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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Sanger,1883~1966),美國節育專家。』
『②格里特·加布、諾馬·希勒、梅·韋斯特,這三位都是美國女影星。』
從纏足到游泳衣真是夭壤之別。儘管這些變化看似膚淺,實際卻很深刻。因為生活就是由這些所謂表面的東西構成的,改變了這些東西,我們就改變了自己整個的生活觀。
這些摩登姑娘們在中國的雜誌上受到了人們的譏笑。說她們膚淺,譏笑她們熱愛奢侈,失去了勤儉的優秀品質,因為很明顯,梅·韋斯特的影響要大於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①的影響。事實上有兩種姑娘:一種是在都市生活中嶄露頭角的婦女,一種是嚴肅理智的婦女,她們不拋頭露面,而是消失在美滿家庭之中,一些在政治上很出色並引起公眾注目的婦女在性問題上都是最聲名狼藉的人,所以她們不能代表現代的中國女性。總的看來,這些現代的影響應該說是代表著一種解放力量,於中國婦女有益,於是也對中華民族有益。第一個主要的結果是姑娘們體格的變化。女性在體育運動中裸露著大腿,儘管使老一代人感到非常遺憾,卻最終會對整個國家有好處。隨著體格的發展,婦女們的步態就更自然、更優美,而不再是閨房裡培養出來的小腳步態。
『①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craft,1759~1797),英語作家和女權運動倡導者。』
體格變化也會引起對女性美的認識的變化。理想的女性不再是以前那種受人壓制、憫靜、文雅的女性,而是接近於歐洲婦女那樣天真活潑健美的女性。聽到婦女們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對我們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我們寧可聽到她們放聲大笑,而不願聽到她們吃吃地笑。儒家對婦女人為地限制,嚴格的男女之別,必定要被一個更人道主義的觀念所代替,再也不能讓儒家這種思想為所欲為。如果說有什麼危險,那就是性特徵的消失,以及有女子氣質的婦女的減少。女性設法在各種生活方式上模仿男性,這本身就是束縛婦女的標誌。讓婦女們為自己的性別而自豪吧。只有在性完善中,在性的莊嚴的職責中,她們才是真正偉大的。與西方婦女相比,現代中國成熟了的婦女或許還是過於泰然自若,過於莊嚴高貴。她們缺乏西方姐妹們那種自然的活力與獨立的精神。也許這是她們的血統所促成的。如果是這樣,那就讓她們自然發展吧。因為她們只有同時體現了自己民族的特點,才能成其為偉大的女性。
第六章 社會生活與政治生活
社會頭腦的缺乏
中華民族是一個由個人主義者所組成的民族。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家庭而不關心社會,而這種家庭意識又不過是較大範圍內的自私自利。很奇怪,“社會”一詞所代表的觀念在中國人的思想中並不存在。在儒家的社會與政治哲學中,我們看到了由“家”向“國”的直接過渡,這是人類組織形式的兩個連續階段,正如古語所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最接近於“社會”這個觀念的詞是“國家”即“國——家”,這與中國人組成抽象名詞的方法是一致的。
“公共精神”是一個新名詞,正如“公民意識”、“社會服務”等名同一樣。在中國沒有這類商品。當然,有“社會事務”這個詞,比如婚禮、喪禮、生日慶祝、佛教儀式,以及一年一度的節日等。然而,英美社會生活中某些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比如體育運動、政治、宗教都是中國社會明顯缺乏的。中國沒有教會,沒有教會團體。中國人避免談論政治,好像這也是一種虔誠的宗教信仰。他們不投票選舉,也沒有俱樂部會所之類的地方來辯論政治。他們並不著迷於把人們緊緊綁在一塊的體育運動,而這卻是英美社會生活的本質。當然,他們也玩遊戲,但這些遊戲卻適宜於中國人個人主義的特點。中國遊戲並不像板球那樣將遊戲者分成兩組,相互爭奪。協力配合這樣的事鮮為人知。在中國人孤僻的遊戲中,參加者自己為一方。中國入喜歡撲克,而不喜歡橋牌。他們一直在玩麻將,而麻將則更像撲克,而不像橋牌。在這種“麻將”哲學中,或許可以看到中國人個人主義的特點。
中國的個人主義在中國的新聞系統中可見一斑。中國人辦報紙就像他們玩麻將。我曾經見到過中國人是如何編輯他們的日報的。這裡,總編的職責僅僅是寫社論。專門負責國內訊息的人有自己的版面,負責國際新聞的人有自己的版面,專管城市新聞的人也有自己的地盤。這4個人在管理各自的部門時就像那麻將桌上的4個遊戲者,每個人都在猜測其他人手裡有什麼牌。每個人都試圖湊齊自己的一副牌,而把那些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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