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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國、唐縱、周至柔具體領導。不但如此,在蔣介石關於人事變動的所有新任命中,都沒有陳果夫的份。
隨後,蔣經國、陳誠大造輿論,認為大陸的失敗是黨的失敗,黨的失敗是CC派的失敗,作為CC派的首領,陳果夫與陳立夫應對失敗負主要責任。於是,在蔣介石改造國民黨的過程中,首當其衝地解除了陳果夫、陳立夫為代表的CC系的黨治大權,陳果夫被排斥在權力之外。
陳果夫以###開始,為鞏固蔣介石在國民黨中的地位立下了汗馬功勞,沒想到蔣介石為開脫自己,竟將在大陸失敗的責任全推在他的身上;為了傳位給兒子,又將他一腳踢開,心中不免又氣又惱,又怨又恨,但在當時的環境下又不好發洩,只想以後尋找機會。
受此打擊,陳果夫病情愈益加重,遵醫生囑咐,不可說話。陳果夫痛苦難言,以此為題,作了一首啞巴歌,歌詞曰:“啞巴哥,說不出話真痛苦,……聽得人家說話,肚裡更加不開心,若聞笑罵聲,面孔脹得紅又青,摩拳擦掌,膽小不敢爭。有時候像煞吃過黃連嘴裡苦,有時候像煞受了冤屈沒處伸。啞巴哥,不能說話苦得很。”這哪裡是寫自己的病情,分明是受了陳誠、蔣經國的攻擊,得不到蔣介石信任時自己委屈、苦痛心情的一種曲折反映,也是對蔣介石的一種無力的抗爭。
黨魁陳果夫(2)
當然,陳果夫在表面上也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給自己寫了一副對聯:“合法、合情、合理,做成大事;輕權,輕利、輕名,修得長生”,以為警戒,似乎把名利看得十分淡薄,但內心總是覺得不舒服,有時不免大發牢騷。8月20日,張道藩來訪,陳果夫見了老部下,頓覺十分親切。張道藩雖然名列改造委員會委員,但CC既然完蛋,他也只是一種擺設,大權實為陳誠、蔣經國在握,兩人見面,都有一種惺惺惜惺惺之感。談起臺灣政局,不免議論起陳誠與蔣經國來,陳果夫又是一陣冒火,大發牢騷,張道藩即勸他此種情況下以少說話為佳,陳果夫仍然不能平靜下來,他說:“有關國家前途之事,此時不言,實在有點忍不住。”但不管陳果夫發牢騷也好,藉機諷喻也好,他的政治上的黃金時代已一去不復返了。陳果夫的弟弟陳立夫不同,他認為,臺灣既然不容他,乾脆遠走高飛,他要離開臺灣,遠渡重洋。
陳果夫知道弟弟要離開自己,出走異國的訊息後,心情十分感傷,這一去不像當年留學美國,讀幾年書還會回來,他知道陳立夫的性格,這一去不會再回來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支援弟弟到外國去,臺灣的現實他比誰都清楚,陳誠、蔣經國已露出咄咄逼人的氣勢,說不定什麼時候拿誰開刀,因而離開臺灣是最好的選擇。但他知道自己病情日益沉重,將不久於人世了,這次離別將是兄弟間永久的訣別。8月3日,陳果夫顧不得病痛之苦,爬起床來,支撐著病體,給陳立夫寫了一封信,信中雖也冠冕堂皇地要陳立夫離臺到國外後,多“考察研究經濟恢復與建設事業”,但更多的卻是在平淡的語言中所透露出的他與陳立夫之間的手足深情。
陳立夫走了,陳果夫留在臺灣,苟延殘喘以度過他最後的歲月。
由於政治上的失意,再加疾病纏身,陳果夫內心極為痛苦,1950年是他最難熬的一年。為了消磨時光,他想寫一本回憶錄,將他四十多年的經歷與主張,如水利、合作、廣播、電影、金融、禮俗、醫藥、衛生、建築、計劃,經濟、教育,人事、個人道德、組織、政治制度、世界大同、CC來源、黨務、豪門等分門別類寫出來。他寫這本書的目的是想“俾世人瞭我心之所向,與遭謗之由來”。實際上,他是要向蔣介石表白,他陳果夫是忠於蔣介石,忠心耿耿為蔣介石辦事的,希望以此讓蔣介石能有惻隱之心,對他陳家另眼相看。他雄心勃勃,希望在短期內完成這部大型回憶錄,但他的病卻是一天比一天加重。到9月份,吐血一直不能停止,斷斷續續拖了一個多月,後經臺中陸軍醫院副院長徐佐周、外科主任王佶、內科主任張協時等到寓所聯合會診,方才止住,但體質已比前大為虛弱。
9月份,張靜江在美國紐約病故,訊息傳來,陳果夫又是一陣感傷,不禁想起當年在上海辦交易所時兩人親密相處,大革命時期兩人過從甚密的情誼,便勉強支撐起床,寫了一篇《紀念靜江先生》的短文,交《中央日報》發表。不久,他的好友趙棣華、張簡齊、俞松筠等相繼謝世,更添幾分惆悵,不覺有一種“杜曲晚耆舊,四郊多白楊”的感覺,他感到死神也在慢慢向他逼近。
陳果夫雖然躺在病床上,但還是比較注意大陸及海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