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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興奮的樣子,心中更不是滋味,她想挨著牆壁悄悄地溜過去,卻被汪然和鄒郝芸看到了,都招她過去,人逢到喜事做什麼就會積極主動。陳絲瑜躲不過,勉強笑著走近,心裡卻好想痛哭一場。很多人都是從各職業學校得到的畢業證書,未有多少人進行高等自學考試,不知內情,而學校所有人都懂陳絲瑜很用功,很上進,都以為陳絲瑜也大專畢業了,所以汪然和鄒郝芸也向她表示祝賀。
陳絲瑜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壓住難過裝作輕鬆的樣子說:“現在大家總算要熬出頭了。”
汪然長長地舒了口氣說:“我們犧牲了足足九年的青春,真的快心灰意冷了,忽然聽說要轉正,有點范進中舉的感覺。”
陳絲瑜羨慕地看著她們,猛然感覺自己好孤單好害怕,就像一隻離群的小雁折了翅,突然間被丟棄在荒林中,黑暗、孤獨與恐懼越來越強烈地籠罩著她。
她必須要爭取這次轉正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已經有股風聲傳來,說這些年從各種路子中充斥到教育系統的人是越來越多,代課人員不斷被清退,以後轉正的機會將會越來越渺茫,這次很可能是教育局最後一次開恩的機會了,從此後將會徹底關上代課教師轉正的大門。她不能就這樣讓這難得一遇的、最後的一次轉正機會從身邊溜走,哪怕是花盡代價也要搏一搏。
她趕緊到母親那兒準備好好商議一番。
母親聽說此事,急得一時不知怎麼辦,其實像她這麼一個普通的女人又能怎麼辦,只得數落陳絲瑜自己撈害受,別人都是吃現成飯,她偏要動手煮,一定要考個什麼有含金量的狗屁文憑,現在好了,反毀了自己。但失誤既已鑄就,無法挽回,也只能怪女兒心眼太直,腦袋一根筋。
父親一邊抽著悶煙,一邊打電話找老同事,可一連幾個都說在教育局沒有人,父親不便挑明是自己的女兒,且他也知道自己本身就沒有什麼一官半職,現在退了休就更沒有用了。
母親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太重要了,讓陳絲瑜又把衛曾徵喊來一起想辦法。衛曾徵也有些急紅了眼,他也略微聽到點訊息,說:“看來這次確實需要行動行動了,我也聽說以後再不會有轉正機會了,可惜陳絲瑜和我都沒有當官的親戚。”
“原先幫你調到教育系統的那個什麼叔叔管事嗎?”陳絲瑜的母親想起從前的事兒來。
“這哪成,我當時只是運氣罷了,半隻腳已踏在裡面,且那時我是有企業編制的,好辦事,又搬出了我的父母,我那叔叔完全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衛曾徵覺得他那個遠房親戚根本就是忘本的人,當了官後幾乎不與老家人來往,那時還真虧他父母和他老臉皮厚地走了好幾趟,總算為他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至於陳絲瑜這件事,他料想那個親戚也幫不了忙,一方面他不是歸口管理這塊,另一方面年紀大了,已經退居二線,也就不再討沒趣了。
“找個什麼樣的人呢?”母親冥思苦想,她曾得到小店裡那位老伯的指點,便擴大範圍、抽腸刮肚地搜尋著找有沒有其他可以牽線搭橋的合適人選。
她眼前忽然一亮,想到了前些時日買菜時遇到的人,那是她兒時結拜姐妹的老公,便決定當天晚上和陳絲瑜夫妻倆登門拜訪。
第十九章 抓住希望(3)
這次衛曾徵似乎開了竅,推開手邊的一切活兒,全部以老婆的事業為重,陪著一起行動。
開門接待的是個又矮又胖的女人,圓滾滾的,走起路來就像個冬瓜在地上滾動,看得出是富日子過慣了。母親和她親熱地寒喧了幾句,便讓陳絲瑜夫婦喊她姨媽。
這位姨媽將他們帶進很寬敞的客廳,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翻看著報紙,眼睛極度近視,整個頭快貼在報紙上了。他看清來人,嗓門大得像洪鐘:“哎喲,大妹子是你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母親又一陣客套,讓陳絲瑜他們倆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吳伯伯,便直奔主題將陳絲瑜的情況告訴給他。
這個吳伯伯看了看陳絲瑜夫婦,說:“大妹子,不是我責怪你,這點小事怎到今天才想辦法,早就該出出手了,若早些年花點錢,稍搞些動作,丫頭也就無需吃那麼多的苦嘍!”
母親連連稱是,說:“那時也未當什麼大事,只說會有什麼好政策下來的,且又兩眼漆黑,不認得人。前些時日不正遇到你嘛,你談到大兒子竟也做了教師,說明老哥還真有兩下子,特意來麻煩你呢!”
吳伯伯一提到他那大兒子吳術,又是生氣又是驕傲,大兒子完全是他年輕時的克隆版,不管是相貌還是生活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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