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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解我們,”本尼說,“所以你至少是名譽上的美國人。”
“為什麼要這種榮譽?”溫迪帶著怒氣說,“不是每個人都想成為美國人。”
雖然本尼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笑了。
沃特打圓場說:“我很高興,你把我當成你們自己人。”
出來的路上,他們走過一堆錦鯉魚,看到魚嘴還在動。
“我以為他們不殺生呢,這是個佛教國家。”
右邊不遠處正在殺豬,正好被海蒂瞥見了。
沃特說:“他們在屠宰和捕魚時都很恭敬,他們將魚撈到岸上,他們說是在救魚,免得它們被淹死,不幸的是……”他向悔過者一樣向下看,“……但魚並沒得救。”
拯救魚免得它們被淹死?
馬塞先生和柏哈利面面相覷,大笑起來,他是在開玩笑吧?
海蒂說不出話來。那些人真的認為自己是在做好事嗎?他們怎麼不救其他東西呢!看看這些魚,它們喘著氣,賣主蹲坐在旁邊,抽著煙,沒有一點救護人員的樣子。
“太可怕了,”她最後說,“還不如直接殺了它們,而不要表現這種所謂的仁慈。”
馬塞先生突然開始了反駁:“和我們國家在其他國家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這算不上什麼。”
“你們在聊什麼?”莫非問,“挽救不需要救助的人,侵略別人的國家,讓他們遭受損害。名義上是幫助他們,其實是殺了他們。就像我們在越南乾的壞事!”
“那不是一回事,”本尼說,“難道在種族衝突時我們只是袖手旁觀?”
“我們應該意識到後果,你不能只有意圖不計後果,問題是誰為後果付出代價呢?將魚救出,免於溺死,一樣的道理,誰得救了,誰沒有?”
其他人沉默了,他們也沒有答案,就像動腦遊戲一樣,側面看是個戴帽子的美麗少女,正面看卻是個長著鷹勾鼻子的乾癟老太婆,這取決於你從什麼角度看。
“哦,天哪,我們能做什麼?”海蒂仍然盯著魚看,悲哀地說,“我們就不能說些什麼?我想把它們都買下來,然後再放生。”
莫非搖搖頭說:“算了,這沒意義,別再看了。”
魚依然在不停地撲騰,莫非將固執的海蒂拉開了。
“魚會淹死嗎?”
魯珀特悄悄地問本尼。
“當然不會。魚類有腮,而不是肺。”
“實際上。”柏哈利突然插嘴了,“它們真的會淹死。”
所有的眼睛都在向他看,除了海蒂。柏哈利開始高談闊論起來:“人落水後肺部會充滿水,因為我們的肺不能過濾出救命的氧氣,所以人會在水中窒息,最後因缺氧而死。我們稱它為溺水。”
他看到朱瑪琳專心地看著他,他繼續自信地說:“而魚有可以吸取氧氣的腮,但大多數魚必須不停地遊以吸入大量水,過濾到足夠的氧氣,如果它們不能遊了,比如在退潮時被困在暗礁穴處,或被鉤子鉤住,它們最終會因缺氧而窒息。它們就淹死了。”
拯救溺水的魚(4)
他看到瑪琳正著迷地看著他,她的眼神彷彿在告訴他:你真是太博學太性感了。如果現在這裡有床,我會馬上投入你的懷抱。
朱瑪琳實際上卻在想,為什麼他在描述魚怎麼死的時候,看上去這麼開心?
海蒂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些魚:“既然它們能從水中吸收到氧氣,為什麼它們的腮不能從空氣中吸到氧氣?”
瑪琳充滿期待地看著柏哈利,他得意地解釋說:“它們的腮是像兩片絲綢一樣薄的半圓形,在水中張得很大,像船上的兩片帆一樣。離開了水,兩片腮就像塑膠的袋子一樣癟癟的,相互壓著,將它們密封了,空氣進不去,所以魚缺氧。”
薇拉哼了一聲:“所以沒人能真誠地說他們在救魚,使它們免於淹死。”
柏哈利固執地回答:“不,它們是在岸上被淹死的。”
“那雞又是怎樣呢?”薇拉沉思著,指了指一籠子雞,“它們會受到怎樣仁慈對待呢?是不是它們的脖子被意外折斷的時候,正在上瑜珈課?”
“比我們在家裡做的壞不到哪裡去,”埃斯米冷靜地說,“我們只是偽裝得更好罷了。我看到一期電視節目,豬都被趕在一起,透過一條斜道,它們都在尖叫,因為它們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馬也是這樣被殺的。有些狗糧就是用這些做的。有時它們被切割的時候,甚至還沒死呢。”
朱瑪琳看著她的女兒:看來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