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公式來解讀,那該多好啊。如果能有一個適用於所有的人的、普遍又不變的法則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裡,透為自己糾纏在沒有答案的思想裡無法自拔而苦笑了,這跟座禪追求的無慾無念實在差得太遠了吧。
這個時候,右邊的肩膀被輕輕地拍了一下,這是警策要打下來的預告。透雙掌合十,把頭向左邊歪了一歪,讓出了右邊的肩膀。
尖銳的聲音在佛堂裡迴響起來,讓空氣都為之一緊。
被打一杖的透再次雙手合十低下頭,然後恢復法界定印的手勢。到宣告終結的鐘聲響起之前,他們就這樣在警策的洗禮下,默默地繼續著座禪。
“……啊,哎呀呀。”
座禪之後,又正座著拜聽了說法,這一天才好不容易算是告了終。終於被解放出來的他們走出了佛堂,好好地伸了個大懶腰。
雖然跟真正的修行比起來,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可是被警策打到的地方還是很疼。肩膀都被打紅了,腳也徹底麻痺了,真是難受啊。
“怎麼樣?”
“我可是受夠了。”
“可是經歷過了這個,以後也就不會覺得學習有多辛苦了吧?”
松方和毛利拉著一張苦瓜臉,回答了三浦的問話。
透也苦笑了起來。光是靠著只有個樣子而已的座禪,是不可能消除自己的煩惱的。
“啊,大家辛苦了!”
這時候盧卡斯正好從母屋回自己的房間去,見了透他們,就出聲招呼。
“我也做過好幾回的哦。歐洲和美國,‘ZEN’(禪)都很流行的。可是我,身體很硬的。盤腿盤久了,很難受的。”
見他們一副累癱了的樣子,盧卡斯無邪地笑了起來。可是他的視線卻忽然定住,直直地看向了佐倉和稻葉的面孔。佐倉他們這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低聲“啊……!”地叫了起來。
“怎麼了?莫非是熟人?”
佐倉他們來到這裡是在盧卡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而且幾個人也是分開用餐的。所以他們現在才第一次見面。
三浦覺得樣子奇怪,開口問道。雖然夜裡太黑看不清楚,但是他注意到稻葉的面上沒了血色。
“……我們在日光(注:位於櫪木縣的著名觀光地)見過面。”
盧卡斯以尷尬的表情開了口。
“日光?那個東照宮(注:建立於些6些7年的著名寺廟,曾是德川家康的靈廟,被稱為日本國寶的觀光勝地)所在的日光?”
“是的。今年春天,來日本的時候,和舅母一起去觀光了。旅行團的人很少,所以我記得。”
盧卡斯看了佐倉和稻葉一眼,像是在說“是這樣吧?”
“嗯、嗯,我也記得你。雖然日光是很有名的觀光地,有外國人去也不稀奇,可是你不參加外國人的旅行團,而是和日本人在一起,這就很少見了。”
能在這裡再見面真是個奇遇啊,佐倉以他特有的開朗笑容笑著說道。
可是那張笑臉看來卻有點痙攣的樣子,這是多心嗎?稻葉則蒼白著臉,藏一樣地站到了佐倉的背後,低低地垂著頭。
有什麼東西很奇怪,雖然無法清楚地說出來是怎麼回事,但透覺得他們很不自然。他交替地打量著那三個人。
“那個,我們好久不見了,借一步說說話吧?”
“唉?”
似乎他們要說些什麼不能讓透他們聽到的話。佐倉半強迫地抓住了盧卡斯和稻葉,把他們拉到了一邊。
“……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喂,那邊不是墓地嗎。那種沒人煙的地方雖然確實是適合揹著別人說話,可是未免太糝人了吧,虧他們說得下去……”
他們目瞪口呆地目送著三個人消失在樹林的深處。
“--算了,反正就算鬧出什麼事情來,也跟我們沒關係。”
松方和毛利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打算回房間去了。
“我們走吧。……喂,水城?”
“你們先走吧。”
為什麼會覺得心中不寧呢。
就好像被什麼附身了一樣,透的腳自發地動了起來,追在了他們的身後。
雖然透對黑暗的地方有恐懼感,但是他現在全副精神都放在那三個人身上.就忘記了自己的心理創傷。
至於一個人進入墓地這件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這裡又不是有土葬習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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