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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了十個問題。
鑑於兩位寫信者是調查組的組員,熟知內情,而且提出的十個問題,個個在“綱”上、“線”上,理所當然引起了“馬徐王”的重視。
“馬徐王”當即抓住那封密告信,做起文章來了。
王秀珍最為起勁,提筆批道:
“這些問題提得很好,都很重要。要把這些問題徹底查清,查個水落石出。”
馬大水到底在政治舞臺上混過多年,一字一句很注意斟酌:
“同意秀珍同志意見,一定要抓緊弄清這些問題。”
徐景賢寫道:
“同意秀珍、天水同志意見。”
為了“查個水落石出,”,“馬徐王”決定另建調查組——也就是本文前面提到的那個行動詭秘的“上海市革命委員會調查組”。
一九七七年一月,當北京建工部來滬外調那個調查組的“靈魂”——Q的時候,王秀珍寫了如下交代:
張佩瑛死亡事件,開始是由市文教組、市衛生局和一醫組織了一個調查組,調查下來說成是責任事故、我看了這個情況後,認為這個案件說成責任事故是右傾。
文靜對我說:一醫和文教組聯合調查組右傾,要我告馬天水認真抓這個案子。她還說,張春橋知道張佩瑛死了,他很難過。我把李文靜講的,告訴了馬天水。因此,我講調查組右傾,馬天水也講右傾。我還惡狠狠地批了調查組的同志。
那個調查報告,曾同時送了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張春橋沒有出面。由王洪文打電話給馬天水,還寫了批示,大意是:這個調查組嚴重右傾。張佩瑛的死亡,要從階級鬥爭和路線鬥爭來看、來查,是階級報復等等。
根據王洪文的黑指示,我和馬天水、徐景賢商量後,認為調查組要加強力量,充實人。我提出把Q暫借出來,可擔任調查組副組長。還要從工宣隊抽一點人,加強這個調查組。馬天水、徐景賢都同意。
按照王洪文、張春橋的黑指示和授意,要查出一個階級報復案,給這個案子定了調子。調查組就是按這個框框和調子去調查的……
徐景賢在一九七七年十月三十一日,也作了類似的交代。其中談及:
“成立調查組時,馬大水說:‘這件事張春橋不好表態,我們決定算了。’但事後調查小組的報告,都由我送給張春橋秘書何秀文,由他轉給張春橋看。”
就這樣,本來已經閉上了的帷幕,又重新拉開。秘密調查組鬼鬼祟祟地登臺了,演出了一幕又一幕荒唐的悲劇……
幕後導演穩坐“釣魚臺”
那封掀起狂瀾的密告信,來歷不凡……
“馬徐王”如此看重那封密告信,因為此信雖然出自調查組的兩位組員之手,而不出面的的導演即是那個在北京穩坐“釣魚臺”的張春橋。
密告信的作者之一,便是“紅房子”醫院黨總支負責人Y,此人跟張家有著密切的聯絡。
據Y本人交代:
一九七四年二月,一天晚上,張佩瑛的丈夫打電話給他,說張佩瑛腹痛。請他安排住院;
張佩瑛住院後,起初住的是三個人的房間,是他給她安排了單獨居住的病房。
不久,甚至連張佩瑛的丈夫發燒,也是經他安排,讓張佩瑛的丈夫住入婦產科醫院的病房—一這成了“紅房子”醫院議論紛紛的怪事,婦產科醫院裡怎麼會冒出男性病人?
張佩瑛的手術方案,是在他領導下制訂。那此名醫,是他去請。那手術方案,是他送到張春橋妻子李文靜手中,請她“審閱”;當張佩瑛突然死於手術檯,是他當場痛哭不已;他同張家的非同一般的關係,連他自己都承認,一九六六年,他第一次來到張家,張佩換的丈夫就對他說:“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佩瑛一直講你是她的好朋友。”
在“張死事件”發生之後,他跟張佩瑛丈夫的聯絡更加密切。調查組的一舉一動,透過他這根內線,把“資訊”立即傳輸到張家……
一九七四年四月十九日晚,張佩瑛的丈夫約Y在他家見面。
當Y來到張家,張春橋的二弟張鐵橋、四弟張月橋、女兒張維維也在那裡。顯然,這是一次秘密聚會。
Y讀到了來自北京的最新指令—一張春橋寫給兒子毛弟(即張旗)的信:
……聽到姑姑逝世的訊息,使我很震驚。為了革命事業,我己有七、八年沒有看見過她了。她逝世,我當然很難過,但也不很悲傷。因為在黨的九屆二中全會上,我思想上已準備全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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