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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只是分去小半。陳博卻更不客氣,將交州之法完全照搬,規定任何人擁有的私田不得超過五十畝,即使是因功而獲得的,超過五十畝的也不得買賣,要賣也只能賣給官府充為官田。如此一來,一戶人家所擁有的土地,便與其人丁數緊密相聯了,那些大戶人家,不論你再有錢,想要像之前那樣擁有大片大片的良田,便再也不可能了。至於像鄭氏那樣擁有數州過半田地的門閥,在這樣的政策下也將成為歷史。
這些新晉的朝臣們本就出身庶族,家裡的田產根本沒有超過陳博規定之數,當然就沒有什麼感覺了。更何況他們也樂於見到世家大族受到打擊,而真正因這道聖旨而受損的,絕大多數都是世家大閥了。是以這道聖旨不僅無人反
而還引得不少稱讚附和之聲。
不過他們並沒有高興多久,第四道和第五道聖旨又讓他們目瞪口呆了。
第四道聖旨是對於官員產生和考核地變動。以往官員的產生。一種是直接由世家推薦,一種是由鄉老推薦再參加科考。由於科考數年才會進行一次,實際上大部份的官員都來自於世家門閥。不過現在這也將成為歷史:官員將全部產生於科考,世家子弟、功勳後代若想入仕為官,也只有這一條路。而且還規定在州郡之中同族之人必須避閒,不得直接統屬,那種一州或一郡官員幾乎出於一家的現象,自然也再沒有出現的可能。
這倒沒什麼,關鍵是後面一半。官員上任之前。還需要進行專門的考核,而且這一考核將由皇帝直接參與。若是有不合格的,即使在科考中高中狀元,也只能永遠待職。或許是受了長沙縣佐的刺激,陳博這聖旨裡對於縣令便多了一條熟知農時的內容。當縣令還得先學會種田,這對於這些只知道研習詩書、風花雪月地儒生們,差不多是一種羞辱了。一時當然難以接受。
幾個蠢蠢欲動的人還沒來得及站出來,第五道聖旨又從陳順的口中蹦出來了。陳博再度照搬交州的官員監察制度,設立巡查使與監察使。監察使每郡設一人,每州設監察衙門,專門監督當地官員。一有所獲。可以立即上奏朝廷。若是有確實證據。還可以直接將犯事的官員抓捕入京。交由荊部審理。巡查使與監察使差不多,只不過他們沒有固定的地點與人數。幾乎全國所有的州郡都可以行使職權。而且他們還有監督各地監察衙門地權力。若是監察使犯法,照抓不誤。
說起來陳博一心想要整頓吏治。大臣們當然是由衷地歡迎。他們上任的時間並不長,再加上一直動亂不堪,所以幾乎沒有一人有什麼問題。身正不怕影子斜,陳博查得再嚴也沒他們什麼事。
可是在這兩個監察部門中,卻同時出現了令他們不願看到的身影:宦官。各州監察衙門的最高官員,皆由宮中的宦官擔任,只有各郡縣地由選拔產生;而巡查使,則全部都由宦官擔任,只對陳博一人負責。如此一來,之前因三家叛亂而沒能進一步出頭地宦官,又將變成一股寵大地勢力。一個楊誠就讓他們悶了,現在頭卻又壓上了一個更加沉重的負擔。
雖然這確實可以監督百官,改善吏治。可是宦官向來為世人所唾棄,被視為低人一等,且不說這些心高氣傲地儒生們願不願意受他們監督,單是朝廷之前便有地宦官不得干政的嚴令,便足以讓他們進行寸步不讓地反駁了。
“皇上,本朝初立時便有嚴令:宦官不得參政!”輕輕地咳了一下,作為眾人之首的溫廷羽終於站了出來。“祖宗成法,必有其深意,皇上切不可輕易改動。前番禁軍動盪,莫非皇上就忘了嗎?”
“祖宗成法?”陳博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溫廷羽的冷汗卻在瞬間冒了出來。小皇帝所表現出來的勢頭,又有多少是遵循的祖宗成法呢?現在這方面的論述便在十幾名官員的罷免中得到了結果,現在自己竟然把這個提了出來,豈不是自討沒趣。瞥了一眼站在陳博旁邊面無表情的陳順,溫廷羽卻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只是委婉地說道:“天下人理當各司其職,才不會亂了套。宦官之職正是料理皇上起居,如果用來監查百官,恐怕多有不適。更何況由他們來監察百官,那麼他們又由誰來監督呢?”
“監察使與巡查使都直接向我負責,自然由我來監督!”陳博笑了笑,輕鬆的化解了溫廷羽的藉口。他這次之所以動了如此大的決定,便是因為前番在途中的種種見聞。要知道他還在長安時,得到各地的彙報簡直無一不好,可真正到了地方時,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如何。他現在能完全放心的,也只有這些宦官了,不用他們,他又能用誰呢?
溫廷雨一愣,陳博這個理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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