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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對我說:“西哥,我爹媽死的早,大人小孩都瞧不起我,除了我姐姐,就是你對我最好,剛才要不是你救我,我就……我就……”話沒說完,心中感動又哭了起來。
我不會哄小孩,見他哭個沒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要是在以前,我早就被他哭煩了,但是一起經歷了衚衕中的事,生死患難,覺得他和自己的親弟弟沒什麼區別。只得坐在原地,等他哭夠了一起回家。
我看了看手錶,零點五分,從網咖出來到現在,只過了五六分鐘,衚衕裡那漫長的幾個小時,似乎被夜晚的空氣給蒸發掉了。在衚衕裡遇到的小女孩,莫不是黃鼠狼變的?此事實在太過難以想象,想到這裡我又看了看我們剛剛離開的那條衚衕,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這種小衚衕在天津隨處可見,誰能想到,就在剛才,在這樣一條平平靜靜的衚衕裡,發生瞭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經歷了搬家幾天以來發生的事情,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基本上完全崩潰了,這些事毫無頭緒,如果仔細的想下去,腦袋可能會爆炸。想到剛才多虧了那串楠木數珠,看來我又多欠了韓雯娜一條命,下輩子想不給她做牛做馬也難了。楠木數珠已經碎成了粉末,這麼重要的東西……,想到此又不免一陣心疼。
等楊賓哭得痛快了,我對他說:“今晚的事,千萬別跟你姐姐說,也不要對任何人講,能答應我嗎?”楊賓懂事的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亂講的,免得讓我姐姐知道了擔心。”我見他很懂事理,對他一笑,甚覺欣慰。
回到家裡,覺得全身都疼,衣服懶得脫腳也懶得洗了,索性一頭倒在床上,自言自語:“丟你老母,先睡到明天再說。”剛想睡覺,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閉著眼睛摸到手機,想看看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又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按了接聽,放在耳邊:“誰呀?”原來是肥佬打來的電話,安排工作的事有眉目了,明天帶我去見個人,再具體談。然後肥佬又問我現在要不要出來玩玩,到洗浴中心找個小妹按摸按摸。我心裡想去,可是身體太疲倦,就對肥佬說:“我最近方便吃的太多,陽萎了,你自己去推油去吧。”然後把電話掛了,接著睡覺。
這天晚上我作了個夢:我聽到院子裡有個女孩在哭,我心中好奇,就出門去看,見到劉鳳彩蹲在院角正哭的傷心,我正想過去問問她這兩天去哪了,夢就醒了。早晨起來洗臉刷牙洗澡,看見身上全是一大道一大道青紫色的淤傷,想想昨晚的事,真有些後怕。
中午十一點左右,肥佬開車來接我,說要領我去見見他姑父,我問他給我找的什麼工作。原來是家報社的文字編輯,我罵道:“你奶奶的,咱們都是學金融專業的,你讓我到報社去打字,這不是要我命嗎。”肥佬說:“操你祖宗,少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工作多難找,天津全市下崗的人有上百萬,這活你不幹有成千上萬的人削尖了腦袋想來頂替你。再說你不是挺能侃的嗎?胡亂編點報紙上的內容,能有什麼難度?再說了,你以為你有多重要似的,其實給你安排的版面是最最不受關注的,根本沒人看,除了廣告就是廢話。”我想原來是那種報紙上的弱智版塊,這有何難啊,就答應了肥佬。
中午在宴賓樓吃飯,見到了肥佬的姑父,一個姓孫的小老頭,我們之間談了一些關於報道方針以及相關政策之類的話題。總之,我給孫老頭留下的印象很好,他讓我後天,也就是星期一去報社上班,試用一個月,工資八百,轉正後一千三。我雖然覺得錢太少,可是人在矮簷下不可不低頭,於是把這份工作應承了下來。
向孫老頭告辭之後,肥佬說今天要帶我去玩玩,我說:“週末你不回家陪你媳婦,合適嗎?”肥佬牛逼轟轟的說:“老子在家說一不二,想不回家就不回家,就算那婆娘一步一磕頭的來求老子回家,老子也不理她,老子不慣她那毛病。”我說:“你他孃的就吹吧,忘了在家跪洗衣板的日子了。”後來肥佬講了實話,原來這個週末她老婆單位組織員工去盤山旅遊了。
我同肥佬商量著去哪玩,肥佬沒去過什麼地方,只知道去洗浴中心找小姐。我經過昨天夜裡的事情,忽然變得虔誠起來,就說:“天津有什麼靈驗的寺廟嗎?我想去上柱香,拜拜菩薩。”肥佬說:“天津寺廟很多,有名的比如大悲院,掛甲寺,蜂山藥王廟,南市還有個尼姑庵,我忘了叫什麼名字了。”我說:“你知道的真夠詳細的,你信佛是嗎?”肥佬說:“我是業餘的信,想起來就信,想不起來就不信,有事的時候信,沒事的時候就不信。我對這些廟比較熟,是因為我認識一位在大悲院修行的居士,法號叫:青蓮。他兒子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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