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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四年一月,張春橋作為中國新聞工作者訪問《真理報》代表團成員,在蘇聯訪問了兩個月,益發得意了。
成為柯慶施的智囊
一九五四年秋,上海香山路九號,張春橋和文靜正在家裡收拾行李。
“狄克”在《解放日報》總編兼社長的金椅子上坐了三年,忽然要離開上海了。
為什麼呢?中宣部已經下達調令:調張春橋擔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
《解放日報》同仁為了慶賀張春橋“高升”,為他設宴餞行。
往日,向來不苟言笑的張春橋,那天顯得有點反常,總是眯著三角眼,話也格外多。酒過三巡,幾乎不談心裡話的張春橋,出語驚人。他噴著酒氣,頗為得意地說道:“《解放日報》社長兼總編不是一張好坐的椅子。我的前任是犯了錯誤給趕下去的。我總算幸運,沒有犯錯誤,今日可以與大家盡歡而散!來,為我們的盡歡而散乾杯!”
張春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地舉起了酒杯……
歡送宴會舉行過了,細軟也已收拾好了,正在張春橋欲走未走之際,又一樁意外的事發生了——幾乎與他當年到《解放日報》走馬上任時一樣的突然。
事情是因陳毅的工作調動引起的……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七日,上海城新生。第三野戰軍司令兼政委被任命為上海市市長、上海軍事管制委員會主任,中共中央上海局書記。
一九五四年九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在北京舉行。大會根據毛澤東主席的提名,決定周恩來為國務院總理。本來,自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起,周恩來為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總理兼外交部長。為了減輕周恩來的工作擔子,周恩來出任國務院總理時,不再兼任外交部長。於是,陳毅作為最恰當的人選,初任命為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
陳老總的工作重心北移。雖然他還兼著上海市市長之職,直至一九五八年十月才辭去這一職務,但是他畢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主持上海黨政常務工作。
顯然,需要另外遴選一人,來滬主持全面工作。
調誰呢?調柯慶施!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三日,中國人民解放軍一舉攻克石頭城。二十八日,南京軍管會宣告成立,劉伯承為主任,宋任窮為副主任。
五月十一日,南京市人民政府正式成立,市長為劉伯承,副市長為何慶施、張霖之。
一九四九年冬,當劉伯承調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書記,柯慶施便成為南京市市長。後來,他又成為中共江蘇省委書記,成了江蘇的第一號人物。
一九五四年秋,已經內定柯慶施為中共中央上海局書記。柯慶施在正式走馬上任之前,便先來上海摸摸情況。
恰巧,就在何慶施來到上海之際,聽說了調張春橋入京的訊息。
柯慶施緊急召見張春橋。
“聽說你要調北京?”何慶施問道。
“是的,調我去當《人民日報》副總編。”張春橋答道。
“你願意去北京?你樂意去當《人民日報》副總編?”柯慶施提出了一連串問號。
這下於,把張春橋弄糊塗了,他一時猜不透柯慶施的用意。說實在的,自從接到調令,他的心情是矛盾的:去北京,在《人民日報》工作,跟黨中央那麼的近,升遷的機會當然比上海多;不過,一想到那個“副”字,他就洩氣,彷彿回到當年華東新聞出版局副局長的那些難堪的日子。再說,好不容易在《解放日報》苦心經營了三年,在上海紮下又長又深的根,如今驟入人地生疏的首都,一切要從零開始……
面對柯慶施的提問,張春橋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不論去北京還是留上海,我都無所謂——我服從組織分配!”
“好,好,那好辦,你就留下來!”柯慶施眉開眼笑道。
“中宣部那邊怎麼辦?是中宣部要調我去北京的。”張春橋提醒柯慶施道。
“中宣部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去打招呼。”柯慶施說道,“當年,你我在石家莊共事,有過愉快的合作。希望今後在上海,繼續那樣愉快的合作……”
果真,柯慶施給中宣部掛電話,留住了張春橋。
在柯慶施看來,上海是一個很深很大的海,暗湧時起,險浪驟生,要想在這樣的海上駕舟,非有一個知海性、熟海路的智囊不可。張春橋是他求之不得的智囊: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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