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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定律: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相等。
其實,物理學的定律不只適用於物理學。張春橋的高壓政策、倒行逆施、待務統治、殘酷迫害,騎在上海人民頭上拉屎撒尿,那強人的反作用力早已形成。
“一·二八”炮打張春橋,以僅僅兩小時的時差,被張春橋用“中央文革特急電報”,用“工總司”壓了下去。
十五個月過去。如同本文開頭所寫——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二日,上海爆發了更為猛烈的第二次炮打張春橋的高潮。
《文匯報》突然成了脫韁之馬。在“一月革命”中“新生”的《文匯報》,本來成了張春橋的手中的輿論工具,這天卻甩離“張春橋軌道”,成了炮打張春橋的“輿論大炮”。
這天的《文匯報》,打的是“拐彎炮”。今日的年輕人,倘若重讀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二日的《文匯報》,會如墜雲霧之中。那是在特殊年代用特殊方式進行的“炮打”。在第三版,印著這樣的通欄標題:
誓死保衛毛主席!
誓死保衛林副主席!
誓死保衛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
誓死保衛中央文革!
誓死保衛江青同志!
忽然來了這麼五個“誓死保衛”,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哦,“註釋”就在第三版上,全文轉載了這年四月七日《北京日報》社論:
《徹底粉碎“二月逆流”的新反撲》。
不知內情者,把《北京日報》的社論讀了一遍,仍不得要領。
當然,當然,如果把《文匯報》“星火燎原”造反總部印發的傳單《十個為什麼?》讀一遍,那就會明白一些:
一,最近上海市召開的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代表大會,為什麼新華社不發報道?
二,《人民日報》、新華社為什麼一連三個月不轉載、轉發上海的社論?
二,北京三月二十七日十萬人大會之後,上海三月二十八日召開二十萬人大會,為什麼張春橋來自和群眾一起上街遊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四,前幾天江蘇省革委會成立的訊息裡(引者注:江蘇省“革委會”於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三日成立,三月二十五日見報),張春橋的名字為什麼放在最後,又不加“中央文革副組長”和“南京軍區第一政委”的頭銜?
五,北京“三·二四”會議,為什麼姚文元不讓駐京辦事處把訊息捅到上海?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
六,第二軍醫大學“紅縱”(引者注:即“紅色造反縱隊”的簡稱)為什麼在滬特別吃香?他們公開反邱會作(引者注:邱會作當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總後勤部部長,為林彪死黨),把矛頭指向林副主席,上海市革委會為什麼沒人去碰一下?
七,張春橋原在石家莊報杜當社長,楊、餘、傅都是晉察冀那個山頭的。
八,張春橋在市革會擴大會上呼叫打倒楊、餘、傅時,為什麼緊張到把“傅崇碧”叫成了“邱會作”?
九,《解放日報》、《文匯報》都是毛主席支援的,為什麼張春橋提出要合併成一家?
十,為什麼陝西省委書記霍士康願以黨籍擔保張春橋是叛徒?
這份《十個為什麼?》傳單,當然要比四月十二日《文匯報》說得明白得多。
不過,“三·二四”是什麼樣的會議?“北京三月二十七日十萬人大會”又是怎麼回事?跟張春橋又有什麼關係?
事情的突然爆發,是在三月二十二日,林彪釋出兩項命令:一項命令宣佈楊成武、餘立金、傅崇碧犯有極嚴重的錯誤,決定撤銷他們的所有職務;另一項命令是任命黃永勝為總參謀長。
當天夜裡,餘立金被捕。楊成武、傅崇碧遭軟禁。
當時,楊成武為中國人民解放軍代總參謀長;餘立金為空軍政委;傅崇碧為北京衛戍區司令員。
三月二十四日,林彪召集駐京機關部隊一萬多人在人民大會堂開大會。林彪作了長篇演講歷數“楊餘傅”之“罪狀”:
“……楊成武同餘立金勾結要篡奪空軍的領導權,要打倒吳法憲。楊成武同傅崇碧勾結要打倒謝富治。楊成武的個人野心,還想排擠……黃永勝以及比他的地位不相上下的人。”
林彪還說,“楊餘傅”是為“二月逆流翻案”,是“二月逆流”的一次“新反撲”。
對於“楊餘傅”的“批判”,在三天之後——三月二十七日,又升級了。北京工人體育場湧入十萬之眾,傾聽著“中央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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