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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靜月的聲音,吳天德唇邊露出一絲微笑,這麼久不見,她還是這麼可愛,連嬌嗔的聲音都那麼動聽,另一個人是誰?田伯光?
果然,只聽田伯光的聲音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被不戒那老禿驢下了毒藥,我也是身不由已啊,唉,那老禿驢還不回來,他說這毒一個半月就發作的,我怕離自已歸天的時間也沒多久了,要不是怕和他們走岔了,我早下山去找他了。你……你就多少吃一點嘛,要不吳老大來了還不剝了我的皮?”
吳天德此刻見到朱靜月安然無恙,心中無限歡喜,對田伯光的怨恨也淡了,這小子也是迫於無奈,連不戒自已都不怪了,又何必與他斤斤計較呢?聽了田伯光擔心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
吳天德見二人在房中說話,倒不急於進去,他想等田伯光出來,再給朱靜月一個驚喜,可是他現在又好想瞧瞧朱靜月模樣,見窗子支開著,便悄悄走了過去。吳天德走到窗邊,偷偷向內瞧去,只見朱靜月側身坐在炕邊,正在疊著什麼,她現在穿著一身布衣釵裙,一張素淨的俏臉,秀雅頎長的玉頸微彎,嬌美精緻的五官仍然是一副古典美人的神韻。那身普通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絲毫不能掩飾她的美麗,更遮不住她高貴而優雅的氣質。
吳天德瞧著她,眼眸深處溢起一縷柔情,記得在周王府剛剛見到她時,那是一個高貴華美的俏佳人,高高在上的皇親貴胄,令自已自慚形穢,不敢仰視,唉,跟著自已,可真的是委屈了她了。
吳天德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又轉目向她側後方看去,只見田伯光手裡端著一個砂鍋,砂鍋熱氣騰騰,一股濃郁的香氣從窗欞中飄了出來。吳天德瞧見田伯光神色,心中忽地一震,只見田伯光雙眼定定地望著朱靜月的背影,眸中滿是痴痴迷迷的愛意,原本有些輕浮的臉龐,看著朱靜月俏美的身姿時,卻流露出無比溫柔的神情。
吳天德如何看不出那種深陷愛戀之中的表情,這個一生縱意花叢的浪子,獨自陪伴靜月在恆山住了這麼久,難道竟已暗戀上了靜月?吳天德無意間窺破了田伯光的心思,一時也怔在那裡,不知該如何面對。
朱靜月扭頭瞧見田伯光還站在那兒,疑道:“你怎麼還在這裡,雞湯我都喝得噁心了,真的吃不下,你幫我買點清淡的菜餚來好不好?順便再幫我打聽打聽天哥的訊息”。
田伯光身子微微一震,忙一迭聲地道:“好好好,我這就下山,我這就去”。朱靜月聽了盈盈一笑,道:“瞧你嚇得那樣子,放心吧,我家相公脾氣其實好得很,等他來了一定不會把你怎麼樣。再說……哼,不戒要硬塞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給他,那傢伙……心裡不定有多開心呢”。
田伯光被她一笑,身子骨兒一輕,有點色授魂消的感覺,連忙陪笑道:“是,是,吳老大太不應該了,有了月姑娘這樣的美人兒還不知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這個……”。朱靜月聽他編排自已相公的不是,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再說他壞話,等他來了收拾你,我可不幫你說話,還不快去弄些清淡些的菜來?”。
田伯光連忙答應著,見她又低頭去擺弄一些東西,便依依不捨地瞧了她一眼,將砂鍋放在一旁桌上,轉身向外走,吳天德見狀急忙雙足一點,飄然無聲地倒縱回院口。田伯光開啟房門,一眼望見吳天德,不禁吃驚地愣在那兒說不出放來。
吳天德本來與他極為熟悉,可是方才瞧見他望著朱靜月的表情,現在見了他,忽然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不知對他說些什麼好,頓了一頓,便向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從他身邊悄悄走進房去。田伯光轉過身來,望著他的背影,臉上表情十分複雜,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吳天德悄悄走進門去,溫柔地望著朱靜月,只見她將炕頭的東西疊得整整齊齊,直起腰來吁了口氣,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捶著後腰,自言自語地道:“唉,沒良心的傢伙,都一個多月了,還不來找我”。
朱靜月腹隆尚不明顯,只是腰肢粗了一些,她輕輕撫著小腹,溫柔地道:“小寶貝兒,你想不想爹爹?自從有了你這小傢伙兒,我的腰身可是粗了不少,娘要是再胖下去,你那沒心肝兒的好色爹爹,就只會寵著你非煙阿姨了,到時你幫娘教訓你爹爹好不好?”,說著她忍不住咭兒一笑。
吳天德聽得心裡暖烘烘的,忍不住道:“吳天德若是負心對不起你了,便讓你一劍殺了,也心甘情願”。朱靜月聞言霍然一震,轉身站起,瞧見是他,頓時睜大了一雙美眸,雙手掩住了嘴定定地望著他,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驚喜神色,過了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