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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長先是看了看夏雨天被帽子壓平的髮型,又把桌上的紅色茶杯往前推了推,然後說:給我接點熱水。
是!夏雨天暗喜,嚇我一跳,原來是接水,我說弟兄們不能告密麼。端起茶杯剛一回身,突然一怔,卻見炊事班的四員干將整齊地排了一排,在門後面壁思過呢。頭髮稀得要命的司務長杜飛還把一疊紙按在牆上寫著什麼,旁邊的幾位都耷拉個眼皮子,像是在懺悔。這是怎麼了,犯啥事了?點兒也夠被的,讓大哥給逮著了。夏雨天瞎想著走到走廊一角的飲水機旁。
靠!有沒有搞錯,竟然沒水?誰喝完不嫁誰啊?這不耍我呢麼?剛要再發幾句牢騷,一想不對,趕快加上水也許還來得及。匆忙給過濾試的飲水機加上水,機器開始嗡嗡加熱了。
平時都覺得這飲水機加熱很快,大家也都稱這是個好玩意兒,可今天這會兒倒讓夏雨天很難熬。正自焦慮間,隊部的門突然關上了,夏雨天往門口湊了湊,裡面微微傳來一本正經的作報告聲。許是阿根在唸檢查,還好,能幫我拖一拖時間。夏雨天搖搖頭嘆氣道:唉,阿根啊阿根,可你一個人受罪吧。
誰開了,門也開了,夏雨天端著水走進隊部,嘴裡還解釋著剛才關著門沒敢打擾的善意謊言。杜飛一行四人又已站回原來的老地方,而且還是把一疊紙按在牆上,顯然剛才的檢查不合格。
夏雨天推門進班,見張平正研究著“香格里拉大飯店”的滅火作戰計劃,便問:阿根他們幾個咋的啦,怎麼去隊部做客了呢?邊說邊用手去摸張平臉上被玻璃劃過的傷口。張平一咧嘴,扒開夏雨天的手,把作戰計劃扣到寫字檯上,回說:不知道,可能是飯菜的事兒吧。
不能吧?沒吃出啥毛病來啊?夏雨天一屁股坐到寫字檯上,不用心地翻看著滅火作戰計劃。
要等到吃出啥毛病來,阿根就該下崗了。拽過夏雨天手裡的作戰計劃,又說:都會了還看啥,給我。夏雨天笑了笑說:嘿嘿,我知道他為什麼去隊部裡,一定是阿根頭髮掉到菜裡了。哎,黑子,你說阿根的頭髮就剩那麼幾根兒了,怎麼還捨得下鍋調菜啊?
哈哈……張平猛笑起來,卻忘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又是一呲牙,說:行了,你可別白話了,一會等他回來你問他就得了唄。來,我考考你。
考啥?
張平舉起手中的滅火作戰計劃,在夏雨天眼前晃晃,說:考這個——問,香格里拉大酒店地址?
友誼路555號。夏雨天很快作答。
建築結構?
鋼筋混凝土結構。
建築高度?
76米。
呀,還行啊。說說力量部署。張平把作戰計劃往懷裡考考,示意夏雨天不許偷看。
特勤道里中隊到達貨場後,將車停靠在友誼路正門一側,立即組成四個戰鬥小組……
吱的一聲,門開了。兩人停止問答以為是杜飛進來了,都看向門口。剛要答茬,卻見是盧偉。進來便問:阿根咋了?在隊部站著……還沒等說完,張平攔話說:行了,這個問題我們都研究半天了,準是飯菜質量上的毛病,一會兒他出來就……
砰的一聲,門又開了,杜飛拖著打屁股扭了進來。
呃——黑子啊,我這兩天肚子疼得要命咋辦吶?夏雨天說這句話純屬整事兒,是故意演戲給杜飛看的,而杜飛卻沒事似的聽起熱鬧。張平那一點也不配合,支吾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乾脆低頭不理夏雨天。還是盧偉反應夠快,說:那就吃點藥唄。夏雨天遞給盧偉一個眼神,表示夠意思,又就坡上說:現在假藥也多,都不知道吃啥藥好使?
杜飛倒裝名燈似的搶盧偉的話說:等過一會兒電視臺的黃金時間就知道了。
黃金時間?啥時候是黃金時間啊?張平一臉的橫肉上還飄著幾朵疑雲,盯著杜飛問道。杜飛也是彬彬有禮地回說:笨蛋,黃金時間就是……廣告最多的時間,這都不知道?
張平氣得轉過臉去,又捧起作戰計劃來看。
盧偉卻埋怨杜飛說:你能不能給黑哥點面子,黑哥人就是實在,人家不知道黃金時間你還能怪著人家了,黑哥從來都不看廣告的。
杜飛扯著脖子跟上一句:淨扯淡,現在哪個臺沒廣告,都快氾濫了,恨不得只演廣告不演別的,不看廣告看啥?
看療效哇!憋了半天的夏雨天久等搶這句話呢。
一陣鬨笑過後,杜飛隊此次對“隊部之旅”供認不諱。
原來,今天的早餐有一道菜時尖椒土豆片,不錯,挺好吃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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