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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好久,最後下決心,準備犧牲,但我決不自殺,也不叛國。但決不允許他們再如此。要鬥下去,拼下去。……
在譚震林的信中,還有一段直接譴責江青的話:
他們不聽毛澤東的指示,當著毛澤東的面說:“我要造你的反。”他們把毛主席放在什麼地位,真比武則天還兇。
這裡的“武則天”,指的便是江青。
直言不諱,“大譚”的信充分顯示了他的磊落耿直的性格。
他沒想到,林彪跟江青坐在一條板凳上!
林彪收到譚震林的信,寫下一段批示:“譚震林最近之思想竟糊塗墮落到如此地步,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譚震林的信,被林彪轉送給毛澤東。
二月十八日深夜,毛澤東緊急召見了李富春、陳毅、葉劍英。毛澤東請來了周恩來。康生、江青、葉群也在座。
這天夜裡,毛澤東直截了當地當面批評了自己的老戰友李、陳、葉。康生用這樣一句話形容當時的毛澤東:“發了無產階級的震怒!”
毛澤東擁有最高權威。他的這次“震怒”,成為轉折點。
從此,老帥、老將軍、老幹部們的“二月抗爭”,被說成是“二月逆流”。
“打倒譚震林!”“反擊二月逆流!”“用鮮血和生命保衛中央文革!”“籮”
大的字,寫在紙上,貼滿了北京城。
二月二十四日,張春橋和姚文元在上海露面。那話裡充滿著得意。下面是當時傳單上所印的張春橋講話記錄稿:
同志們,戰友們,你們好!
剛才姚文元同志說了,我們最近到北京去了。我們是十二號去的,是毛主席要我們去的。(鼓掌,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萬歲!)有一張大字報問張春橋為什麼又到北京了呢?那我現在可以答覆:是毛主席要我們去北京的。(掌聲)
我們到了北京以後,毛主席當天很快就接見了我們。後來,主席又召集了中央會議,討論了上海的工作,還有其他的問題。在我們離開以前,毛主席又接見了我們。剛才姚文無同志說了,我們首先應該向問志們彙報的就是:主席的身體非常非常健康。(群眾呼喊,聽毛主席的話,不折不扣實行毛主度的最新指示!)我們每一次談話的時問都是很長的,但是主席的精力非常旺盛,始終都很愉快。每一次談話,他對上海的情況非常熟悉,好多上海的情況只要我們提一句,主席就知道了,他就可以講一些地方的情況,非常關心上海的文化大革命。我們在北京一個星期,每天都感覺到這一點。我們知道,主席在短短的時間裡面一再地接見我們,這不只是對我們兩個人來說感到光榮,我們知道我們是代表上海的革命造反派去的,我們代表在座的問志們去向毛主席彙報的。(掌聲。眾呼,毛主席最堅決地支援上海革命造反派!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萬歲!)……
此時的張春橋,已在扮演“欽差大臣”的角色。他借用毛澤東的崇高威望,抬高了自己,保護了自己。他的頭上,已經戴著金燦燦的光圈,成為上海至高無上的權威。
一九六七年,是張春橋直線上升的一年:
在掀起全國性的“批判二月逆流”的高潮之後,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所選出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十一人之中,倒掉了六人,即陶鑄、鄧小平、劉少奇、朱德、李富春、陳雲,只剩下五人,即毛澤東、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賀龍、陳毅、李先念、譚震林、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也被打倒,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陷於癱瘓狀態,“中央文革”取而代之——八屆十一中全會原只是規定,“中央文革”成員列席政治局會議。這時,列席者居然代替了出席者!於是,在中共黨史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怪事,一個在黨章上都查不到的“中央文革小組”,代替了政治局、書記處。作為“中央文革小組”副組長的張春橋,一下子成為地位顯赫的人物。從那以後,中央文革均用“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四者並列的形式發出。“中央文革”權重一時。
也就在這一年,“中央文革”中的三員大將也倒了——王力、關鋒、戚本禹。
因為毛澤東批評一九六七年八月一日《紅旗》雜誌社論是大毒草,“揪軍內一小撮”是反動口號。三個秀才成了炮製這一口號的林彪、江青的替罪羊。這下子,“中央文革”只剩江青、陳伯達、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五人。張春橋大權在握了……
炮口再度對準張春橋
物理學上有一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