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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頁而已。
到了一九六○年,他又把《破除資產階級法權思想》、《讓大字報流芳百世》、《大躍進的風格》、《東風頌》、《“窮棒子”精神》之類雜文,四十篇,編成《龍華集》,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共一八二頁。
至“文革”開始,張春橋的著作,也就是這麼三、四本小書罷了。
他是個搖羽毛扇的角色。他擅長於在幕後出點子——特別是在他成為中共上海市委常委之後。由他操縱的“金棍子”,在臺前飛舞,徵東討西,打南掃北。此“金棍子”,便是姚文元。
扶植“棍子”姚文元
走筆至此,該向讀者諸君介紹一下姚文元其人了。雖然筆者另有一部長篇《姚氏父子》,專寫姚文元及其父親姚蓬子。但寫張春橋,不能不在此扼要寫一下他的“親密夥伴”姚文元。
姚文元之父姚蓬子,浙江諸暨人,生於一九○六年。一九二四年,他來到上海“四馬路”——文化街,當編輯,寫詩,結識了中共地下黨員潘漢年。一九二七年,由潘漢年作為介紹人,姚蓬子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一九三○年三月二日,當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在上海成立時,姚蓬子被舉為執委兼總務部長。後來,他又成為中共特科聯絡,在潘漢年領導之下,從事秘密工作。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姚蓬子在天津做河北省交通員時,被國民黨逮捕,押往南京。他在獄中叛變,成為叛徒,並在一九三四年五月十四日《中央日報》發表《姚蓬子脫離共產黨宣言》。從此,他在國民黨中統特務頭子徐恩曾手下,充當文化特務。後來,又開設作家書屋,成為老闆。
姚蓬子有一子一女。兒子姚文元,女兒姚文華。
姚文元於一九三一年出生在上海。一九四八年,姚文元在上海滬新中學高中理科二年級甲班讀書時,經同班同學崔震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
解放後,姚文元擔任上海廬灣區團委宣傳部宣傳於事,住在機關集體宿舍裡。
無巧不成書。廬灣區團委的集體宿舍在上海香山路二號,而張春橋的家在香山路九號,相距不過幾十米!
受父親姚蓬子影響,姚文元從小就做著作家夢。咫尺之內,一箭之遙,住著堂堂的《解放日報》社長兼總編,姚文元便去拜訪。張春橋一聽說是姚蓬子之子,也就打他的主意。因為當年張春橋也混跡於上海“四馬路”,對於姚蓬子的劣跡一清二楚。他知道姚文元有“辮子”可捏在他的手心裡,況且姚文元也“左”得可愛,這樣的人,任憑本事再大,也翻不出他的手掌。於是,張、姚之間很早就有來往。
一九五五年,“反胡風”運動開展之後,由於作家書屋出過胡風的書,姚蓬子與胡風有過許多來往,被作為“胡風分子”嫌疑逮捕,押往北京。姚文元呢,因寫了《論胡風文藝思想》一書,雖尚未交給出版社,但也受到牽連,陷入困境。在危急之際,張春橋幫助了姚文元:姚文元仗著自己“精熟”胡風思想,來了個“反戈一擊”,批起胡風來了。張春橋以《解放日報》為之撐腰,從一九五五年五月七日起,短短十天之內,連發姚文元的四篇批判胡風的文章,使姚文元成了“反胡鳳英雄”。這可以說是張姚第一回合作。
張姚的第二回合作,是在一九五七年夏天。當張春橋從何慶施那裡得悉要“反擊右派”的訊息,立即轉告姚文元。姚文元急急地趕寫了《錄以備考》一文,發表於一九五七年六月十日《文匯報》。
當時天天在注意著《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的毛澤東,看到姚文元的《錄以備考》,非常讚賞,囑令《人民日報》於六月十四日在頭版轉載,還配發社論《文匯報在一個時間內的資產階級方向》。
於是,《錄以備考》成了姚文元的“成名作”。年紀比張春橋小十四歲,由張春橋扶植起來的“新秀”姚文元,反而比張春橋更早引起毛澤東的注意。
從此,姚文元對張春橋言聽計從,成為張春橋的打手——猶如當年的狄克成了崔萬秋的打手。張春橋要寫什麼批判文章,往往由他動口,姚文元動筆。點子,張春橋出;文章,姚文元寫。
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當《解放》半月刊在上海創刊,經張春橋提議,柯慶施點名,姚文元調入這家中共上海市委理論刊物,擔任編輯部的文教組組長。姚文元更加起勁地揮舞棍子,批馮雪峰,攻丁玲,轟巴金,斥艾青……一時間威震中國文壇。張春橋呢,樂得讓姚文元衝鋒陷陣,出頭露面,他充當幕後導演。正因為這樣,姚文元的文章連篇累牘,而張春橋只有那兩冊雜文集而已。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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