭中犧牲的!
Q一聽說張春橋發話了,頓時查得更兇、更起勁了,非欲置方兆麟於死地而後快,以求報效於張春橋……
大膽推理之八:追查柯慶施之死
說實在的,不論是查打字機,還是查送蛋糕,查來查去,查不倒方兆麟,無法把醫療事故“推理”為“政治謀害”。方兆麟是“主犯”,此人不倒,全案難被。
調查組把注意力集中到方兆麟身上。
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密告“特級情報”,說得有鼻子有眼:柯慶施是方兆麟害死的!柯慶施是在方兆麟打了一針硫苯鈉之後死去的!這次,張佩瑛也是在方兆麟打了一針硫苯妥納之後死去的!
誣告,也需要某種“才能”——把假的說成比真的還真。“有人反映”說,最值得注意的是,方兆麟給何慶施所打的那一針硫苯妥鈉,是他從家裡帶到成都去的,而那一瓶硫苯妥鈉是他的哥哥方兆祥廠裡生產的!
問等聳人聽聞!似乎方兆麟以同樣的手法害死了柯慶施和張佩瑛,而他的大哥方兆祥一直是“幫兇”!
還有人“反映”:在張鳳瑛死後,為了查驗所用的硫苯妥鈉是否混入毒物,曾尋找過那支硫苯妥鈉空瓶。可是,查遍手術室,未能找到,最後在洗手間地上找到。
一定是方兆麟有意藏匿罪證——他給柯慶施也打硫苯妥鈉……
這一“特級情報”非同小可。比起張佩瑛來,柯慶施要大得多了。柯慶施是中共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中共中央華東局第一書記、南京軍區第一政治委員、中共上海市委第一書記、上海市市長。在“文革”中,報上提及柯慶施,往往總要冠以如此親切的稱呼——“毛主席的好學生柯慶施同志”。
調查組一旦能夠查明方兆麟是“謀害”何慶施的“兇手”,不用說方兆麟必死無疑,而已調查組會立一大功,震動全國,個個飛黃騰達……
然而,這卻是一個高難度的命題。
關於何慶施之死,本來就雲遮霧障,被塗上種種神秘的色彩,猜疑紛起。
柯慶施是在一九六五年四月九日,突然病逝於四川成都賓館。終年六十三歲。
早在“文革”初期,有人幕後操縱,藉助於傳單、大字報、紅衛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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