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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背到西邊的太平莊一家柳姓的炕上,父母和柳家夫婦耳語了一陣子,就要溜走,被她發現,把母親的腿給抱住了。媽媽便紅著眼說:“孩子,這就是你的家,他們就是你爸你媽,你是回家來了。”爸爸也說:“是你這媽沒奶水,寄到咱們家奶你的,你該認親孃了。”她自然不聽這一套,死死抱住媽媽的腿沒命地哭喊。媽媽也泣不成聲,不知如何是好。爸爸就說:“好,咱不走了,等著吃飯,吃過飯帶我娃一起回去。”媽媽把她抱在懷裡,一面哭一面搖。在媽的眼淚和搖晃中,哭累了的她安然睡去。一覺醒來,父母已無影無蹤。她自然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哭鬧,可年僅三歲的女孩,哭又頂何用呢?
柳鴻懂事上學以後,才弄清其中的內幕。原來她的親生父母一連生了四個女孩,她是老四。盼兒心切的父母,偏偏盡生女娃,又考慮女兒多難以餬口,就狠心將她送給一直未開懷生育的太平莊柳家夫婦收養。從此,天真無邪的她心裡裝上了一個恨字,恨父母心狠,恨父母騙她。有一次村裡來了一雙男女,悄悄站在學校門口看她。當村人悄悄告訴她他們就是她的親生父母時,她就哭了,轉身就走。還覺不解恨,撿一塊瓦片朝他們擲去,罵道:“騙子不得好死!”
柳家夫婦起初還對她不壞,如親生一般對待。後來生了個男孩之後,對她漸漸冷淡了。也是她懂事以後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原來鄉間有個說法,遲遲不開懷的婦女,只要收養一個孩子,便能引來親生,而且是養女引男,養男引女。果然,柳家夫婦在收養她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個男孩。起初柳家夫婦還感激她,說她好運氣,給他們引來個男孩。可是隨著對男孩溺愛的日益加深,也就忘了她的功勞,對她變了,甚至還帶點半虐待性質。有啥好吃的,弟弟一人獨吞,捱打受罰的事卻全落到她身上。這就造就了她體弱多病,骨瘦如柴的生存狀態。養父養母不再喊她紅紅,而是喊她瘦猴。特別是當弟弟哭了之後,養父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大喝一聲:“瘦猴,你找死呀?”有一天,村裡的老支書摸著她的胳膊說:“像麻桿兒,多可憐!啥時演《收租院》,讓這娃上臺一站,保證讓人掉淚。”
也是因禍得福。小時的骨瘦如柴,竟奠定了她的體型基礎,當發育成熟之後,竟有了當今婦女夢寐以求的身材。
然而相貌出眾並沒有改變她被騙的命運。
高中畢業後,她的身體發育到最佳狀態。可前途問題卻是逆向而行。參加高考也是硬著頭皮去的,養父養母無力供她上大學。因此連考兩年都落榜後,也就絕了此念,在招待所、勞動服務公司、文化站、街道辦事處臨時打工。這時首先闖入她生活的是縣委書記的司機,叫吳平,與她同歲,已經成家。在一個小縣城裡,縣委書記至高無上,他的司機也便成了連科局長們都得巴結點的人物,那吳平信誓旦旦地說:“我對老婆不感興趣,我保證一年之內離了她娶了你,咱們幸福地過一輩子。”柳鴻說:“你只知道要我做老婆,可不知道我還沒有個固定工作。”吳平說:“只有先作老婆,才能談得上工作。那時我給書記說,也就名正言順了。”柳鴻覺得也是個理,便不再說工作,只盼早日離婚。然而多半年過去了,吳平毫無離婚的跡象。這時她的一位女友告訴她:“你上當了。吳平老婆很能幹,又生了個胖小子,他怎麼想毀他的家?再說,老婆很厲害,他沒那膽量。他在玩你。”柳鴻恍然大悟,忙找到吳平,同他攤牌,揭穿騙局。吳平知道難於繼續下去了,在矢口否認的同時,將柳鴻一把摟在懷裡,企圖最後再來一次。柳鴻沒有拒絕。但在行事的時候,突然從口袋摸出一把剪刀,嚇得吳平提著褲子狼狽而逃。
接踵而來的是縣委組織部長郭子榮。就在她痛苦不堪的那些天的一個晚上,女友邀她去跳舞散心。在舞廳裡遇見郭部長。市裡的組織工作會議正在這裡召開,會議把舞廳包了。柳鴻一走進舞廳,頓時像陰天露出太陽,整個舞廳亮堂許多。那郭部長的眼睛,更是如斷電的燈泡突然來了電,一下子賊亮賊亮。並毫不遲疑地邀柳鴻跳舞。跳舞中間,郭部長的胳膊越摟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柳鴻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來個火上加油,不時地用高聳的雙乳去撞他幾下。那郭部長終於忍耐不住了,腳步也亂了,低聲說:“柳鴻,我們不用跳了,找個地方坐一坐好嗎?”柳鴻不僅明白這組織部長在縣裡是個實權人物,還知道他來縣裡的背景:他的父親是副省長。面對這樣一個人,她是不惜代價的。因此聽了郭部長的話,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四樓6號,你隨後上來。”郭部長說罷匆匆出了舞廳。
柳鴻十分鐘後進入6號房間。郭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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