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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另外還丟了一輛腳踏車嗎?”
“也沒有。”
“確實嗎?”
“確實。”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位德國人並沒有在深夜裡挾著這個孩子汽車出走。是嗎?”
“是的,肯定沒有。”
“您想應該怎樣解釋呢?”
“這輛腳踏車可能是個騙局。車或許藏在某個地方,然後這兩人徒步走掉。”
“很可能是這樣的,不過拿腳踏車作幌子似乎相當荒謬,是不是?棚子裡還有別的腳踏車嗎?”
“還有幾輛。”
“要是他想使人認為他們汽車走掉,他不會藏起兩輛嗎?”
“我看他會的。”
“當然他會。幌子的說法解釋不通。但是這個情節可以作為調查的良好開端。總之,一輛腳踏車是不容易隱藏或是毀掉的。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孩子失蹤的前一天有人來看過他嗎?”
“沒有。”
“他收到過什麼信沒有?”
“有一封。”
“誰寄來的?”
“他的父親。”
“您平常拆他的信看嗎?”
“不。”
“您怎麼知道是他的父親寄來的呢?”
“信封上有他家的家徽,筆跡是公爵特有的剛勁筆跡。此外,公爵也記得他寫過。”
“在這封信以前他什麼時候還收到過信?”
“收到這封信的前幾天。”
“他收到過從法國來的信嗎?”
“從來沒有。”
“你當然明白我提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這個孩子不是被劫走,便是自願出走。在後者的情況下,您會料想到要有外界的唆使,使得這樣小的孩子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客人來看他,教唆一定來自信中,所以我想要弄清誰和他通訊。”
“恐怕我幫不了多大忙。據我所知,只有他父親和他通訊。”
“他父親恰巧就在他失蹤的那天給他寫了信。父親和兒子之間的關係是很親近的嗎?”
“公爵無論和誰都不親近。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公眾的重大問題上,對於一般的情感,他是無動於衷的。但是就公爵本人來說,他待這個孩子是很好的。”
“孩子的感情是在他母親一邊吧?”
“是的。”
“孩子這樣說過嗎?”
“沒有。”
“那麼,公爵呢?”
“唉!他也沒有。”
“您怎麼會知道的呢?”
“公爵大人的秘書詹姆士·王爾得先生和我私下談過。是他給我講了這個孩子的感情。”
“我明白了。還要問一下,公爵最後送來的那封信——孩子走了以後在他的屋中找到沒有?”
“沒有,他把信帶走了。福爾摩斯先生,我看我們該去尤斯頓車站了。”
“我要叫一輛四輪馬車。過一刻鐘我們就會再見到您。賀克斯塔布林先生,如果您要往回打電報,最好是讓您周圍的人們以為調查仍然繼續進行,是在利物浦,或是在這個假線索使你們想到的任何地方。同時我要在您的學校附近悄悄地做點工作,也許痕跡尚未完全消失,華生和我這兩隻老獵狗還可以嗅出一點氣味來。”
當天晚上我們到了賀克斯塔布林先生著名學校的所在地皮克鎮;這兒空氣清涼使人感到爽快。我們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大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名片,管家向主人耳語了幾句,博士轉過身來,臉色十分激動。
他說:“公爵在此,公爵和王爾得先生在書房。先生們請進來,我要把你們介紹給他。”
這位著名政治家的照片我當然很熟悉了,可是他本人和他的照片大不相同。他是一個身材高大,神態莊嚴的人,衣著考究,臉型瘦長,鼻子長得有些出奇,又彎又長。他的面色蒼白象死人一樣,在又長又稀的紅潤的鬍鬚襯托下更為怕人,鬍鬚飄到白色背心上,背心前還有錶鏈的鍊墜閃爍發光。公爵就是這樣莊嚴地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站在壁爐前地毯的正中央冷淡地看著我們。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很年輕的人,我猜到他就是那位私人秘書王爾得。他身材不高,神色緊張而又警覺,一雙淡藍色的眼睛顯得很聰明,面孔易於流露感情。他用尖刻而又肯定的語調立即開始講話。
“賀克斯塔布林博士,我今天上午來過,但是已經晚了,不能阻止您去倫敦了。我聽說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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