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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軍隊沒有紀律這種奇怪的美德以及士兵自治大唱讚歌。人們對〃聯邦共和國〃是如何理解的呢?有些人認為它是指各省的解放,即同美國和行政分權制相似的制度;還有些人則認為它意味著消滅一切權力,迅速著手於偉大的社會變革。巴塞羅那和安達路西亞的社會主義者贊成公社權力至上,他們建議在西班牙設立一萬個獨立的自治區,根據它們自己的要求制定法律,在建立這些自治區的同時禁止警察和軍隊的存在。在南部各省,叛亂很快便開始從一座城市向另一座城市、從一個村莊向另一個村莊蔓延。有個發表了宣言的村莊,它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破壞了電報線和鐵路,以便切斷與相鄰地區和馬德里的一切關係。處境最可憐的村莊註定只能寄人籬下。聯邦制給各立門戶大開方便之門,到女都在殺人放火,人們無惡不作。這片土地上充斥著血腥的狂歡。
至於理性對選民的頭腦可能產生的影響,要想對這個問題不生任何疑心,千萬別去讀那些有關選民集會的報道。在這種集會上,言之鑿鑿、痛罵對手,有時甚至拳腳相加此起彼伏,但絕對聽不到論證。即使有片刻安靜的時候,也是因為有個享有〃粗漢〃名聲的人在場,宣稱自己要用一些讓聽眾開心的麻煩問題難倒候選人。然而反對派的滿足是短命的,因為提問者的聲音很快就會被對手的叫喊壓倒。從報紙的上千個類似事例中選出來的關於公眾集會的以下報道,可以作為這方面的典型:
會議的組織之一請大會選出一名主席,騷亂立刻席捲全場。無政府主義者跳上講臺,粗暴地佔領會議桌。社會主義者極力反抗;人們相互扭打,每一派都指責對方是拿了政府佣金的奸細。等等……一個眼睛被打青了的公民離開了會場。
在一片喧鬧聲中,會議只好拖延很長時間,說話的權利轉移給了X同志。
這位演講人開始激烈抨擊社會主義者,他們則用〃白痴、無賴、流氓!〃等等的叫罵聲打斷他。X同志則針對這些髒話提出一種理論,根據這種理論,社會主義者是〃白痴〃或〃可笑之人〃。
昨晚,為五一節工人慶祝會的預演,阿勒曼派在福伯格宮大街的商會大廳組織了一次大會。會議的口號是〃沉著冷靜!〃。
G同志——暗指社會主義者是〃白痴〃和〃騙子〃。所有這些惡言惡語都會引起相互攻計,演講者和聽眾甚至會大打出手。椅子、桌子、板凳,全都變成了武器。等等,不一而足。
千萬不要以為,這種描述只適用於固執的選民群體,並且取決於他們的社會地位。在不管是什麼樣的無名稱的集會中,即使參與者全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上的爭論也沒什麼兩樣。我已經說過,當人們聚整合一個群體時,一種降低他們智力水平的機制就會發生作用,在所有的場合都可以找到這方面的證明。例如,下面是我從1895年2月13日的《材報》上摘錄的有關一次集會的報道:
那個晚上,隨著時間的流逝,喧囂聲有增無減。我不相信有哪個演講者能夠說上兩句話而不被人打斷。每時每刻都有人從這裡或那裡大聲叫喊,或者是喊聲四起。掌聲中加雜著噓聲,聽眾中的個別成員也在不斷地相互激烈爭吵。一些人可怕地揮舞著木棒,另一些人不停地擊打地板。打斷演說的人引來一片呼喊:〃把他轟下去!〃或〃讓他說!〃
C先生滿嘴都是白痴、懦夫、惡棍、卑鄙無恥、惟利是圖、打擊報復之類的用語,他宣稱要把這些東西統統消滅。等等,等等。
人們也許會問,處在這種環境裡的選民怎麼能夠形成一致意見呢?提出這樣的問題,等於是在集體享有自由的程度這件事上掩蓋一個奇怪的謬見。群體持有別人賦予他們的意見,但是他們絕不能誇口自己持有合乎理性的意見。在這裡所談論的事情上,選民的意見和選票是操在選舉委員會的手裡的,而它的領袖人物通常都是些政客,他們向工人許諾好處,因此在這些人中間很有影響。謝樂先生是今天最勇敢的民主鬥士之一,他說:〃你可知道什麼是選舉委員會?它不多不少,是我們各項制度的基石,是政治機器的一件傑作。今日法國就是受著長期選舉委員會的統治。〃
只要候選人能夠被群體所接受,並擁有一定的財源,對群體產生影響並不困難。根據揮款人的格認,300萬法郎就足以保證布朗熱將軍重新當選。
選民群體的心理學就是如此。它和其他群體一樣:既不更好也不更差。
因此,我從以上所言並沒有得出反對普選的結論。我明白了它的命運,因此出於一些實際的原因,我願意保留這種辦法。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