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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像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溫州不是“造”出來的,而是“賣”出來的。這就造就了溫州人商鋪情結的現實土壤。對遍佈各地的70多萬經商戶來說,商鋪是他們最基本的生存工具,屬生產資料,而住宅雖然在房價猛漲的背景下也有了投資生財的屬性,但終究應該歸於生活資料。溫州人普遍認為,即使從投資角度看,商鋪與住宅還是有著明顯的優劣區別:第一,投資商鋪比投資住宅更具有穩定性;第二,住宅隨著房齡增長將降低其投資價值,相反,好的商鋪會因商圈的發展成熟而不斷升值;第三,商鋪具有高回報率,平均比住宅高出5個百分點;第四,投資商鋪具有一定的超前性,投資潛力也就更大。目前各地炒作住房能賺大錢已人所皆知,但商鋪投資的概念還較淡薄,先行一步獲利空間自然相對較大。
炒鋪甚於炒房,溫州人自有溫州人的道理。這一字之別,卻被許多激昂慷慨的溫州炒房團批判者們忽略了。
“誰唱炒房大戲主角”之辯
“豪客”、“大鱷”是許多人在描繪溫州炒房團時用得最多的字眼,這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強烈的不容置疑的印象,參與炒房的都是前些年靠經商辦廠發了財的溫州精英級大老闆,他們出拳重、下手狠,無往不勝。
隨後的推論也就順理成章了:溫州大量創業者及民間資金介入炒房領域,凸顯溫州以製造業為主的產業資本出現流向性轉移,溫州經濟空洞化、泡沫化危機四伏。2003年8月之後,“溫州模式不行了”的灰色憂鬱頻頻出現於報端,有關報道的標題讓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溫州模式要在輓歌中落幕?”“溫州經濟怯步:溫州模式即將沒落?”“溫州衰落中的反思”。這些論點的主要依據是溫州GDP增速的下滑:杭、甬、溫歷來佔據浙江經濟前三甲,優勢難以撼動,但2002年,溫州的GDP增速出人意料地跌落到全省第七位;進入2003年更是每況愈下,上半年名列全省倒數第二,7、8月份則連續倒數第一;2004年1月,在杭州、湖州、紹興三市工業總產值增幅達20%以上的情況下,溫州居然下降了1。9%。
溫州老闆拿著大把的鈔票都去炒房了,溫州經濟能不沒落嗎!人們對曾經創造改革神話的溫州模式越是讚賞,溫州炒房團的罪孽就越是深重,而這一懸疑也就越是有了說個清楚的必要:到底誰在炒房?究竟誰是溫州炒房大戲的主角?
面對人海茫茫、區域廣泛並純屬個人行為的資本暗流,而又沒有官方權威的統計資料,任何專業調查機構都會對精確地給出答案感到棘手。以下幾則個案片斷也許有助於我們觸控到溫州炒房者的脈動,算不上全面,卻很真實。
【炒房者片斷一】 大巴VS私家車
2003年9月,炒房目的地———安徽蕪湖。出發前,作為本次溫州購房團領隊的謝先生心煩了好幾天。團員家庭資本背景參差不齊,按他用旅行社的行話歸納,一撥是數十萬元經濟型的,另一撥是百萬元以上豪華型的,對於如何出行爭吵個沒完。複雜問題有時需要簡單處理:購房團一分為二,經濟型為第一分團,統一乘坐大巴;豪華型為第二分團,自帶轎車列隊前往。出發!
“階層”分類清清爽爽,頗具優越感的私家車一族自然是笑聲朗朗,一路好心情。但這樣的力量對比在回程時發生了根本性逆轉:本次購房戰報顯示,豪華團下單僅2套,金額48萬元;而經濟團下單14套,總金額380萬元,差不多是豪華團的8倍。
雖然在路途中,經濟團的一些人為了盒飯的質量竟然還要與他這個領隊評理,可面對沉甸甸的購房戰報,謝先生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最可愛的人。
【炒房者片斷二】 “講政治”的吳太
稱她為吳太,其實她年齡並不大,才40出頭。十幾年前剛嫁人時,她沒有更多的本錢做大買賣,和先生商量了半夜,一咬牙買了輛計程車。誰料想,如今在溫州一本計程車營運證連帶車身被炒到了百萬元,吳太水漲船高,算是“有產”了。加上身體狀況也不如從前,她乾脆把車租給了別人,每年坐收近10萬元租金。
閒著無事,吳太就每天顛到市區松台山公園打打太極拳。雖然極少出遠門,她對外界的市面卻拎得很清,炒房這樣的大事是無論如何不會落下的。哪裡的房子最能賺錢?吳太堅持認為,中國是一個講政治的國家,未來幾年最大的政治是什麼?你不知道吧?———當然是臺灣統一!福州、廈門離臺灣最近,臺灣一旦統一,那些地方房價上漲最快。
終於,當地有機構組織了一次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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