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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也只有骨灰而已吧。反正又不是跟平時處理的那些遺體一樣,不會形相苦悶地翻著白眼,也不會放著腐敗的臭氣。
只不過是不會再刺激到人的五感的安穩的靜物罷了。
都已經被解剖中的三十多具屍體包圍著過了好幾個月了,又怎麼還會對這些東西產生恐懼呢。
“……不會說的。我對誰都不會說。所以放心吧。”
附近忽然傳來盧卡斯的聲音,而且距離近得驚人。透趕忙迅速地藏到了墓碑的陰影裡去。
“你--”
“因為別人知道了的話,你們會為難的吧?”
“…………”
“我不知道日本的法律,可是我知道你們會很為難。所以我不會說的。你們不用擔心。”
看來他們雙方都對這不期而遇的再會感到了困擾。
夜色很黑,看不到他們彼此的表情。可是透從當場的氣氛就能感覺得出來,在盧卡斯很乾脆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佐倉和稻葉的不安卻有增無減。
他說的日光旅行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這是兩小時的懸疑推理電視劇的話,那麼就是佐倉他們故意殺害了誰,或者造成了什麼事故,結果被湊巧經過現場的盧卡斯目擊個正著了吧。
按照電視劇的定律的話,接下來就該盧卡斯被殺了。然後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佐倉他們,可真正的犯人卻是另有其人--
“……笨蛋。我是不是看電視看昏頭了啊。都是最近陪著草看多了低俗的節目的緣故……”
把自己的想像力都弄得這麼貧乏了啊。
陷入了自我厭惡之中的透,自嘲地在嘴裡這麼嘟囔著,然後小心著不發出聲音,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墓地。
這一夜,透忽然在半夜裡醒了過來。
他睡眼朦朧地尋找著鬧鐘,想看看是不是已經到了起床時間了,可是鬧鐘的時針指著半夜一點。
不是想上廁所,身體也沒有哪裡作痛。這間房間的空調也不錯,不太冷也不太熱,溫度很適中。那自己又為什麼會突然清醒過來呢。
九點熄燈睡覺是太早了一點,一時沒什麼睡意。但是鑽進了被子閉上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就睡著了。
透的睡眠還算不錯,一旦睡下去之後,很少會中途醒來的。果然是因為不習慣環境,神經繃得太緊的緣故嗎?
透與純也各自睡覺的姿勢,是他們性格的一種體現。
純也仰天睡覺,經常豪爽地睡成個大字,跟他那開放性的性格正相符。
而透警戒心很強,總是側臥,而且有著把身體蜷縮得像個胎兒一樣的習慣。
今天透是面向著窗子的方向,背對著毛利他們睡的,但是在他翻了個身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毛利他們的兩張床鋪是空的。
這個時間了,他們兩個一起到哪裡去了呢。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還是沒回來,看來似乎並不是去了廁所。
“……也是,大家也都不是夜裡上廁所還非得要拉著別人的年紀了啊。”
雖然寺廟裡有墓地在,他們可能不敢到屋外去,可是也不會膽小到一個人不敢下樓的地步。何況樓梯和走廊上又都有夜燈照明呢。
那就一定是睡不著覺,跑去客廳看電視了吧。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透不在意地鑽回了被子裡,然後就這樣把意識交給了再次侵襲而來的睡魔。
第六章
清晨還未到來的時候,一聲高昂的“起床!”就撕裂了夜幕。同時鈴聲也震響了起來。
現在離日出時分還遠得很,除了幾隻早起的鳥兒在啼鳴之外,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鄰居們也要再過上幾個小時.才會起身繼續日常生活。
“……啊?”
“怎、怎麼了?”
睡昏頭的松方和毛利一時忘了自己到底是身在哪裡。他們跳起身來,呆兮兮地四下張望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態。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才回憶起這裡是禪寺,而自己身不由己地參加了體驗修行的事情來,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
如果是真正的修行僧人的話,用於日常起居的空間只有一疊榻榻米那麼大而已。他們要在這樣的空間裡睡眠、用餐、座禪。但是現在畢竟只是模擬體驗而已,用不著那麼嚴酷,所以十疊的房間裡住五個人,每個人能夠分到兩疊左右的地盤。
“嗚,真的四點就起床啊。”
“有沒搞錯啊。平時的話,這會兒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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