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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使我感到榮幸,”警長很熱情地說,“不過,恕我直言,您只對您自己負責,我卻要對我的上級負責。假如這個住在埃爾裡奇農場的阿貝·斯蘭尼真是兇手的話,他要是就在我坐在這裡的時候逃跑了,那我準得受嚴厲的處分。”
“您不必擔心,他不會逃跑的。”
“您怎麼知道他不會?”
“逃跑就等於他承認自己是兇手。”
“那就讓我們去逮捕他吧。”
“我想他馬上就會來這兒。”
“他為什麼要來呢?”
“因為我已經寫信請他來。”
“簡直不能相信,福爾摩斯先生!為什麼您請他就得來呢?這不正會引其他懷疑,使他逃走嗎?”
“我不是編出了那封信嗎?”福爾摩斯說,“要是我沒有看錯,這位先生正往這兒來了。
就在門外的小路上,有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黑黑、挺漂亮的傢伙正邁著大步走過來。他穿了一身灰法蘭絨的衣服,戴著一頂巴拿馬草帽,兩撇倒立鬍子,大鷹鉤鼻,一邊走一邊揮動著手杖。
“先生們,”福爾摩斯小聲說,“我看咱們最好都站在門後面。對付一個這樣的傢伙,還得多加小心。警長,您準備好手銬,讓我來同他談。”
我們靜靜地等了片刻,可這是那種永遠不會忘記的片刻。門開了,這人走了進來。福爾摩斯立刻用手槍柄照他的腦袋給了一下,馬丁也把手銬套上了他的腕子。他們的動作是那麼快,那麼熟練,這傢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無法動彈了。他瞪著一雙黑眼睛,把我們一個個都瞧了瞧,突然苦笑起來。
“先生們,這次你們贏啦。好象是我撞在什麼硬東西上了。我是接到希爾頓·丘位元太太的信才來的。這裡面不至於有她吧?難道是她幫你們給我設下了這個圈套?”
“希爾頓·丘位元太太受了重傷,現在快要死了。”
這人發出一聲嘶啞的叫喊,響遍了全屋。
“你胡說!”他拚命嚷著說,“受傷的是希爾頓,不是她。誰忍心傷害小埃爾茜?我可能威脅過她——上帝饒恕我吧!但是我決不會碰她一根頭髮。你收回自己的話!告訴我她沒有受傷!”
“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傷得很重,就倒在她丈夫的旁邊。”
他帶著一聲悲傷的呻吟往長靠椅上一坐,用銬著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臉,一聲不響。過了五分鐘,他抬起頭來,絕望地說:“我沒有什麼要瞞你們的。如果我開槍打一個先向我開槍的人,就不是謀殺。如果你們認為我會傷害埃爾茜,那只是你們不瞭解我,也不瞭解她。世界上確實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象我愛她那樣愛一個女人。我有權娶她。很多年以前,她就向我保證過。憑什麼這個英國人要來分開我們?我是第一個有權娶她的,我要求的只是自己的權利。”
“在她發現你是什麼樣的人以後,她就擺脫了你的勢力,”福爾摩斯嚴厲地說,“她逃出美國是為了躲開你,並且在英國同一位體面的紳士結了婚。你緊追著她,使得她很痛苦,你是為了引誘她拋棄她心愛的丈夫,跟你這個她既恨又怕的人逃跑。結果你使一個貴族死於非命,又逼得他的妻子自殺了。這就是你乾的這件事的記錄,阿貝·斯蘭尼先生。你將受到法律的懲處。”
“要是埃爾茜死了,那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這個美國人說。他張開一隻手,看了看團在手心裡的一張信紙。“哎,先生,”他大聲說,眼睛裡露出了一點懷疑。“您不是在嚇唬我吧?如果她真象您說的傷得那麼重的話,寫這封信的人又是誰呢?”他把信朝著桌子扔了過來。
“是我寫的,就為了把你叫來。”
“是您寫的?除了我們幫裡的人以外,從來沒有人知道跳舞人的秘密。您怎麼寫出來的?”
“有人發明,就有人能看懂。”福爾摩斯說,“就有一輛馬車來把你帶到諾威奇去,阿貝·斯蘭尼先生。現在你還有時間對你所造成的傷害稍加彌補。丘位元太太已經使自己蒙受謀殺丈夫的重大嫌疑,你知道嗎?只是因為我今天在場和我偶然掌握的材料,才使她不致受到控告。為了她你至少應該做到向大眾說明:對她丈夫的慘死,她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責任。”
“這正合我意,”這個美國人說,“我相信最能證明我自己有理的辦法,就是把全部事實都說出來。”
“我有責任警告你:這樣做也可能對你不利,”警長本著英國刑法公平對待的嚴肅精神高聲地說。
斯蘭尼聳了聳肩膀。
“我願意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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