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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為所動的繼續杵著,任憑急猛的雷雨打了一身溼。
“下雨了。”或許這場雨,能夠洗淨她汙穢的身子,洗滌她不潔的靈魂。
仰起臉,讓眼角沁出的淚和著雨水一同滑落,她合上眼,無聲的哽咽著。
不知讓雨水淋了多久,又哭了多久,直至身旁又出現令她安定的氣息。
男人熟悉的身影,伴隨一把打橫出現的油紙傘,替她遮去落下的雨水,雲若雪忙睜開眼,愣然的瞪著紙傘上的油桐花紋,滿腔的心酸哀愁,徒化作更多的淚。
是他……雲若雪心裡頭莫名鬆了口氣。這男人的關心總是這般霸道,卻也刻骨銘心。
刀戒天猛然轉過雲若雪淋溼的單薄身子,對著溼淋淋的臉蛋暴吼出聲:“你這是在做什麼!真這麼想死嗎?”
他不過去找把傘,然後在林邊小徑順手救了只“小傢伙”,怎料一回頭,她就是這副淚水和雨水往肚裡吞、哭得梨花帶淚的悽楚模樣,這要他如何放心得下?
“你最好有很好的解釋,否則我不會再顧及你的意願,現在就綁你上山!”威脅恫嚇的口氣,是掩不住的關心,“拿著!”
把紙傘給了她,他飛快扒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又順手替她兜緊襟口,確定裹得紮實妥當,才接回紙傘替她撐著。
“刀、刀大哥……不要再對若雪這麼好了……我、我不值得……”雲若雪顫著聲,身子因溼冷發寒而瑟縮抖著。他待她愈好,她的虧欠只會愈深。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現在你沒資格說話。”盛怒未消,他氣極她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鷹眸掃過前方簡略搭制給過客休憩的矮籬棚,他拉過她的纖臂,“過來。”矮籬棚不寬,但已夠替她運氣逼寒,否則以她荏弱的身子,回到茅屋時可能已受寒。
方寸不到的籬棚,險不夠兩人容身,尤其刀戒天的體型碩長高大,於是他安置她盤坐棚內,自己則面朝著她同樣盤坐,不過大半個身子已暴露在外讓雨淋著。
兩人雙臂平舉,以掌貼掌,不消片刻,自他掌心傳導而至的熱流,讓她不再畏寒,甚至感覺原先溼貼在身上的衣衫都漸漸乾爽。
身子舒緩也熱暖了,雲若雪睜開眼,靜凝著閉眼運功的男人。
“你讓雨淋著了……”他的背都讓雨水打溼了,萬一換他著涼了怎麼辦?
“不礙事。”眼皮未掀,刀戒天依舊專注調息,“運氣時別出聲,容易傷著。”
感受到雲若雪雙眼正瞅著他,深怕睜眼看她,屆時氣血翻騰易自損心脈,刀戒天繼續闔眼,故作不知情,也免得她尷尬。
第4章(2)
一句話被打死,雲若雪悻悻然緘口,又是一片沉默,徒有雨勢未歇滴答落在竹葉上的拍擊聲。
睇視刀戒天的眼神依舊專注,只有這時候她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望著他,貪婪而依戀的望著他。陡然,他胸口一團竄動的東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
那“東西”被裹在他的內衫裡,像有生命似的不甚安分的一直蠢動。
叩——某塊沉甸甸的物品被那“東西”給推了出來,落在刀戒天的腿邊,正是她以為丟失的青銅令牌。
瞪著那半塊刀門令,雲若雪小嘴微張,差點就輕撥出聲,好在最後一刻忙咬住唇噤了聲。原來令牌不是丟了,是被他撿去了。
心口一陣發熱發燙,她抬眸覷著面不改色的男人,可惜男人黝黑麵色上一層可疑的暗赭,還是露出端倪。
不知是身子暖了還是怎的,兩人貼合的掌心更加熱燙,雲若雪微垂染上霞彩的麗顏,又睇回刀戒天懷裡那躁動的“東西”。
窸窸窸窸——窸窸窸窸——白絨絨的一截動物後腿,纏著一條白絹滑了出來,尷尬的掛在男人微開的襟口晃盪,還妄想掙脫的蹭著踢著。
蹬著蹬著,沒兩下功夫,哆——罪魁禍首終於成功脫逃,掉出男人的胸襟,落在他腿根的位置,是隻右腿有傷,被人用黑布條包紮著的白兔。
可惜白兔這廂才自男人的胸懷裡脫逃,那廂卻又被一同扯出來的白絹給纏繞。
只見白兔蹭啊蹭啊,愈蹭愈往死衚衕裡鑽,掙也掙不開,倒是那條手絹讓它給撐開了一面繡紋圖彩。
雲若雪愕然瞪著那條纏著白兔的手絹,眼眶已不自覺地染上薄薄水霧,卻忍著沒讓它凝成淚水落下,那條手絹是她的,手絹上的牡丹富貴圖和絹角的“雪”字,都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不會錯的,那是她兩年前紮在他左臂傷口上的白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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