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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可是惹怒了當今天子呀,縱然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雜家有心放過劉公公,可也不敢欺君枉上不是?若是私自縱走欽犯,雜家和這位吳將軍,那可是抄家滅門的罪名呀,還望您老人家見諒“。
吳天德聽了又驚又怒,魏忠賢將自已硬扯進來,分明不懷好意,他正待申辯,侍僧已嘿嘿一笑道:“我昔年只得格達活佛指點過幾手功夫,不過怎麼說也練了一百多年了,你的武功……,嘿嘿,功力太淺,那位將軍麼……倒有些意思,我便先殺他!”
那位格達活佛既是東廠特務頭子之一,雖名為活佛,實在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去世時侍僧仍是一個少年,但他那談笑殺人的脾氣倒學了個十足,這老頭兒本生得慈眉善目,可是剛剛笑呵呵說到這裡,忽地縱身,一掌拍向吳天德前胸。
吳天德剛剛猝不及防,吃了他一掌之虧,自知比拼內力決不是他對手,這人活了百歲高齡,功力之深那是勿庸置疑的,但他昔年只是那位格達活佛身前一個小童,格達未必盡心指點過他什麼高深武學,自已有融合了獨孤九劍的獨門刀法,比內力比不過,便只有在招術上以巧取勝了。
他見侍僧突然襲來,不得不出刀應對。當下真氣貫入刀鋒,彎刀一揚,恍若一抹流瑩飛斬侍僧手腕。侍僧能以袈裟功抵住弓弩利箭,可是吳天德這貫注了八成太乙混元功的鋼刀,他卻不敢以血肉之軀相迎,立即撤手揚袖,吳天德仰身躍起,手中刀閃電一般劈下,只聽喇啦一聲,將侍僧一角大袖削下。
侍僧驚咦一聲,脫口道:“道衍真傳,果然不凡,難怪活佛他……”,說到這兒,他忽地住口不言,大袖接連幾拂,掃得地面落葉狂飛,罡風呼嘯直叫人難以呼吸,兩隻鐵掌隱在大袖之中,接連拍向吳天德。
魏忠賢見一番話果然將吳天德拖住,心中暗喜,也展開身法撲向侍僧。吳天德刀法剛猛,內力雄厚,融合了獨孤九劍的天德刀法,使出來猶如翎羊掛角,飄忽不定,無跡可尋。彎刀刀身流暢,破空迅速,在吳天德手中大開大闔,雖被侍僧鐵袖功逼得步步後退,間隙總能得便反擊。
魏忠賢的身法卻如穿花蝴蝶,吳天德正面迎敵,他便繞著侍僧攸左攸右,變化不定,在旁人眼中,簡直就象是兩個魏忠賢,同時自侍僧兩側夾攻他一般。
吳天德刀法迅捷,招式刁鑽,侍僧一雙鐵掌雖然剛猛,但是他拳腳招式的確遠不及吳天德,每每一掌拍出,吳天德的彎刀已削向他手腕,刺向他脅下,逼得他不得不回身自救。
吳天德的刀法本來就霸道剛猛,所融合的獨孤九劍更是有攻無守。魏忠賢習練葵花寶典日短,又不通其他武學,侍僧並不將他放在眼裡,魏忠賢只要攻進身邊,侍僧鐵袖一拂,便象轟蒼蠅一般將他迫開,漸漸地對魏忠賢沒了戒心。
魏忠賢眼見侍僧對自已越來越是不屑,有時尖尖十指拂中他的身子,也只是振衣將自已彈開,臉上暗暗浮起一絲詭詐的笑容,他纏鬥片刻忽地從懷中拔出一柄匕首,疾撲向侍僧後背,這一招快逾閃電,頓時一刀盡沒入侍僧的脊背,口中哈哈狂笑道:“我刺中他了,哈哈……呃!”。
侍僧雖覺出他撲向自已後背,本來並未在意,這時吳天德正使出破掌式中一招,一刀幻現三道光影,斬向他手腕、臂彎、肩肘,這三處地方是使掌必先活動之處,侍僧被這一招所迫,空有一身無雙功力,卻是施展不開,急忙縮臂後閃,同時功力凝於背脊,意欲用強橫無匹的功力將魏忠賢雙手十指硬生生折斷,不料忽覺背上巨疼,忍不住啊地一聲狂叫,雙手袍袖都向後拂去,啪地打在魏忠賢胸口。
魏忠賢一擊得中,本來就要彈身後退,受這袍袖一拂,雖巧巧卸去部分勁道,那股大力仍使他狂噴鮮血,身子飛到空中,仰面跌進一叢灌木中去。但他這一退,拔出了深入侍僧後背的匕首,侍僧背上立即鮮血湧出,染溼了僧袍。
原來魏忠賢懷中所藏匕首,乃是一柄寶刃。新帝繼位,將宮禁寶庫交由魏忠賢打理。那禁宮寶庫內盡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有一日魏忠賢在一座人高的紅珊瑚旁發現一把匕首,長不過一尺二寸,套在鯊魚皮的套子裡。魏忠賢伸手去拿,只覺那匕首極是沉重,拔刃出鞘時,只見那匕首劍身如墨一般,漆黑一團不見絲毫光亮,不禁大奇,隨手揮了一下,劍刃拂過珊蝴樹,竟如劃過空氣一般,毫無阻礙,將那珊蝴樹削斷。
魏忠賢深知這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便悄悄揣在懷中,帶出宮來。此時恰好用來對付侍僧,侍僧一身強悍內功也抵不住這神兵利器一刺,吳天德見他受傷,精神為之一振,刷刷刷連劈幾