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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沂王,多半也是和建庶人一般的待遇,關於高牆之內,終生不得出高牆半步。
天家大位之爭,是絕不可能有什麼親情可講的!
“對,對對對,你說的對!”朱祁鎮恍然大悟。接著就是咬牙切齒。老實說,對於謙他還有點抱愧的感覺,就算是徐有貞說的再有理,于謙在朱祁鎮心裡還是立過安定社稷的大功,和王文之流是截然不同的!
他一迭聲道:“拿下他們,拿去下在錦衣衛北鎮撫司,好生拷問,看看是不是果真有擁立襄王的事。”
“是,”張佳木很沉穩的道:“一會臣出去,就下令拿人。”
“對了!”朱祁鎮想起什麼來似的,他笑著道:“你的恩賞,咱們一步一步的來。但錦衣衛不能再給朱驥那幫人管了。先給你加指揮使吧,印信由你佩帶,南北鎮撫,由你先接下來。”
從六品的百戶,一步到正三品的指揮,這個恩賞要是在平時,已經足以叫朝野側目。但非常之變,非常之時,以往的非常之賞還不足以賞全功。
要知道,歷史上的奪門之變,徐有貞這個文臣還封了伯,曹家哥幾個,曹欽也封了伯,並且叫他提督三千營,又有面子,又有裡子,石亨是由侯爵變公爵,張家哥倆也封了侯,因沾了“奪門”兩字封爵升官的武官有好幾千人。
歷史拐了個小彎,張佳木這個百戶也是奪門的首功之一,就封一個指揮使,在朱祁鎮看來,這當然還是遠遠不夠的。
聽著皇帝這麼說,張佳木只能又跪下叩首,起身之後,才笑著道:“萬歲信臣,授臣以要職,職不敢辭。錦衣衛原本就是聖上的鷹犬,臣司其職,也恰如其份。但南鎮撫管錦衣衛內事,北鎮撫管詔獄,大權不可落於一人手中,臣最多領一處,多則不敢。”
朱祁鎮笑道:“怕什麼,朕待你如子侄,信之不疑就是了。”
“不是這麼說。”張佳木笑道:“不是臣敢駁皇上的話,實在是防微杜漸要緊。而且,留一些進步餘地給臣也好,臣畢竟還年不及弱冠。”
奏對到這會兒,便是曹吉祥也為之動容了。
這個年輕後生,才不過十七出頭,怎麼就這麼知道謙遜自保之道?
這會兒正是聖眷最濃的時候,就手答應了,南北鎮撫司落在手裡,在錦衣衛裡大權獨攬,以後再封個伯什麼的,或是加個都督,朝野之中,也就算號人物了,不枉提著腦袋幹昨晚那麼一場。
但這麼一謙一辭,風骨盡顯,對皇帝的忠心和立大功卻不求富貴亦不驕縱的淡泊之志謙和之態,也就叫人印象更加深刻了。
“倒是和他父親一個樣……”朱祁鎮倒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自己皺眉想了一會,終又道:“國家名器,原本就是為酬庸之用,不過你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這樣吧,非常之時,你先管幾天,過一陣子,再看看挑個人去接下來一處好了。”
“是,臣謝皇上天恩!”這一回,張佳木欣然答應,笑吟吟的又叩了個頭,這麼著一來,他就算是名言言順,堂而皇之的錦衣衛指揮使了!
第131章 抓人
待張佳木謝恩之後。朱祁鎮又接著剛剛的話題,問道:“你剛才說,要分等而處,王文之輩是一等,還有呢?”
“是!”張佳木答道:“王文等人,喪心病狂,是為一等罪臣。還有一等,臣以為是範廣,還有郭登與耿九疇。”
範廣與郭登,還有石亨,算是天順到景泰年間的幾大名將了。
範廣精騎射,得人心,馭下有道,愛兵如子,在關外和保衛京城的戰事中,都立有大功。
郭登則是大同守將,英毅果決,馭下極嚴,石彪那樣的人物,在他手底下也沒能討得了好。讓世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則是在土木之變時,也先幾次擁著朱祁鎮來叫大同的關門。郭登則堅拒不開,把個皇帝擋在關外,根本不加理會。
這樣的人,於社稷當然有潑天大功,而且也不是王文等人的黨羽,於儲位大事,邊將一言不發則是格守武臣之道,更是挑不出錯來。
要是連郭登也抓了,豈不是顯的朱祁鎮心胸狹隘,要報復當年被拒於關門外的舊事?
這對他的名聲,極為有害,這一點,朱祁鎮自己一想就明白了。
於是朱祁鎮頷首答應,溫言道:“朕絕不會加罪於郭登,範廣,此二人於社稷有大功,非那些齷齪文臣可比,至於耿九疇……”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此人還算清廉耿直,立朝甚正,也非王文輩可比。”
其實範廣與郭登不同,郭登一直在邊關為守將,和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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