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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布雷的話,蔣介石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老實人內心也有諸多不滿,作為主管宣傳工作的負責人都如此想,難怪宣傳工作搞不過共產黨的。但細想一下,覺得也有道理,便連連點頭說:“那當然,實際問題當然要改善,你放心,會改善的。”話雖如此說,但在當時,蔣介石要解決實際問題,卻比登天還難。貪汙腐敗的問題,通貨膨脹的問題,諸多社會問題已是積重難返了,陳布雷的建議只能束之高閣。腐敗現象繼續發展,混亂局面越演越烈,陳布雷失望了。他向蔣介石請了假,於1947年7月上廬山休息,以逃避現實中無休無止地困擾他的煩惱。
前線是彈痕血雨,內地是民怨沸騰,只有廬山的風光依舊如畫,陳布雷在這裡看不到蚊蠅吮血的貪汙腐敗,聽不到“反飢餓反內戰”的陣陣呼聲,似乎與世隔絕。早晨,他略微看看閒書,下午靜靜躺在床上休息,晚上才在習習夜風中散散步。身體的衰弱,局勢的緊張,使陳布雷的思想越來越頹廢。一天,他和夫人王允默散步,望著西沉的夕陽,悽然說道:“潮有漲落,日有升沉,人也有生死,道理亦然。先妣謝世之日,年三十九;先考見背,則四十九。我今年五十九,較先人之壽已長矣!”說罷眼圈紅了。
幾句話,說得王允默心中一震,不知丈夫怎麼突然說出這種不祥之語來,便連忙安慰丈夫道:“你身體沒大病,蔣先生又器重你,50多歲,才人到中年呢!”陳布雷苦笑了一下,抬起頭來,望著遠處那如黛的山峰和似血的晚霞,好半晌沒有講話,一直到天黑,才與夫人默默回到寓所。
廬山風光雖好,畢竟不是陳布雷久留之處,他還是下山了。此時,蔣介石正處於困難與危機時期,他要幫蔣介石度過難關,七天後,他又出現在蔣介石身邊。
一到南京,各種不好的訊息接踵而來。政治上,蔣介石改組政府,但引起的矛盾更多,蔣介石便更加獨裁專制,在此情況下,各地民主運動一浪高過一浪,以學生運動為主體的工人罷工、市民遊行、商人罷市等運動迅速擴充套件到各大中城市,軍事上,各戰場上傳來的訊息都是兩個字“失敗”,蔣介石精心組織的重點進攻計劃已徹底破產,劉鄧大軍已挺進大別山,人民解放軍已轉入反攻;經濟上,國民經濟全面崩潰,通貨膨脹,物價高漲。陳布雷剛坐進辦公室,秘書蔣君章就向他報告各地物價上漲指數:漢口上漲21%,重慶上漲40%,廣州上漲33%……隨後,又有人向他報告:杭州、青島、成都、無錫、北京等地同時出現“搶米風潮”……
陳布雷呆若木雞,不斷搖頭,儘管如此,他還要支援下去。為了給宣傳部門的人打氣,他召開了一個規模頗大的宣傳會議,凡黨營的通訊社、報社、雜誌社、書局、出版社、廣播電臺、電影廠等負責人,均通知前來參加。陳布雷要在會上統一思想,穩定人心,以在宣傳上繼續跟共產黨較量。但會議剛開始,便亂了套,與會者心情沉重,大發牢騷,整個會場成了怨言與風涼話發洩的場所。
“文膽”陳布雷(3)
有的說:“大勢日非,情勢惡化,豈宣傳所能為力?”有的說:“佈雷先生統率宣傳部隊,苦心焦慮,何能見功?”有的說:“勝利後不到兩年,國庫9億美金蕩然無存,以致經濟崩潰,危及國本,這些都成為共方宣傳的把柄,如何能掩人耳目。”
一時,會場上慷慨激昂者有之,罵爹罵娘者有之,冷嘲熱諷者有之,潸然流淚者有之。陳布雷見此,知道大勢已去,無力迴天,確實非宣傳所能為力,預先準備好的一大篇演講詞,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好匆匆宣佈散會。回到家裡,陳布雷覺得心力交瘁,身心疲憊,這個世界帶給他的永遠只是煩惱和痛苦,他彷彿掉進萬劫難逃的苦海中,摸不清方向,看不見彼岸。
陳布雷儘管對一切已經灰心,但並沒死心,他還在為蔣介石出謀劃策。1948年10月,他與蔣介石私下作了一次長談,他推心置腹地向蔣介石進言道:“蔣先生,勝利以還,我軍政大員大發接收財,使###得以宣傳之把柄,不管人家怎樣說,對貪汙之風,確須整頓,但不能只打蒼蠅不打老虎……”蔣介石一驚,他知道陳布雷所指老虎是誰,乾脆把話挑明,便接過他的話說:“你是指孔、宋……”
“不,不!”陳布雷知道孔、宋是蔣介石的親戚,他怎好直說呢,便緩和一下口氣說,“佈雷的意思是,庸之先生最好能離開中國,對國事不要介入,免得先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