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張平又開始向前爬,在儘量保持呼吸穩定的同時,四肢也慢慢地增加了頻率。
夏雨天與張平前進的方向差不多,只是左右距離較遠。夏雨天把氣瓶換到另一隻手裡,有脫下面罩喊了張平兩聲。還是沒有迴音兒,再次朝前爬,腦裡已是空白,只希望奇蹟出現。因為就他所知,呼吸器的使用時間已經到頭了,業務熟練的張平頂多還能挺上幾十秒鐘,最多不到一分鐘。夏雨天自覺眼睛有些發熱,戴著面罩怒吼一聲,咧著嘴繼續往前爬。
楊指導領著田哲等人再次返進來時煙更濃了,根本辨不出東南西北。田哲又開啟水槍掃射,其他人開始翻倒貨箱。楊指導也是心急如焚,使勁兒喊著大家動作要迅速,自己也是兩箱一摞往外扔,一心想著二位班長可千萬別出事兒。
在最後一秒鐘裡,呼吸器果然像死了一樣趴在張平的後背上,一口氣沒吸上來,使得張平有些發暈,知道自己這一賭已經告負,睜開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亮點兒!前邊有亮點兒!張平立馬蹦起來,像接上氧氣瓶一樣精神。他知道自己看見的就是窗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飄飄乎乎地就飛到了亮點兒處,自己已經沒有呼吸差不多一分鐘了還能這麼有力氣。左手扣開面罩的同時,右手緊握,用力一計直拳,打碎兩塊玻璃,右手還沒等收回來,脫掉面罩的腦袋一身出了窗外,滿足地吸著久別一分鐘新鮮的空氣。濃煙也像是找到了逃跑的路徑,一個勁兒地鑽到張平的頭上滾向空中。
“嘩啦”一聲,就在夏雨天不知是第幾次脫下面罩剛要喊張平的時候,卻先聽見了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夏雨天不由地樂了,眼淚也衝破防線從淚腺立即出幾滴,怦怦亂鑿的心終於消停下來,舒平了四肢,癱一般仰在了貨箱上。夏雨天知道,張平已經找到視窗了,猜想他也與自己一樣,毫無力氣地扒在窗戶上,等快跳出的心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呢。一會兒,下雨天隱約看見視窗出的光亮,起身奔向那摧毀了一場驚顫的勝利之光飛了過去。
你差點把我給嚇死,還想一賠一呀?夏雨天拍拍還在窗外喘著粗氣的張平,脫下面罩有氣無力地說。
張平臉色發苦,而且已被玻璃碎片割出好幾個口子,費勁地說:剛才我差點兒掛了……媽的,呼吸氣沒氣兒了,險些讓我也沒氣兒,要不哪還有機會見關東的父老鄉親。
氣得夏雨天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道:還有心說風涼話?你咋不先看看氣壓表在往裡進呢?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他們,這麼重要的器都整不明白,要是大火,出點啥事可咋整。張平不在意地說:行了,都過去了,當時我也是又氣又怕,現在不是沒事了?沒準我還有後福呢,呵呵。張平盯著夏雨天看似哭過的眼睛,問道:哎哥們兒,眼睛咋還通紅呢?
夏雨天趕忙揉了揉,反問說:你眼睛咋也紅呢?
張平擰了一把大鼻涕,又吐出一口痰,說:嗆得唄。
我也是嗆得唄!
什麼?張平嘿嘿笑了一聲。雨天兒,戴呼吸器還能把你嗆成著熊樣?張平夜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不想明說,心想剛才的一幕都會非常著急的。夏雨天忙回說:剛才喊你的時候不得把面罩摘下來?你別那麼羅嗦不行啊,他們都幹活呢,咱倆別在這車皮了。說完轉身又爬上了箱子,張平還是嘿嘿一樂跟過去……
“天哥,天哥!”
歐陽亮亮是夏雨天的下一班崗,來到夏雨天面前卻見她愣愣地站在那裡,喊兩聲還不動,便大聲喊道:夏班長,該下崗了,想啥呢?
夏雨天一激靈:媽呀,喊那麼大聲幹啥?嚇我一跳。
我喊你好幾遍了,不喊班長都不理我,咋的了,還想白天的事呢?歐陽亮亮也知道白天的事兒確實挺危險,但夏雨天和張平已經商量好了,告訴楊指導這事兒最好別太張揚,私底下批評一下戰士得了,傳出去不好,所以告訴白天出火警的戰鬥員都別提那險事。
小亮,你嘴把門嚴實點兒,別瞎說了啊。夏雨天還是提醒著他。
放心吧,我知道。歐陽亮亮換上了馬可尼大衣和達爾多帽,又說:快上樓吧,鍋爐房燒水了,可以洗澡了,我剛洗完,水可熱了。
歐陽亮亮與夏雨天相互敬軍禮後,轉身走進樓內。
夏雨天哼著歌,心情輕鬆了許多,踩著點兒走上樓梯。剛走到隊部門口,辦公桌前的劉隊長喊道:夏雨天!
夏雨天心裡一驚,準是誰把今天這事給舉報了,這剛站完崗就找我。邊想著怎麼說,邊後撤幾步,一個正步踏進隊部,敬禮道:劉隊長,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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