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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快。
玄因說道:“不若老衲給兩位施主講一則佛事。”
“扶桑真觀禪師,最初研究天台教義六年,後來改習禪學七年,為了尋師訪道,以期明心見性,找到自己本來面目,又負笈中原各名山叢林,參話頭,習禪定,又經歷十二年之久。
二十多年後,他終於在禪門中得到了自我訊息,因此束裝返國,在扶桑各地弘揚禪法。各地學者,蜂擁而來參禪求道,大家都爭相以一些困難的問題,要他解答。
那些問題包括:
一、什麼是吾人自己的本來面目?
二、達摩祖師西來大意是什麼?
三、人問趙州狗子有無佛性,趙州時而說有時而說無,究竟是有是無?
問題雖多,真觀禪師總是閉著眼睛,不予回答。有人也知道真觀禪師不願和人議論禪門公案,大家對公案禪搬來說去,並不能得到真正的受用。
一天,有一位五十餘歲的天台學者道文法師,研究天台教義三十餘年,慕名而來,非常誠懇的問道:‘我自幼研習天台法華思想,有一個問題始終不能瞭解。’
真觀禪師非常爽朗答道:‘天台法華的思想博大精深,圓融無礙,應該問題很多,而你只有一個問題不解,不知是什麼問題?’
道文法師問道:‘法華經說:“情與無情,同圓種智”,這意義就是認為樹木花草皆能成佛,請問:花草成佛真有可能嗎?’
真觀禪師不答反問:‘三十年來,你掛念花草樹木能否成佛,對你有何益處?你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如何成佛?你要作如是想才對!’
道文法師先是訝異,然後道:‘我沒有這樣想過,那請問我自己如何成佛?’
真觀禪師道:‘你說只有一個問題問我,關於第二個問題就要你自己去解決了。’”
楚天野細細品味,片刻之後,說道:“這則佛事是要告訴我們世間一切萬物都是從我們本性流出,只要我們成佛,那麼萬物皆可成佛。”
玄因點點頭,說道:“這就是禪的精義,要我們認識自我,你就會是佛,佛就會是你。”
楚天野又說道:“可小子殺戮甚重,如何成佛?”
玄因:“迷時有罪,解時無罪。何以故?罪性空故。若迷時無罪見罪,若解時即罪非罪。何以故?罪無處所故。經雲:諸法無性,真用莫疑,疑即成罪。何以故?罪因疑惑而生。若作此解者,前世罪業即為消滅。”
楚天野:“大師是在說關鍵在於‘迷’與‘悟’?”
玄因頷首說道:“迷時六識五陰皆是煩惱生死法,悟時六識五陰皆是涅槃無生死法。修道人不外求道。何以故?知心是道;若得心時,無心可得;若得道時,無道可得。若言將心求道得者,皆名邪見。
迷時有佛有法,悟無佛無法。何以故?悟即是佛法。夫修道者:身滅道成。亦如甲折樹。生此業報身,念念無常,無一定法,但隨念修之;亦不得厭生死,亦不得愛生死;但念念之中,不得妄想;則生證有餘涅槃,死入無生法忍。”
楚天野面露喜色,說道:“小子有所領悟。”
玄因正色說道:“再送施主一句話,自性清淨無染,就是戒;自性寂然不動,就是定;自性觀照無礙,就是慧。”
楚天野雙手合十,面帶恭敬之色,說道:“小子記住了。”
玄因:“明日,老衲便要與兩位施主分別,與兩位施主相處的日子竟然讓老衲有些興奮,這在老衲自從雲遊四方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李靜寧淡淡一笑,說道:“大師應該是為楚兄而興奮?”
玄因笑言道:“罪過,罪過,老衲剛才已打誑語,還望女施主見涼。”
李靜寧:“突然感覺大師與其他長老有些不同,若不是已與大師相識,靜寧不會把大師當作佛門中人的。”
玄因問道:“為何?”
李靜寧:“因為大師給靜寧的印象是真性情,一點也沒有其他佛門中的古板。”
玄因雙手合十,說道:“多謝女施主誇獎,剛才女施主所說的確正確,老衲自幼拜入佛門,今年已有九十又九,期間遊歷中原、草原、天竺各大寺院,應該可以稱做閱人無數。但真正能得到老衲推崇的不過數人,楚施主便是其中一位。”
楚天野與李靜寧互相看了一眼,均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高僧竟然已接近百歲高齡。楚天野恭敬說道:“大師的推崇,小子實在不敢擔當。”
玄因搖搖頭,說道:“施主與一般人有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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