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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一關,轉身抱住柳鴻。柳鴻掙開,退了兩步說:“郭部長,請你原諒,我眼下心情不好,還是坐下說說話吧。”
郭部長說:“我知道你是考慮工作問題,而且上過別人的當,對吧?”
柳鴻十分奇怪地瞧著他。
郭部長說:“像你這樣漂亮的人,多少人都在盯著你,你想保密是很難的。不過沒關係,上當就上了,只怪你認錯了人。這事小菜一碟,我幫這個忙,怎麼樣?”
柳鴻問:“你準備怎麼幫?”
郭部長說:“十天之內,讓你進一個好點的單位做臨時工。半年以後,設法摘掉臨時帽子,轉成正式的。你看這樣行嗎?”
柳鴻說:“不會是又一次上當吧?”
郭部長說:“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我要說了空話,你能饒我?”
柳鴻沒再作聲,給了對方一個眼色。
郭部長原本就是這方面的老手,接到訊號後,忙衝上去將柳鴻抱起來放到床上……
由此開了頭,以後每天都要幽會。到了第五天頭上,柳鴻多了個心眼,電話上說:“我累了,想休息幾天。遲飯是好飯,不要急,再過五六天,當你兌現了諾言時,可以到外面找個地方住個兩三天,保證讓你心滿意足。”說罷就把電話掛上了。
五天以後,也就是許願以後的第十天下午,柳鴻給組織部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的,只說了一句:“調走了。”就把電話放了。她有點不大相信,怎麼才幾天就調走了?調到哪裡去了?她就親自跑到組織部去問,還是接電話的那位中年婦女,乜了她一眼問:“找他幹啥?是不是給你許下什麼願?”
柳鴻遮掩道:“沒有許啥願。有點事,我想問問他。”
中年婦女依然不正眼看她,說道:“他下來鬧了個副縣級,老子把他調回省裡去了。你到省城問去吧。”
柳鴻十分驚詫:“前四五天還沒說要調呀,這麼快?”
中年婦女這回正視她了,卻是滿臉譏誚:“快?快什麼呀?調令下來二十多天了,前四五天手續都快辦完了。
怎麼,他就沒告你?“停頓一下,又補了一句:”他要是如實告人,那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柳鴻覺得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一直涼到腳心。她怕在人前失態,忙轉身往外走。看來,他對她許願十天怎麼樣、半年怎麼樣的時候,調令早已下來,離開的日子也早已定了,自個又一次上當受騙。她欲哭無淚,心裡難受得像要炸裂。她跌跌撞撞地走著,本來要回她打工的街道辦事處,卻背道而馳,走到城街西頭去了。
禍不單行。兩次受騙給她造成極壞的影響,她以一個壞女人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街談巷議之中。她們辦事處的主任,那位馬列主義老太太,一臉嚴肅地找她談話:“小柳,你來咱這裡一年多了,工作還是挺不錯的。只是經費緊,開工資困難,你是不是……”
柳鵬說:“王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就走。這個月工資已領了,可沒做下來,還差五天,我退錢。”
馬列老太太忙說:“別別,領就領了,哪有退的道理?”
柳鴻沒作聲,掏出三十塊錢放到桌上,走出辦公室,回房收拾東西去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縣城,回了一趟家,隨後奔赴省城,到了太平莊,閉門思過。
打這以後,人們再沒有看到那個人人都說壞可人人都想多看幾眼的漂亮女子。
六
老太太說,她曾過了一段閉關自守的生活。
初到療養院那幾天,2樓一號房間簡直門庭若市,下自院領導,上至市今以至省領導,輪番地往這裡跑。市委班子裡的人沒有拉下一個,都來過了。這些在全市範圍內一邁腳踩得地面顫動的頭面人物,在老太太午睡未醒時,竟像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坐在外間等候,療養院的正副五位領導,更是輪番不停,這個問:“你老需要啥?”那個又來間:“柳老還需要什麼嗎?”簡直應接不暇。
這在政界來說,是很正常的事。一位國家領導人的嫂子下來療養,能不獻點殷勤嗎?誰不願意結識這樣的老太太,給自個備下一條可走的門路?
老太太在家裡孤獨怕了,到了下面,自然喜歡接觸人,說說話,因此,即使強打精神,也要接待客人。女兒玉殊則不然。走馬燈式的拜訪,沒完沒了的接待,整得她苦不堪言。於是她以業務幹部那種慣有的固執和不留情面,寫了一張“因主人身體原因,恕不會客”的告示要貼到門上。老太太不同意這樣搞,母女倆還因此有過一番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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