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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哽咽著說:“你……你讓我下去吧,我想自己走。”
“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兒?”
優優搖頭,捂著臉擦淚,她努力讓自己的淚停下來,她在心裡罵自己:你他媽活該!
凌信誠說:“你要不想馬上回去的話,我陪你去哪裡坐坐?”
優優不回答,可能是她回答不了啦,因為眼淚越擦越多了。壓抑的抽泣讓她說不出話。
凌信誠也不再問了,他把車子開動起來,他把優優拉到了遠離這個飯店的一家小酒吧裡。這時已經將近午夜,酒吧開著但沒有客人。凌信誠把優優帶到靠窗的一張小桌前,並且為她要了一杯熱牛奶。
屋裡的光線非常溫暖,窗外的夜色卻格外冷清。這小窗被一片高樓大廈俯瞰,顯得極其渺小玲瓏。從這裡可以看到被群樓擠壓的一個袖珍廣場,還有一些毛茸茸的小塊綠地,窗外的景緻很像一幅不動的油畫,畫面中只有建築沒有行人。這寧靜讓優優的心終於安頓下來,讓她覺得整個城市都已睡去,除了凌信誠緩緩投來的目光,四周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不會再有任何窺探。
優優喝完了那杯熱牛奶,才說出一聲謝謝你。這時她才開始抬起頭,朝對面的男孩看過去。
12
優優自己也難以說清,她為什麼在乎這雙病弱無神的眼睛,在乎它流出怎樣的目光。
也許因為他是她的老闆,也許因為他與自己同齡,也許因為凌信誠是第一個知道這樁醜聞的人,也許,她一向以為,凌信誠或許對她有某種好感。
她給人的感覺一向很正派,很英氣,不容玷汙和侵犯。而今晚,她卻扮演了一個貪財的人,一個淫蕩的人,一個甘受欺負凌辱的人,一個在他面前再也不值錢,再也別裝純的賤女人!
儘管,那男孩的目光不是這樣的,他和以前一樣溫順厚道,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但優優不無惡毒地想,他也許是替他老爸在贖過,替他的公司在道歉。也許他本身就是個麻木的人,本身對女人就沒感覺,對女人沒有感覺的人,又怎會在乎女人的貞操呢。
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身上和心上的創傷讓優優變得太敏感,讓她變得惡毒了,讓她把什麼事都往壞處看。
凌信城給自己要了一杯葡萄酒,酒上來後他又問優優:“你要麼?”優優很想醉一下,但她後來搖搖頭。
凌信誠看看優優的臉,那瞼上有一處青腫了。他讓酒吧的服務員為優優又加了一杯奶,然後關切地問優優:“你還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優優又搖頭,說不用。
兩個人又彼此看一眼,目光都藏了些羞愧的。凌信誠先把視線躲開了,他看窗外,然後問:“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不知道你介意嗎。”
優優看著他,沒說介意不介意,但那目光的含義裡,是等待他繼續問下去。
“剛才,在車上,侯局長說要給你一張卡,他後來給了嗎?”
優優明知故問道:“什麼卡?”
“信用卡。他給了嗎?”
優優說:“沒有。”
凌信誠沉默了,不再問。
優優說:“我這樣做,你們滿意了麼?”
凌信誠皺眉問:“我們?”
優優的語氣又惡毒起來了:“對呀,你,和你爸爸,和你們的信城公司,你們滿意了麼?侯局長不是你們公司的大客戶麼。”
凌信誠眨了兩下眼睛,像在猜測優優話中有無譏諷。他說:“對呀,侯局長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咱們的藥在他們那裡賣不賣得動,全要靠他起作用。”
優優有些恨恨地說:“這些大客戶,你們不是都給過錢了麼,你們不是有一本……有一本賬的麼!”
優優差點說出了“秘密小賬薄”這樣的話,但話到喉頭又換了詞,她僅僅用了“一本賬”這樣一箇中性的詞,這個詞不那麼露骨和帶刺。
凌信誠並不像優優預想的那種模樣,甚至沒有一點被揭露的尷尬和慌張,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無所謂地承認:“好像有吧。不過公司裡賬的我不管的,你不是在財務部工作麼,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去過財務部。”
優優說:“我原來不知道,醫院裡、藥店裡的那些藥,銷路全要靠錢鋪。”
優優為何有膽說這些,自己當時也不清楚。也許她那時突然有種破罐破摔的心情,或者下意識地覺得眼前這位少東,百分之百不害她的。
凌信誠和善的臉上,確實沒有害人之相,他甚至並不覺得優優在揭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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