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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都活脫脫地像他。吳老伯年輕時可是個大花少,這個被稱作姨媽的又圓又矮的女人是他最後沒能擺脫掉的一位,還為他添了一老來子,遂成為他第三任老婆。所謂一物降一物,自有了這位老婆,吳老伯到處尋花問柳的習性就此收斂了很多。吳術是他原配妻子所生,因與此後母、小弟不合,不怎麼在家住。吳術初中就學會抽菸、喝酒,把女朋友帶回家同居,搞得吳老伯十幾年前就差點做了爺爺,真正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好不容易讓吳術糊了初中畢業,又出些錢讓他上了個半調子中專,前年畢業,託了一位在教育局有些臉面的老弟,竟然成了一名教師,是正式的、有編制的初中教師。
吳老伯很自豪地又說:“不是我吹牛皮,我這麼個不學無術的兒子都混到教育系統裡面吃公家飯了,就不信丫頭的事解決不了。”
母親感動得連連點頭,遞上一個紅包:“讓老哥辛苦了,這菸酒、電話費我出,就煩你替你這個侄女也去找找那個兄弟。”
吳老伯未拒絕就收下了,拍拍胸脯:“我那兄弟可是從小和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幾次請他幫忙都二話未說便把事給辦好,還不是錢好使?你們要稍稍大放血一回啊。我先探聽探聽他什麼時候空閒在家,你們就先回去準備幾萬元,聽候我的訊息。”他就像一個大將軍在戰場上進行指揮。
母親連連說是,只要有路子,花多少錢她也願意,這是女兒一輩子的事。
陳絲瑜有些難過,早知要出幾萬元還不如以前就上那狗屁進修校。
第二天,衛曾徵捧了幾萬元放在陳絲瑜面前,說:“為了你,家裡最後一點積蓄也沒了,還向幾個同事借了一些。”
陳絲瑜非常感動,平生第一次感覺兩人近十年的婚姻還是有一點點感情的。曾幾何時,她已經對這個婚姻失去了信心,再也沒了幻想,就像對這份工作,失去了所有激情後又燃起了希望。
衛曾徵撫著這些錢,問:“你媽媽找的這個吳伯伯管事嗎?這樣的人就像皮包公司一樣,自己不做官,沒有怎樣的成本,全靠在中間吃回扣和報償。現在有很多這種人,已經成為一種時尚職業,你信不信?”
陳絲瑜很吃驚地搖著頭,這還能成為一種職業?世界無奇不有。
“我說你確實孤陋寡聞。不過我還是擔心那個吳老伯辦事牢不牢啊?”衛曾徵最後又提醒她。
陳絲瑜也有些擔憂,但現在是窮途末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
第十九章 抓住希望(4)
兩天後,終於接到吳老伯的電話,先到他家集中。
在那兒,吳老伯將陳絲瑜夫婦倆準備好的錢塞進一盒牛奶箱中,他解釋道,這些做官的人雖然拿慣了,但一下這麼多錢遞上去他們心裡也是害怕的。如何讓他們收下錢,又不能掉了他們的面子,這就必須與他們打迂迴戰了。
陳絲瑜很不放心地問:“要是他們把這些東西送人了怎麼辦,企不是打了水漂?”
“丫頭,你這句話倒中了,常有拾荒人發現過期的食物箱中有紅包。這情況以前常常有類似的報道,可現在當官的都賊精得很,哪會總犯這樣的低階錯誤,沒有人那麼傻地認為請他們幫件不算小的事,只拎那丁點破東西,這些牛奶什麼的還會在他們眼裡?現在這個社會,做什麼樣的事要達到什麼樣的標準,是怎樣的市場行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放心,他們基本上都會將別人送來的禮物好好審查審查一番的。”
陳絲瑜的母親還是有些疑慮:“老哥,就這樣能成嗎?”
“你們放一百個心好了,若真怕被他們扔掉,我也可以用語言暗示,不就雙重保險嘛!”
“那你怎麼暗示啊?”陳絲瑜有些好奇。
吳老伯得意地說:“丫頭,你不懂,這就是本事,你在送時可再三叮囑說,這箱牛奶請留給自家孩子吃,或這牛奶可不要送人啊!咳,話也不能太多,點到為止,他們都心照不宣。”
一席話讓陳絲瑜他們又上了一堂人生哲學,原來送禮還有如此大的學問。
晚上,吳老伯帶母親和陳絲瑜來到那所謂的兄弟住宅樓,他讓母女倆在樓下等會兒,由他一人送上去。見陳絲瑜母女有些遲疑,便說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送禮人多了不好辦事,有了生人反會產生尷尬。
話說得似乎有道理,陳絲瑜便和母親在樓下等待,過了兩小時,吳老伯空著手出來了,他對陳絲瑜說:“丫頭,你也要份表填一下送過去吧,人家心裡有數了。”
第二天,陳絲瑜向學校要了表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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