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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首先要告訴你們幾位先生:我從埃爾茜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認識她。當時我們一共七個人在芝加哥結成一幫,埃爾茜的父親是我們的頭子。老帕特里克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發明了這種秘密文字。除非你懂得這種文字的解法,不然就會當它是小孩亂塗的畫。後來,埃爾茜對我們的事情有所聞,可是她不能容忍這種行當。她自己還有一些正路來的錢,於是她趁我們都不防備的時候溜走,逃到倫敦來了。她已經和我訂婚了。要是我乾的是另外一行,我相信她早就跟我結婚了。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沾上任何不正當的職業。在她跟這個英國人結婚以後,我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我給她寫過信,但是沒有得到回信。之後,我來到了英國。因為寫信無效,我就把要說的話寫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我來這裡已經一個月了。我住在那個農莊裡,租到一間樓下的屋子。每天夜裡,我能夠自由進出,誰都不知道。我想盡辦法要把埃爾茜騙走。我知道她看了我寫的那些話,因為她有一次就在其中一句下面寫了回答。於是我急了,便開始威脅她。她就寄給我一封信,懇求我走開,並且說如果真的損害到她丈夫的名譽,那就會使她心碎的。她還說只要我答應離開這裡,以後不再來纏磨她,她就會在早上三點,等她丈夫睡著了,下樓來在最後面的那扇窗前跟我說幾句話。她下來了,還帶著錢,想買通我走。我氣極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臂,想從窗戶裡把她拽出來。就在這時候,她丈夫手裡拿著左輪衝進屋來。埃爾茜癱倒在地板上,我們兩個就面對面了。當時我手裡也有槍。我舉起槍想把他嚇跑,讓我逃走。他開了槍,沒有打中我。差不多在同一時刻,我也開了槍,他立刻倒下了。我急忙穿過花園逃走,這時還聽見背後關窗的聲音。先生們,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後來的事情我都沒有聽說,一直到那個小夥子騎馬送來一封信,使我象個傻瓜似地步行到這兒,把我自己交到你們手裡。”
在這個美國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裡面坐著兩名穿制服的警察。馬丁警長站了起來,用手碰了碰犯人的肩膀。
“我們該走了。”
“我可以先看看她嗎?”
“不成,她還沒有恢復知覺。福爾摩斯先生,下次再碰到重大案子,我還希望碰到您在旁邊的這種好運氣。”
我們站在窗前,望著馬車駛去。我轉過身來,看見犯人扔在桌上的紙團,那就是福爾摩斯曾經用來誘捕他的信。
“華生,你看上面寫的是什麼,”福爾摩斯笑著說。
信上沒有字,只有這樣一行跳舞的人:
“如果你使用我解釋過的那種密碼,”福爾摩斯說,“你會發現它的意思不過是‘馬上到這裡來’。當時我相信這是一個他決不會拒絕的邀請,因為他想不到除了埃爾茜以外,還有別人能寫這樣的信。所以,我親愛的華生,結果我們把這些作惡多端的跳舞小人變成有益的了。我還覺得自己已經履行了我的諾言,給你的筆記本添上一些不平常的材料。我想咱們該乘三點四十分的火車回貝克街吃晚飯了。”
再說一句關於尾聲的話:在諾威奇冬季大審判中,美國人阿貝·斯蘭尼被判死刑,但是考慮到一些可以減輕罪行的情況和確實是希爾頓·丘位元先開槍的事實,改判勞役監禁。至於丘位元太太,我只聽說她後來完全復原了,現在仍舊孀居,用她全部精力幫助窮人和管理她丈夫的家業。
黑彼得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我的朋友福爾摩斯象在一八九五年那樣精神振奮,身體健壯。他與日俱增的聲望使他有無數的案件要辦理,到我們貝克街的簡陋住宅來的有不少著名人物。哪怕只暗示一下他們中的一兩個人是誰,我也會受到責備,被人認為不夠慎重。正象所有的偉大藝術家都是為藝術而生活一樣,福爾摩斯一向不因他的無法估量的功績而索取優厚的報酬,只有霍爾得芮斯公爵一案是個例外。他是那樣清高,也可以說是那樣任性,要是當事人得不到他的同情,那麼,即使他有錢有勢,福爾摩斯也會拒絕他的。可是有時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當事人,他卻可以一連用上幾個星期的時間,專心致志地研究案情,只要案件離奇動人,能夠發揮他的想象力和智謀。
在一八九五年這難忘的一年中,有一系列奇怪的、矛盾百出的案件佔去了他的全部精力,其中有按照神聖教皇的特別指示進行的、對紅衣主教托斯卡突然死亡的絕妙偵查,還有劣跡昭彰的養金絲雀的威爾遜的被捕,這為倫敦東區除掉一個禍根。接著以上兩樁奇異案件的有屋得曼李莊園的慘案,這是關於彼得·加里船長之死的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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